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他命令地问。
「我在想师父很饿吗?你亲我的嘴,我知道是什么意思,但你干么一直吃我的舌头?虽然那让我觉得很舒服……」她红着脸,小声地说道。
「那也是亲吻的一部分,还有,你说你知道我亲你的意思,那是什么意思?」他抚着她颊边红晕,哄着她问道。
「就是师父喜欢我啊。」喜鹊嘻嘻一笑,然后也红着脸啄了下他的唇,「我也喜欢师父,我们现在可以睡觉了吧,还是师父想先洗澡?那我先去帮师父准备热水,师父,这里的灶房在哪里?」
「少主,热水已经为您准备好。」门外传来敲门声及一声有礼的禀报。
喜鹊睁大眼,蓦揉着手臂上被吓出的鸡皮疙瘩。
「我喊人时再送热水进来,先让灶房送些汤粥给夫人。」独孤兰君镇定地说道。
「还有包子、馒头!」喜鹊怕吃不饱,连忙补充了一句。
「是。」门外应道,又再度恢复无声无息。
「鬼奴会烧热水,还会煮饭……这会不会太有用了啊?」喜鹊一脸懊恼地说道。
「那不是鬼奴,屋内还有其他专门服侍我们的祭族人,刚才说话的就是他们。」独孤兰君笑望着她脸上变化多端的表情说道。
「什么!」又是鬼奴又是祭族人,喜鹊深深觉得自己的工作全都被抢走,内心顿感不安,「那我去做馒头给你吃,不然,我帮你槌背?」
「你就给我乖乖坐着,等他们送热水及汤粥进来。」她那点讨好心思看在他眼里,只觉心窝又是一阵暖。
「那我可以替你做什么?」她抱住他的手臂,也想展示她有用的一面。
他深深切切地看入她的眼里,看到她连呼吸都颤抖后,他才开口说道:「替我生个孩子。」一个能让她永远记住他的孩子。
「好。」她满口答应后,才又发现了不对劲,「那不是你娘子该做的事吗?」
「所有人都认为你是我娘子。」
「也是喔。」她点头,虽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但她已经惊吓了一天,真的没力气再想了。
「如果我很快就要死了,你还愿意当我的娘子替我生孩子吗?」他哑声问道。
喜鹊大惊失色地手脚并用,直接缠住他,信誓旦旦地说我把我所有的血都给你,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问你这个,我只问你愿意吗?」他黑眸炯炯地望着她。
「血都愿意给你了,生孩子算什么?」她皱着眉说道,一脸嫌弃他太笨的表情。
「好。」他抚着她脸庞,拉着她下了榻,朝门外喊了一声,「送热水进来吧。」
「今晚,你沐浴后吃点东西,好好休息,其他事,我们晚点再做,嗯?」他吮了下她的耳珠子说道。
喜鹊咬着唇,红着脸点头,也没来得及问他晚点想做什么事,因为四名祭族人已经推开门,送进了热水。
反正师父想做的事,应该就是她想做的吧,喜鹊绞尽脑汁,也只能想到这里,然后她便捧着师父递到她手里的新衣裳,晃向屏风后,快乐地把自己沉入那一桶热水之间……
有师父可跟,真好啊!
第八章
痛!
阵阵的撕裂痛是从独孤兰君的肩胛骨间漫开来,他狠狠咬住唇,尝到了唇间的血味,但他体内的痛已经让他完全感觉不到唇上的轻微痛楚。
体内的魂体骚乱在进了「巫咸国」之后,显然有变本加厉的情况,这才是第一夜啊,接下来的日子要怎么熬?
独孤兰君痛得蜷起身子,低喘着气爬着滚到睡榻角落。
他勉强坐起,双手才结出手印想压制住魂体的骚动,脏腑却突传来一阵被噬咬般的剧痛,让他呕出一口鲜血。
背后传来刮肉般的剧痛,让他额上、颈间、拳背的青筋全都因此暴突而起,他知道他不是顺从体内的魂体,否则就是得一劳永逸地除去体内这些恶魂。
「……『血婴』的纯阳气血能祛除体内阴邪……若能连服四十九日的『血婴血』,体内阳气既足,那些阴魂哪还待得住……」
他爹的话开始在他脑中盘旋,他睁开眼着向仍在榻间睡得安稳的傻丫头。
不!他怎么舍得伤害喜鹊。
他狠狠地咬住手臂,压住一声痛哼,体内脏腑像被人挤爆一样地逼得他闭上眼。
太苦了……魂体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吧,横竖这屋里有那么多祭族人,杀个一、两个又有什么打紧,祭族人原本就是养来宰杀的。
独孤兰君缓缓地起身,除了眼里一抹嗜血的光之外,绝色脸上毫无表情。
「师父?」睡眠中的喜鹊因为翻身时没压到人,突然间惊醒了过来。
他转过头,看见喜鹊一脸焦急地坐起身。
「师父,你要去哪里?」喜鹊一见他看她的神色,鸡皮疙瘩立刻冒了出来。
这是师父。可又不是师父,师父平时虽冷,可眼前的这一个却是毫无人性,难道她还要再狠踢他一脚,才能让真正的师父回神吗?
「师父,你要去哪里」喜鹊一边防备、一边靠近、一边又忙着嘀嘀咕咕,只希望师父可以因为她的唠叨而回过神,「师父,你再不说话,我只好……只好……只好……总之,你跟我说你想要什么吧!」
「血,我要血。」独孤兰君听见自己说道。
喜鹊一听倒是放心了,这时候他若要什么馒头包子,她也变不出来,血这东西她还有。
「没问题!」喜鹊立刻点头,拿出他给她的匕首,想也不想地便往腕上一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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