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说:“这不是想不想的问题,你是滨海第一书记,我是你夫人,当然是滨海第一夫人,当之无愧。”
丁一说:“如果我不是滨海第一书记,你就不可能是滨海第一夫人。”
莫莉点点头说:“这道理三岁孩子都懂。”
丁一说:“我反反复复考虑过,能否按地委意图当滨海第一书记,关键要看一个人。”
莫莉不加思索地说:“是赵明山。”
“不,是田青。”
“这跟田青有关系?”
丁一说:“就因为有关系,弄不好第一书记和第一夫人都要黄了。”
莫莉很快就反应过来,泪水立刻便下来了,骂道:‘你这不要脸的东西,人家是女人,我也是女人,人家身上有的我都有,我一样都不缺。天下的女人都一样。
中国人日本人都搞过了还不够,人家田青还是姑娘。“
事到如此,丁一已顾不上难为情了,他说:“关键是田青不是姑娘,而是有夫之妇,并且是军婚。”
莫莉说:“军婚好,你去蹲牢子吧!”
“看来,你这第一夫人是不想当了。”丁一说:“女人就是鼠目寸光,搞了就搞了,想收也收不回来,哪头轻哪头重也不知道掂一掂。”
“你这畜生,我前世欠你什么债。”莫莉哭够了,折腾够了,想想丁一说的也对。中国历来讲夫荣妻贵,自己的利益是和丈夫紧密联系在一起的。再说确实也没有失去什么,当上书记才是实实在在的,还是发扬优良传统,忍吧!于是她说:“你要我做什么?”
丁一说:“你去把田青摆平,只要她不认这个帐,不把这层纸捅破,不上法院告我,赵明山就拿我没办法。”
莫莉说:“女人都爱面子,田青也许能说得动,她老公要是知道就翻天了,还不拿枪把你毙了。”
丁一说:“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田青被丁一找到办公室谈话后,心中乱极了,两颊一阵阵胀痛,跟要爆炸似的。
元旦到街道办事处登记后。在武警支队当连长的老公就名正言顺地搬到田青家来与田青做了夫妻。田青父母说人都在一起了,春节把事儿办一办,免得外人说闲话。
田青说不急,婚姻关键是内容和质量不是形式。田青是父母的小女儿,是父母的掌上明珠,父母就依了她。田青老公苦苦地追了田青两年,由于地位悬殊,加上田青又是滨海第一美人,走到部队,官兵们的注目礼比下过口令还要齐,他一直惧怕田青。田青说你就是当了营长转业到市委办至多在我手下当个小秘书。他担心这秘书也捞不上当,部队有句话叫辛辛苦苦干到营,转业地方等于零,因为正营职以下干部转业地方是不安排职务的。就是干到副团(不满四年),转业县市至多安排个副局,达不到田青的职位。因为市委办、市府办的副职相当于部门正职。元旦期间,田青主动提出结婚,这出乎他的意料,他以为凤凰终于上了梧桐树,他想不到飞进来的凤凰也是落价了。那夜,田青跪在床前一个劲地哭。她丈夫说你这是干什么田青。田青只是哭,并越哭越悲,哭声愈来愈大,睡在隔壁的父母也惊醒了。老夫妻想小夫妻恩恩爱爱,小日子过得好好的,怎么半夜三更还要闹?现在的年青人就是难捉摸。其实,田青的丈夫也难捉摸田青为什么这么伤心地哭。田青穿得少得不能再少,丈夫怕她着凉,从床上跳下来扶田青上床,田青就是跪着死活不动,他只好跟田青面对面地跪着。冬夜很冷,丈夫也穿得很单保丈夫说有什么事你尽管说,就是天塌下来还有我顶着。田青还是哭,被丈夫问急了,就说:“我们离婚吧!”
丈夫说:“我知道我配不上你,委屈你了。”
田青边哭边摇头。
丈夫说:“那是我对你不好?”
田青哭得更甚。
两人几乎是l着的身子在寒夜里开始颤抖起来,他扑上去抱住田青,几乎是吼叫着:“我爱你,你要我死还是要我活吭一声,我从这七楼上跳下去。”
田青就扑在丈夫怀里哭,一件军大衣把两人裹在了一起。田青哭够了,才一五一十地把与丁一间的故事及目前的处境说了一遍,说到伤心处又停下来哭,说完了哭完了又要离婚,并说对不住丈夫。丈夫听完田青的哭诉,把田青渐渐地松开,坐在地板上一语不发,似乎也觉得冷。田青也止住了哭,绝望在夜里流淌,室内室外有一种令人窒息的沉寂。田青丈夫毕竟太爱田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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