“啊(扬声),静儿小小年纪,就喜欢喝酒吗?”苏长山说着,习惯性的揉了揉李静的头。
李静不动声色的微微摇了摇头,与苏长山中间拉开半步的距离道:“以前不喝的,我生辰第二天,跟让和魏公子一起去喝酒,结果因为酒量太差喝到宿醉被奶娘骂了。所以,就想着每天喝些酒,练一下酒量。免得以后跟朋友出去喝酒,再醉倒在外面让奶娘担心。”
“静儿跟奶娘,感情很好吗?苏叔叔几乎没有听你提过家里的事呢?”不知道是不是刻意,出门之前的这段路,苏长山用牵小孩子手的方式牵起了李静满是茧子的手。
李静当然不会有那种“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想法,也不会对年龄差这么多的苏长山牵她手这件事想入非非,但是,单纯的,李静厌恶着与人的身体接触。尽管在船上,苏长山算得上对她最亲昵的人了,她也真心把他当作长辈,有时,下意识甚至会把她对前世父亲的感情转嫁到苏长山身上,但是,这并不代表李静习惯了苏长山的亲昵。苏长山碰到她手的那一瞬间,李静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不过,最终,李静还是任苏长山牵着她的手而没有抽出来。
“苏……苏叔叔也没有跟我说过你家里的事呀。除了鸿展大哥,苏叔叔家里还有别人吗?”不喜欢跟人谈论自己的家庭,李静把球踢了回去。
“苏叔叔家里,有一大家子人,所有的分家亲族算起来,足足千人。不过,苏叔叔这一代,本家只有兄弟两人,我大哥,年少时就意外辞世了。如若不然,静儿的娘亲,本与大哥订了婚约,苏叔叔就能成为静儿的亲叔叔了。”这种陈芝麻烂谷子的事,苏长山自己也刻意不去想起的事,他竟然在没有喝酒的情况下,对李静说了出来。只能说,早晨起床时看到的那一幕,怕是真的给了他太多的冲击。
饶是李静不是真的小孩子,按照她的常识观,她也不可能猜出苏长山这句话背后的意思,只是按照自己的逻辑,李静看着前方的路灯回应道:“那样的话,可能就没有我了吧。”
苏长山用力握了握李静的手道:“是呀,世事难料呀。”
听了苏长山的话,李静失笑道:“苏叔叔才多大,就要开始像老头子一样感叹人生了吗?”
苏长山另一只手捏了捏李静的脸道:“跟你比起来,苏叔叔确实是个老头子了。”
李静这个时候,精力只集中在苏长山略微施力让她有些发疼的脸颊上,苏长山话语背后的复杂情绪,她可是半点儿都没有体会到。
饱餐了一顿,散步回到客栈。在李静跟苏长山道晚安回房时,苏长山唤住李静道:“静儿,要是还不困的话,能跟苏叔叔聊聊吗?”
苏长山对李静很亲昵,但是,从来不纵容,也从来没有用过这种商量中甚至带着点儿为难的语气跟她说过话。
虽说是饭后大脑迟钝的时候,李静还是点了点头道:“好啊。”
客栈,苏长山的房间,苏长山让李静在他对面的地毯上落座,给李静倒了杯茶,深吸了口气道:“静儿,对苏畅是怎么想的?”天知道,问出李静这句话,对苏长山而言有多痛苦,要经过多少挣扎。
“什么怎么想的?”本就反应弧长的李静,在忙于消化,大脑供血不太足的时间里,更加迟钝了一些。
“如果回去以后,苏叔叔找人到府上为苏畅提亲,你觉得如何?”李静的迟钝的反应,让苏长山那颗本就被折磨的很苦的心,莫名又提到了嗓子眼。
说到这个份上,李静还是没有完全明白过来。
“我家没有跟鸿展大哥适龄的女孩儿。舅舅家的二表姐,好像在年前已经许下了婚约。要是芳儿的话,虽说芳儿性情确实是看上去比较早熟,可是,毕竟还太小了。”李静以自己的方式,表现着她的善解人意。
苏长山喝下一口茶道:“苏叔叔的意思是,向你提亲。”
“为什么是我?苏叔叔应该知道,我要被当做男子将养到二十岁的。而且,像鸿展大哥这样,因为感情失败而逃避的行为,我觉得不太好。苏叔叔要是真为他好的话,还是想着让他振作起来,而不是由着他逃进婚姻里,害人害己。”渐渐地,李静好像找到了苏长山谈话的中心点。并再次表现了她的看似残忍的体贴。或者,在苏长山看来,意味莫名的话语。
沉默了好长时间,苏长山双手交叉握在一起问道:“静儿,不喜欢苏畅吗?今天早晨,两个人不还一起相约去大金寺吗?在大金寺,你们发生了什么吗?”
“苏叔叔一直没有留意到吗?鸿展大哥是想约船医大哥去大金寺,但是,他自己太紧张了,不好意思开口,才让我替他说的。
今天在大金寺,我遇到了一个叫达摩的老和尚,他是当年清凉寺那个刺密谛的师兄。我遇到他时,他可能是在朝圣,我不小心踩了他一脚,跌进了莲池中,待我从池中爬出来时,他正对着我说莫名其妙的咒语,我让他别对我拜了,要扶他起身,他张口说了很拗口的官话,非说我是佛祖本生。
我拿掉下来的头巾糊弄了他,就匆匆离开了那片莲池边。因为头发无论如何都束不住,我怕被人认出是女子来惹麻烦,就一直在小塔的顶上躲着,等到鸿展大哥他们出来匆匆跟他约好了在山下会合,从没有路的林间下了山。
后来我又睡了一下午,所以,一直没有机会问鸿展大哥他告白的进展。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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