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了。我慢慢地停下了动作。我正要往吧台走,一个女孩突然舞到我的跟前,还对着我“喔!喔!”直吼。我吃了一惊,看着她,正是刚才那个红衫女孩。她头发乱如野草,嘴唇红得像不能再红,身上红色的短衫蓬蓬勃勃,一条牛仔短裤没有系皮带,松松垮垮地似掉非掉,灯光闪过来,我看到了她雪白的小肚皮。她“喔”了几声就冲着我笑了,我也冲她笑笑。我发现她的笑竟然很纯洁、很美、很可爱。她贴近我,用她的两只细手的手臂托起我的两只手臂,用她的腿不停地踢我的腿,示意我跳起来。这时我才发现她比我高得多。她身上少女的香味冲破她的脂粉香拉住了我。我真的动起来了,我真的跳了起来,很快合上了节奏。我的舞姿还生疏,但她带着我,使我应付自如。两个人,几乎是贴在一起地狂舞。
一曲终于结束。我们停下步子。我气喘吁吁地看着一边笑着一边同样气喘吁吁的女孩。“你差点逃了。”她说。
“是啊。”我说。我们不约而同地一起向吧台走去。我和那女孩坐到高脚脚凳上。我再要了一杯黑啤,她说也要黑啤。
“看上去,你像个艺术家。”她喝一口啤酒说。
“什么才是艺术家?”
“怪怪的人就像艺术家。”
“我怪吗?”
“怪。”
我笑笑。这时另一支曲子响起来了,不过不是迪斯科。人们三三两两地喝饮料或酒,聊着天。
“我愿意认识你。”过一会,她说。
“那,你叫什么名字?”我说。
“达咪。”
“达咪?”
“怎么?”
“这个名字好。你自己取的?”
“这就是我的原名。你呢?”
“……”我看她。
她也看我,说:“你胆子大不大?”
我睁大眼:“不大。”
她说:“不大!那就没戏了。”
“如果大呢?”
“到底大还是不大?”
我笑:“看具体情况。”
“具体情况已经发生。”她伸出手,搁在我的腿上。我感到支持不住了。
“你好高。”我说。
“我是时装模特。”
“噢。”
“有地方吗?带我走?”她说。
我脸发烫,全身血y都激动万分。正当这时,节奏强劲的音乐又出现了。人们又开始上场狂舞。我喝了一口酒。达咪合着节奏抖动脚尖,眼望着舞池里的人群。
“现在就走。”我说。
“再去跳一曲吧!”达咪放下高脚玻璃酒杯说。
我们下舞池,又跳。我们跳着,不时地贴在一起。达咪的茹房活力充沛,有芬芳的气息。我感到支持不住了。我退出舞池。达咪跟出来。
“这会真逃了。”达咪说。
我们走出舞厅,迈下台阶,越过停着的自行车与小汽车,来到大街上。街上有习习微风吹动我们的衣衫。我们走了一会,终于不约而同地来到一个街角,互相搂着吻起来。她比我高出约半个头,我很容易地触到了她的茹房。这是一个热烈的女孩,一个“蹦迪女孩”。我感到自己在她的吻中变得平静。我转头看一眼街上,拉着她朝背光处移动几步。吻了很久,直到嘴唇麻木的时候,两人才互相松开,然后各朝对方笑笑,继续往前走。
走了几步我又停下来,她看着我,恶作剧似地直笑。我四下里看看,看到就近小巷口有一棵大树,就直奔过去,靠在那里。她跟过来,还看着我,这会儿不笑了,眼珠滴溜溜地转动,说:“感觉怎么样?”
“没怎么样。”我说,慢慢地感到好过一点了。
“肯定有怎么样的。”
她走近来正面贴近我,一只手靠着树干,一只手c进我的头发。我重新难受起来。她嘴贴着我的耳朵笑笑。然后是两人之间的一场动乱。过了好久,我的嘴里发出了奇怪的声音,之后便觉得一阵虚空袭到全身心。
我抱着树干,感到自己脏得一塌糊涂,难以收拾。
“你住哪儿?”她说。
“我没有地方。”我说。
“回去跳舞吧,我还有激情。”
“我想睡觉了。”
我离开达咪,径自往前走。她跟上来,说:“到哪儿去?”我没理她,继续走,拐出小巷,来到大街,来到人流之中。达咪还在后面,我转头说:“你回去跳舞吧。”
“那,好吧。”她耸耸肩。
“再见。”
“拜拜。”
我融进入流中。
“等一下。”她在后面喊。我回头。她追上来。“我有艾滋病。”她说,眨巴着眼睛看我。
“那太好了。”我说,“那太好了。”
33
我东倒西歪地走着,唐娜的电话来了。
“你的机会来了。”她说。
“什么什么?”
“告诉你,下周三是老邹生日,你要趁这个机会搞定他。”
“你这家伙,说话好狠,”我不由得笑了起来,“我们好像是在上演地产界的无间道,你是我派到老邹那儿去的。”
“就是嘛。”唐娜说。她太认真了,才会陷在老邹的陷阱里出不来。可怜的家伙。不,并不可怜,她只是我派到老邹那儿的卧底。
“我明白了,”我对唐娜说,“你现在在干吗?”
“看电视。”她说。
“od!”我说,“你不会像个家庭主妇似的,看三流电视剧打发日子吧。”
“我就是在看三流电视剧。”她刺我。
“要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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