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地,她觉察到他的态度完全是严肃认真的。“你不是半个印第安人,对吗?”她低声问道,接着马上又感到后悔。任何这种似是而非的问题都不值得回答。他没回答,可不是吗,只是用他那种令人不安的方式盯着她。
她低下眼睛。“就当我没问。要是你准备上路……?”握住她的手,他拍了一块昨夜剩下的r在她手里, “那会让你撑到吃午饭。”“谢谢。”但他转身时,她问道: “钱多斯,你知道bel是什么意思吗?”他紧紧盯住她,目光热烈。“那个墨西哥人那样叫你?”“是的。”“它的意思是美丽。”“啊。”又一次考特尼发现自己不自在起来,分外强烈,令人脸红心跳。
“如果你还有东西要洗的话,最好今晚处理掉。”那天晚上他们刚驻脚扎营,钱多斯便通知考特尼。“从明天起我们就不沿着阿肯色河走了,而且至少二天内不会再接近有水的地方。”考特尼没有多少东西要洗,但她的确得把所有的衣物晾出来吹干。钱多斯很快料理好他和特拉斯克的马,就到河边洗衣服去了。衣服也很快洗完了,而考特尼几乎还没开始,她完事时,他们的营地看起来成了一家宅子的后院。大小衣物铺满了每一处能够得着的灌木、树和岩石。
他们的营地恰好处在印第安人保留地的中心地带,看起来却那么像个家,考特尼觉得很有趣。不过它的确像个家。它给考特尼一种温馨的感觉,又转化为一种深深的满足,这令她吃惊,那种感觉一部分就因为有钱多斯伴着,有他在全无安全之虑。他今晚没出去打猎,她敢肯定那是因为他不愿单独留下她。他察觉到她对此还心有余悸,而她对他的好意心中感激有加。
为让他知道她的感激之情,她费尽心思,用带的干牛r片和蔬菜,加上她买的不多的几样调料,做了一锅甘美可口的汤,还在汤中下了好多肥r丸子。而且,汤中没放一颗蚕豆。
考特尼准备晚餐时,钱多斯斜靠在他的马鞍上闭目养神。她哼起歌来,那曲调沁到他的心里,他紧闭双目试图抵挡。她又在哼着,在他最始料不及的时候,对他的身心感觉全力轰炸。只要考特尼·哈特在,他便似乎全无招架了。
无时无刻不在想要她却得不到满足,他还能忍耐多久?如此疯狂地想得到一个女人以致他心无旁及之时,却不得不同自己的自然本性拼命抗争,这对钱多斯来说可是破天荒的头…次。她紧紧地缠绕着他,令他几欲爆炸,然而却还无法逃避她。
可是他不会碰她。即使她主动上前,他也不会……晤,等一等,他可没那么高尚。毕竟,他只能对自己要求那么高了。
哦,他自以为在欺骗谁?她的确已经主动过,而且他仍然还在为此心动。他那种必须保护她免受人害——甚至包括他自己——的可笑的念头纯粹是一种折磨。她已经发出了一个接一个的信号:她那撩人的目光,那柔柔的、醉人的亲吻。她想要她,知道这点令他热血,以前从未有过。
可是她知道她的诱惑令他欲罢不能吗?她不可能知道。他一直强忍着不让她知道——直到昨天晚上。而且要是她真的知道的话,她显然会不顾一切,因为她丝毫无意克制那令他欲火如焚的目光。
“钱多斯,他们赶着大群的牛是怎么翻越这些山冈的?他们绕道走吗?”“不是。”话音很生硬,他自己也吃了一惊,赶紧放柔和些。“离这儿往西大约五十英里有一条运牛道。”“可是我想去韦科最近的路是走那条运牛道吧?”“没错。”“我们没走?”“我有点事要去巴黎,德克萨斯北部的一个小镇。大约会耽误五天左右的时间,但是没办法。那是我最开始要去的地方,而且我不觉得有义务要先浪费一个礼拜时间送你去韦科,然后又折返回来。有意见吗?”他话说得如此不留余地,她哪里还敢提意见,“不。我不会要求你为我改变计划的。多几天时间也没关系。”她最后一次搅搅那锅汤。“饭好了,钱多斯。”进餐时,考特尼发现自己既高兴能和钱多斯在一起比她预想的多待上几天,又生气他不曾告诉她他的计划。她偷偷看了他好几次,直到被他逮着,两眼看得她发慌。她匆匆吃完饭,急急忙忙走开去查看她的衣物。
好几件衣服都干了,她终于能换点别的穿了,便走到河岸下去换。脱下裤子和衬衫,她略一迟疑,便一头扎进了河里。太阳已经落山,而钱多斯还在吃东西。这是数日之内他们最后一次近水扎营,因此也是她一段时间内最后一次洗澡。
月光在水面泛着银光。考特尼站在一棵斜伸过来的树的y影下,让水流冲洗她的身子。光光的一丝不挂,她感到非常不雅。然而却令她心旷神怡。
最后,她极不情愿地上了岸。擦干身子是个难题,因为她没带毛巾,因而她只好光手抹抹——老天,她不是曾想过要那样抹钱多斯的后背吗?别想那些,考特尼。接着她迅速穿好衣服,回到营地。
出乎她的意料,他已经收拾好他们的餐具,铺开了他的铺盖,正在收拢火堆。她叹了口气。洗个清心爽神的澡后,她一点睡意都没了,而他却准备睡觉。
她到他身边时,他站了起来。他的目光在她那身淡绿色的丝绸裙服上扫视一遍,她突然意识到穿衣前身上还没完全干。丝绸有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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