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白胡子的老僧人不紧不慢地敲着木鱼,对着正准备转身离去的方致远说道。“这位施主,既然施舍了功德钱,为什么不求一签呢?”“啊,在下目前暂无所求”“无所求?世上有谁能做到无所求?施主今日来寺中,恰逢老衲出关,你我也算是有缘,不妨掷上一卦”方致远想起昔日九华山师太来,当时她所说的自己开始也以为是胡说,结果全应验了。不禁走上前去抽了一签,没想到居然是个下下签。
老和尚眉头一皱,“果然不出老衲所料。施主近日将有祸事临门。”“大师请明鉴”“恕老衲直言,你二人进门时,老衲便细看了一眼。女施主有丧夫之迹,应该是两年之内的事,此事已去将有喜事降临。而施主额头丰润而宽广;天中、天庭无暇;日月角突起者;是贵人之相,日后必将飞黄腾达,只是眼角略带黑丝,怕是有丧事临门。只是老衲有一事不解,为何施主丧丝中却夹杂着喜相?”
方致远闻言大惊,连忙拜倒在老和尚的面前,“大师可有方法破解此劫?如能保得家人平安,在下自会宣扬佛法,为菩萨另立金尊。”“哎,难!看在今日的缘分上,老衲送你一张符,时刻装在身上,希望可保得平安。”倪美云上前低声问了几句,老和尚淡淡地说“你二人有夫妻之缘却无夫妻之份。施主慢走,恕不远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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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冯书记新年好啊”“你好致远,怎么昨天回来也不说一声,我好给你接风啊。”“哦,大过年的怕打扰你。反正也没什么大事,就在工地上转了转。”“晚上怎么安排的?正好我这里来了几位外地准备来投资的老总,一起过来接待下,方不方便?”“好的,一会就到”
到了招待所的门口,服务员看见方致远连忙迎上来,“厅等你呢””知道了。”
走进房间一看县里的几位领导都在,冯德远旁边留了个空位给他。坐下后冯德远指着两个肥头大耳的胖子向方致远介绍。“这是我们县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县长方致远同志。这两位是浙江的企业老总,准备来富源投资项目。”“欢迎你们来富源投资办厂,把先进的工业技术和科学的管理模式传授给我们”“不敢当,不敢当”
寒暄过后,徐主任通知服务员上菜,冯德远拿着五粮y酒瓶晃了晃,“老规矩,一人半斤以后自由活动”依方致远的酒量对付这一斤也不成问题,但他一直把酒量收敛的不为人知,装作勉为其难的样子。“来吧,致远。过年多喝点没事,反正弟妹又不在这,晚上不用交公粮。”
酒过三巡,冯德远开始直入主题,“致远啊,这两位朋友准备来富源投资房地产,他们觉得县政府门前的广场地势不错,想把这块地买下来。目前县里的财政状况不是很好,储备金还剩下四百万不到,这点钱够干什么的。你没来之前,我们大概讨论了下是不是可以把这块地卖了,你的意见如何?”“卖地?也不是不可以啊,但是得按手续办,商业用地大概要竞标拍卖吧”“这个嘛,是不是。”没等冯德远把话说完,
方致远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我是不能再喝了,冯书记你发挥吧。我先回去了。明天准备开车回省城去,方书记要几只飞龙,我得亲自送过去。具体事项等上班咱们再议吧”冯德远脸上闪过一丝不快,但很快笑着说“致远啊,你的酒量可得要长进啊。这样,徐主任送他回去吧”
出门后,方致远拉着徐主任的手,“宿舍近的很,咱们走走吧”“老徐啊,你干县委办主任快两年了吧”“没有,才一年多点”“哦,原来好像是审计局长?”“是的”“有个叫杜少海的人是怎么个情况?”“他他是酒后驾驶掉到山下跌死的。你怎么想起问这事?”
“哦,没什么,随便问问。听说还是你的亲戚?”“恩”黑暗中虽然看不清他的脸色,却明显听出语气有些含含糊糊。“好了,到家了。你要不要进来坐回?”“不不了。方县长你早点休息吧”“天黑,你要走好啊,那边的路上有个坑,注意别崴了脚”方致远话里含沙的说。
靠在沙发上打盹的倪美云被开门声惊醒,揉了揉眼睛,对方致远说“你吃了没有?”“吃过了。和冯德远一起”听见这个名字,倪美云浑身一抖。“他打电话给我,说是县里来人投资,领导班子设宴招待不好不参加。”“对了,刚才我和徐祁连谈到你。”“他怎么说?”“还不是老一套”“这个混蛋,少海天天喊他叔爷,居然做伪证。少海泉下有知,一定不会放过他”
方致远心想可千万别泉下有知,不然睡了他老婆找来怎么办。“这个人属于典型的墙头草,只要形势对他不利,没准第一个反水的就是他。今天晚上我故意试探他一下,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心里一定有鬼。”
简单地冲洗了下,方致远钻进被窝,“明天一早你和我去地区一趟,早点睡吧。”忸怩的倪美云磨磨蹭蹭地上了床。看着少妇放不开的样子,方致远主动伸出手搂住她,“下午让我买的最后一样东西是不是气球啊?”“”
如果说昨天晚上的交h可以拿死去的丈夫做借口,今天晚上又有什么理由呢?倪美云整整一天都在激烈斗争着,对这即将来临的黑夜是又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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