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指甲刀开始帮他修剪过长的指甲,又道:“那时候你呀光顾着怎么效忠红门,也不替我想想将来,我是女孩子,总要嫁人的吧?你得给我找好了婆家再睡不迟嘛,害得我兜兜转转受尽折磨……”
叹息着瞄了老爸苍白的脸庞一眼,把他的手轻放到被褥里,拂开他额前的发丝,说:“我不是怪你啦,我是你高杰的女儿,有什么事情是我解决不了的?放心,我发发牢s而已,你别往心里去。”
“万一我有一天不能继续来这边向你尽孝道,你要好好保重自己,我会拜托哲哥他们来照顾你的,再说总裁也不会放任你不管。”
呼吸机规律的一起一伏默默的回应着我,四年来相同的情形让我充满无力感,当一个人像植物一样存在,终有凋零的一天,老爸的主治大夫委婉的告知,爸爸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我仍旧感到难过,也许对老爸来说不失为一种解脱,他马上可以和心爱的妻子在天国重逢,而不是如此没有自由的栓在人间,偶尔充当一下女儿心灵的慰藉。
走出医院手机响起,我一看是钟鸣立刻接起:“找我什么事?”
“没事不能找你吗?”他反问。
“我以为你这段时间会很忙。”我开门上车。
“再忙也有休息的时候,七七,我想你了。”钟鸣依恋的声音传来。
“昨天我们才见过面。”我提醒他。
“哪怕你就在我眼前,我还是想你。”
我咋舌,这是哪部爱情电影的对白啊?我取笑道:“有人说我的气质很像凯特ap;#8226;布兰切特,我总算有点相信了。”
“那个老女人怎么跟你比?!”他怪叫。
我吃吃笑:“好了,别耍宝了,说正题吧。”
钟鸣清清喉咙道:“呃,晚上有个行内的派对,我想请你做女伴,你愿意吗?”
我一怔,搭在车钥匙上的手顿住,这是非常明显的变相要我回答是否做他女朋友的询问。
因为既然是行内人举办的聚会,那么不消说只要我和他一同出现,隔天的娱乐版头条便刊登出来,家喻户晓,我点头,那么我们的关系等于正式确立。
“那我岂不是要去买今晚要穿的衣服、鞋子,还有进美容院敷脸?”我轻松自如的调侃。
他抽了一口气,傻傻的断了将近半秒钟才喊道:“这么说,你是答应了!?”
“怎么?还是你手头上有几个候选名单?”
“不不不!你在哪里?我我我……我这就去见你!”他激动得结结巴巴,话筒里嘈杂一片。
我笑:“买衣服当然要去百货公司,我们约在那边吧。”
“好,我马上到!噢,感谢老天爷!七七,你等我,你一定要等我!”他颠三倒四的语无伦次,惹得我又一阵失笑。
挂了电话我转动方向盘上路,没想到手机再次响起,我接起来笑言:“干嘛?别告诉我你已经到了。”
晏子雷磁哑的哼了哼:“小七。”
我蹙眉:“总裁,什么事情?”
“杰叔怎么样?”
“还不都那样,不好不坏。”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还在医院吗?”
“我已经离开了。”
“你约了谁?”他冷冷的问。
“总裁,你特意打电话来有什么需要吩咐的?”我岔开话题。
“你究竟约了谁!?”他加重语气又问了一遍。
我吐气:“总裁,如果你没有其他要说的,我挂电话了,我正在开车。”
“你敢!”他恶狠狠的吼。
二话不说按掉通话键,并把他的号码设为黑名单,看他怎么打来s扰我!我对他的耐性已宣告用磬,我真担心自己成为第一个弑主的高家人……
当天晚上,我挽着钟鸣步入派对现场,情况虽然没有上次和晏子雷一起时那么火爆,大概此次是行内人自己开的小宴会,谢绝记者采访的关系,不过也足以让所有人都愣住一分钟之久,然后嗡嗡的窃窃私语声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
我神色自若的跟几个相熟的同行打招呼,亦陪着钟鸣应酬一些他的客户,完全不受耳语的影响,反正来前我已经做过心理建设了,这是必须面对的。
钟鸣端来两杯冒着气泡的香槟酒,分了一杯给我,举起晶莹的水晶杯轻碰了一下:“为了迷人的七七,chee。”
我微笑着啜了一口,说:“谢谢,今晚你也很英俊。”
钟鸣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深黑色西装:“老实说我还不知道自己居然可以穿这么严肃的款式。”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不要过于局限在自己的认知里,有时候做些适当的改变会有不同的效果。”很多现代人觉得自己的调调实在与古典的东西不搭,其实不然。
钟鸣复古的礼服和我穿的墨绿丝质旗袍,正好相得益彰,成为这个时尚派对里较让人眼前一亮的一对,含蓄不张扬却自成一格。
这时门口又是一片哗然,我稍侧头便看到晏子雷领着一位当红的女明星闪亮登场,男的英气人;女的娇俏妩媚,好一对金童玉女。
我一眼认出那女明星是目前一部好评如潮电影的女主角,有传闻指出她将极有可能成为今年红门投拍大片力邀的合作对象。
隔着重重人群,晏子雷的视线不遑多让的扑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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