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猛楞一下,道:“大傻瓜是什么样子?我老胡从未见过。”
白衣女道:“就像你一样。”接着发出笑声。
胡猛突然怔一下,道:“你怎会说话?咳,你刚才不在这里的啊!”
白衣女不再跟他说笑,直截地问道:“石轩中在哪里了”
胡猛转眼向四周望了一阵,那白衣女跟着他四瞧,哪有人影,但他还是不住地张望。白衣女知他憨浑,便不理他,由他看个够。过了一阵,胡猛突然哈哈大笑,倒把白衣女骇了一跳。又问道:“喂,你到底知道不知道?”
他摇摇头,道:“不知道……”白衣女道:“他可要回来?”胡猛道:“不知道!”白衣女道:“那么你在这里干吗?”胡猛利落地应道:“不知道。”
白衣女突然叹口气,道:“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也没有法子。”她向那群痴痴呆呆的人望了一眼,忽然向来路纵去。
隐身在树丛后面的朱玲见她突然离开,心中叫一声糟了,忙忙纵出来,扬声道:“姑娘请留步。”
那白衣女已出去数丈之远,闻声回顾,脚下迟疑了一下,突然加速跃走,转眼间已失去踪迹。
朱玲呆了一阵,想道:“看她来势似乎毫无恶意,恐怕她反而是有心来暗助轩中,但我却用手势使胡大叔一概答以不知道,把她迫走……但她为何见到我之后,尚不停步?啊,我明白了,她一定以为轩中和我一样,躲起来不肯见她……”
但这时后悔已来不及,胡猛走过来快活地道:“石夫人,你的意思我老胡一瞧便懂。”
朱玲没精打采地随口应付了几句,过了一阵,突然有人在她耳边道:“你在想些什么?”
她一听是石轩中口音,喜叫一声,转身扑入他的怀中。石轩中道:“我耽搁得太久了,教玲妹你担心,实感不安。”
朱玲道:“我这里发生了不少事故。”她一五一十地把石轩中去后所发生之事,详详细细地说出来。然后又问石轩中为何去了这么久。
石轩中道:“哦,有个白衣女来过?这就是了,我施展轻功追上琼瑶公主她们,唯一的希望就是那白桂郡主也许肯送一些解药给我,或者可以指点我解救他们的法子。但一时末得其便,只好镊住踪迹,等候机会。好不容易等到那琼瑶公主练功时间到了,除了她一个人留在那座石楼之外,其余的人都悠闲地回到石楼周围的屋子。可是我查来查去,总找不到白桂郡主,却发现了一桩怪事……”
朱玲垂低下头,望着地上,缓缓问道:“什么奇事?”
石轩中道:“我在一座屋子里发现两个人,他们都是我们认识的人。”
朱玲默然不语,用鞋尖轻轻踢着地上的泥土和野草,显然心中甚为不安。
“你猜这两个人是谁?”他继续说,并没有发现爱妻的不妥。“你一定猜不到,原来就是无情公子张咸和宫天抚两人。”
朱玲没有抬头,一直靠在石轩中身上,缓缓问道:“他们怎么啦?是不是已经毙命?”
“没有,但似乎曾经激斗过一场,两个人都是左边身躯和左手左足各处染上不少血迹。”
朱玲啊了一声,道:“你真的看清他们没有死么?”
“当然看清,那白梅、白菊两位郡主分别替他们上药包扎伤口,四个人同在一个宽大房间之内,谈话之声虽没听清,却看得见张咸和宫天抚都说过话……”他忽然住口,寻思道:“玲妹妹好像已知道张咸和宫天抚被因之事,而且言语中生似认为他们必定遭遇死亡的命运……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曾告我?”
朱玲这时变得十分轻松,不再追问此事,拉着石轩中走到郑敖、西门渐等人那边,道:“这些人怎么办呢?刚才那位郡主来时,你如果还在这里那就好了,现在怎么办?”
石轩中皱皱眉头,道:“真是辣手,就算把他们一一点住x道,凭我们三个人也无法把他们扛回襄阳,再说纵然能够弄他们到襄阳去,那店家见到这些不能动弹的人,一定骇得半死,哪肯收留。”
朱玲道:“我一直都想起一处地方,可是终究不大方便,你记得我那出家的师父么?”
石轩中领首道:“当然记得,可是菩提淹清音大师久已跳出尘俗间是非圈外,我们扰她清修,未免于心不安。”
朱玲道:“我也是这样想,所以不敢提议。其实菩提底地方最是恰当,离这里不过数里之遥。”
石轩中想了一下,走过去揪住西门渐的臂膀,朗声道:“西门香主你带头先走。”西门渐木然瞧着朱玲,对他的话宛如不闻。石轩中暗动真力,硬拖他走,忽然发觉西门渐虽也运力相拒,可是他的气力却极为微弱,不禁暗暗一凛,心想那凤脑香当真厉害。
说也奇怪,西门渐这一移动,郑敖等人也跟着开步,连那超力和尚、孤木道人都跟着大伙儿前行。朱玲见史思温迷惘特甚,心想如果他这副样子被兰儿瞧见,不知她心里会多么难受。
众人折向西北方走,走了数里之后,只见一座山坡之上,竖立着一方石碑,碑上刻着“已见佛门”四个斗大的隶书。
过了山坡,只见坡下一条宽约五尺的石板路,长约十丈,两旁植着高耸入云的古柏。这条石板路笔直通到一座底门,那座淹门上横题着“菩提淹”三个字。
众人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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