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紧不慢的回到客厅,拿起电话发现是一串陌生的数字,随手按下接听键,手机接通后,沈渭南没有说话,对方没有等到他的声音终于开口:“渭南,你好,我是莫言。”莫言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干净,果断。
沈渭南微微有点吃惊,停顿了一下后回道:“你好。”
电话那边莫言平静的声音传来:“渭南,然然生病了,医生来了,她不让看,也不让人碰她。”
莫言的话只说了一半,他是不愿意开口求沈渭南的,但沈渭南知道他的意思,他是想让自己去看苏然。
沈渭南马上就意识到,莫言能给他打电话,那苏然的情况就不知道有多糟糕了,不知道莫言这会是在哪里打的电话,就他说话的和停下来的这一会功夫,电话的那端传来两声女人的尖叫,那声音其实很模糊,但是沈渭南就是听清楚了,他的心一下子就纠了起来,这会他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冲着电话简短的说了句:“我马上就过去。
沈渭南挂了电话,脑子里一阵乱哄哄的“嗡嗡”响,他匆匆跑回卧室胡乱找出一身衣服换上,冲出大门的时候又发现脚上还穿着拖鞋,折回去换上鞋,没来的穿好就又跳着脚往外跑。跑到小区门口,他又挺无耻了一把,跟一个带着小孩的女人抢了一辆出租车,顶着司机鄙视的目光,沈渭南面无表情的报了地址,心里却着实感到羞愧,他靠在椅背上有点搞不明白自己这是在折腾什么,难道生活就是个折腾,他自嘲的笑了起来。
从挂了电话到赶到苏然家,沈渭南用了半个小时,从他住的地方到苏然家,平时他自己开车就要用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里他要换衣服然后跑出小区拦出租车,说起来来他也算快的了。
给他开门的是莫言,两个男人一照面都是面无表情,谁也没有出声跟对方打招呼。沈渭南跟在莫言的后面走进苏家厅的时候,他看见苏家二老都坐在沙发上,两人相对而坐,都是面色沉重,听见他进门也没有什么动作,看都没往他这个方向看一眼。
沈渭南也没顾上多想,他跟在莫言的后面上了楼,苏然的房间这会很安静,关美娟正坐在床头守着苏然,关美娟看见他们进来,往旁边挪了挪,腾出了一个地方,沈渭南走到床边,他终于看见了苏然,苏然蜷着身子窝在被子里,一头长发披散在枕头上,看不见她的脸。
沈渭南看着这个状态的苏然不知该怎么办,进来的时候他就发现这房间里有些凌乱,应该是刚刚收拾过,他不知道在他没来之前这里发生过什么。
其实在沈渭南没有来之前,苏家刚刚经历了一场极大的混乱,那场景真的只能用混乱来形容,苏家一直是个和睦稳定的家庭,这样的事情几十年都没有经历过,可以说把这一家上上下下都折腾了个人仰马翻。
事情还要从这天的下午说起,苏然他们两口子连着两个星期没有回来,虽然有点奇怪但胡女士老两口也没放在心上,因为在这之前他们已经打过电话回来知会过了,可是周日这天下午苏然却忽然回来了,当时关美娟正在收拾卫生是胡女士给苏然开的门。
胡女士开门看见就苏然自己站在门口有点惊奇:“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渭南呐?”
当时苏然的脸色有点不太好,推开她妈就进了门嘴里含糊的回了句:“他有事。”然后也没理她妈,直接就上楼了。
胡女士当时觉得自家女儿有点怪,但也没多想,又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直到吃晚饭的时候一家人都坐在了餐桌前,就是不见苏然下来,关美娟上楼去叫,才发现苏然躺在床上发烧了。
一家人这才被惊动了,都涌到苏然的房间,一看苏然已经烧的一脸通红,喊她她也是迷迷糊糊就睁了一下眼,胡女士赶紧找来温度计一量体温,已经烧到38度5了。
苏军长这样的职务家里都陪的有家庭医生,莫言赶紧打电话叫来了医生,来的是个老代夫,和苏家上下都挺熟,医生给苏然检查后对他们说:“苏然的情况不严重,应该是换季了,没注意感冒了,引起的发烧,先吃点药,他在给打一针,观察一晚,如果明天还烧,再送医院。”
当时全家人都在听医生说话谁都没有注意苏然的情况,其实这会苏然的人是清醒的,她知道她妈给她量过体温,也知道医生来了还给她做了检查,她知道自己生病了,全身都是软绵绵的,脑子闷闷的疼,她意识很清醒但是不想动,就由着她们摆弄自己。她躺在那里听着身边闹哄哄的一片,耳朵里“嗡嗡”的响,当打针两个字钻进耳朵里时,她忽然就全身僵硬了一下,然后就睁开了眼睛。
当医生陪好药,举着明晃晃针筒向床边走过去的时候,苏家人一回头才发现苏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
苏然披散这头发,脸上还是烧得红红的但眼神却是格外的清醒,她盯着医生手上的针筒,用异常冷静的声音说:“我不打针。”
所有的人都被苏然的表情震住了,大家一时都呆站在那里没有反应过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莫言,他坐到苏然的对面好声哄道:“然然,你生病了,要打针才会好的,你小时候都不怕打针啊,怎么还活回去了?”莫言说完为了让苏然放松还笑了一下。
苏然一点都没受莫言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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