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在本节初版中,该话是这样说的:“在一个著名的断言中,哲学家康德指出星空的存在与我们的道德法则的存在,是上帝之伟大的最有力的证明。”而在《全集》(1934)中,这段话已变成了上面所译的那种形式。显然,对康德同一段话的较早的引证,早在以前就有所遗漏了。——英译注。
的事实。正是给予儿童以生命并保护他免遭伤害的同样的父亲(或父母机构),也教育儿童应当
或不应当做什么,告诫儿童应该使自己习惯于限制自己的某些本能愿望,并使他知道,如果他想成为家庭圈子里和以后更大的社交圈子里的一个可以被接受并被欢迎的成员的话,他就应当熟悉那些他的父母和兄姊希望他了解的与他有关的东西。
通过爱的奖惩方法,儿童受到了教育,认识了他的社会职责。人们告诉他,他的生活中的安全依赖于爱他的双亲(以后则是爱他的其他人),并取决于他们能相信他对他们的爱。所有这些关系后来都原封不动地被人们采纳入他们的宗教中。他们的父母对他们规定的禁令和提出的要求,则作为道德良心存留于他们身上。
借助于这种同样的奖惩办法,上帝统治着人的世界。
分配给个人的保护和幸福的数量,视个人服从这些道德要求的情形而定;他对上帝的爱和他被上帝所爱的意识,是他的生活安全的基础。
他用这些爱武装自己,以防备外部世界和他的人类环境中的各种危险。
最后,在祈祷中,他确信可以直接影响神的意志,从而得到神的全能的帮助。
b我确信,你们在听我讲演的过程中,已产生了若干问题,并大概很乐意听到关于它们的解答。此时此地我尚不能着手这项工作。
不过我相信,这些详细的质疑没有一个能推翻我们关于宗教宇宙观取决于我们的童年状况的论点。
然而,更加令人惊奇的是,尽管这种宇宙观产生得很早,它还是有自己的先驱。毫无疑问,有过一个既无宗教也无神的时期,它被称为泛灵论(ani)1时期。
那时世界上充斥着类似于人的心灵存在物,我们称它们为精灵。
外部世界中所有物体都是它们的寓所,或者就等同于精灵。然而,当时并不存在某种比精灵更优越的力量:它创造了精灵,并随后统治着精灵,人类也可以向它请求保护和帮助。泛灵论所谓的精灵对人类多半持敌对态度,不过人类在当时似乎比后来更为自信。
他们一定常常处在一种对这些邪恶精灵的极度恐惧状态中;但他们采用某些行为以保护自己,防备精灵。
他们认为那些行为具有驱赶精灵的威力。
即便撇开这一点不谈,他们也并不认为他们没有防御能力。如果他们想从大自然中企求什么东西,譬如求雨,他们并不是向掌管天气的神作祈祷,而是实行某种巫术作法,即自己做出类似于下雨的事情,他们希望这种作法能够直接影响自然界。
在他们反对周围环境中的各种势力的斗争中,他们的首要武器就是巫术2,这是现代技术最古老的祖先。我们推测,他们之所以相信巫术,乃是因为他们高估了自己的理智作用,相信“思想万能”。稍带提一句,这种凭信也可以在我们的强迫观念性神经病患者身上遇到3。我们可以猜想,当时的人类对他们的语言方面取得的成就特别自豪,这些成就大概伴随着非常简单的思维。
他们认为巫术的力量产生于词汇。
1宗教的来源之一,产生于原始社会。它认为自然界一切事物都为精灵所控制。——中译注。
2利用虚构的“超自然的力量”来实现某种愿望的法术,是原始社会的信仰和后世天文、历算、宗教的起源。——中译注。
3这一切请参见《图腾与禁忌》(1912—1913)第三篇论文(诺顿,1952),尤其是其中的第3节。——英译注。
这个特征后来被宗教继承了过去:“上帝还说:‘让那里有光’,于是那里就有光了。”
此外,人们的巫术行为这个事实表明,泛灵论时期的人根本不相信他们的愿望的力量。
准确地说,他们采取一种行动是期望产生这样一种效果,即诱使自然界模仿这一动作。他们想要雨水时,就做倒水的动作;想让土地多产果实时,就在田里对着土地进行戏剧般的性j动作。
你们知道,任何东西一旦获得了精神表现就很难消失了。
因此,当你们听到许多泛灵论的东西一直存留到今天时,你们不应感到吃惊。
这些东西大部分被我们称为迷信,它们与宗教并存或包含在宗教中。
更有甚者,你们几乎不可能否认这样一个看法,即今天的哲学也依然保留着泛灵论思维方式的某些特征。
这种思维方式就是过高估计语言的巫术作用,并相信世界上的实际事件都是按照我们的思维企图强加给它们的那种方向进行的。
所以,看来的确存在着一种没有巫术动作的泛灵论。另一方面,我们可以认为甚至在当时,也存在着某种lún_lǐ学,即为人们的相互关系所制定的各种戒律,然而我们却没有发现这些戒律与泛灵论信仰有什么内在联系。它们很可能直接表现了人类的相对能力的实践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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