闪开——“始终站在一旁观战的蒙面人掏出手枪。
小娟惧怕手枪,刚想躲避,但忽略下盘,一条腿被断骨的蒙面人抱住,说,“刘爷,别开枪。快按住这婊子。”
小娟一躬身,对准死命抱住她腿的蒙面人喉咙用力戳去,五指入r,往上一挑,只听声惨叫,腥热的血喷溅小娟一身,蒙面人的喉管、动脉被生生抓断,立刻毙命。
与此同时,三个蒙面人如饿虎般扑到小娟身上,将她牢牢地按在地上,两把匕首同时刺人双腿,然后又深深扎进双臂。
“交出《八骏图》,咱算拉倒!”叫刘爷的蒙面人恶狠狠地说。
小娟身受重伤,动弹不得地躺在地上,说:“刘十牌,画在我身上,拿去吧,姑乃乃算栽了。”
一个蒙面客果断搜出画来,刘十牌忙打开,看到嘿嘿一笑,y毒的目光像刀一样在小娟苍白的脸上划来划去,说:“‘雪里红’姑娘,我们爷们倒想尝尝野味儿,可姓刘的心慈,不愿让你再受罪了。”用刀拍着小娟的脸说:“谁叫你认出我来?”
“王八蛋,给姑乃乃个痛快吧。”
“好,成全你了。”刘十牌对准小娟的胸膛一刀桶下去、又摇摇刀柄,往外一拔匕首,热血便随刀槽而上,喷了刘十牌一手。
“刘爷,可惜了。”一个蒙面客用脚轻踢着小娟的脑袋。“天不早了,快把她和二子儿扔进河里。”刘十牌话音刚落,自远处奔跑过一人,行速疾快如草上飞,眨眼间便如风般地吹落眼前。揪过一个蒙面人,手起掌落,打碎头颅,布袋般地摔在地上,刘十牌连发两枪,都被如鬼魅般的来客躲过,借此机会,他撒腿便跑。来者刚要追,另一个蒙面人举匕首自背后刺来,来者一转身,夺过匕首,刚要去刺,一声枪响,匕首竟被打断,只剩个刀柄。来者一怔,挥起一掌先打死眼前的蒙面客,再找刘十牌时已不见了踪影,知道他必隐藏暗处,因畏惧手枪,不敢再追,骂道:“东西落你刘十牌手里了,咱后会有期!”一猫腰野兔般地跑了,片刻不见身影。
一切又归复死般的沉寂。拂晓的凉风吹过,小娟慢慢地苏醒过来,数处伤口仍在流血,越淌越少。她的心很平静,望着满天稀疏的晨星,想把脸转向祝村,但脖颈加大山般沉重,每移一寸便要震动流血的伤口。她很清楚,心如平静的池潭,知道自己快死了,只要一闭眼便会永久地睡去。但有种神奇的力量支撑着将如烟雾散去的生命——要把《八骏图》交给宝珠、鸿飞……他们一定听到了枪声……就会赶来的。
被枪声陡然惊醒的是东方鸿飞。他感到那震荡夜空的枪声格外凄厉、惨人,像在报警,灾难的预兆。他忙推醒酣睡着的宝珠,急切地说:“宝珠,有枪声!”宝珠撒娇般地轻哼着,睡意朦胧地紧闭双眼,凄风苦雨的江湖流浪生涯,终于找到了幸福、和平的归宿;她想真正地睡一觉,躺在丈夫的怀抱里如甜捶摇篮的婴儿,女人一生中,被丈夫酝酿出的醉梦并不多。宝珠疲乏了,也醉了,爱情的八卦炉把“蓝色妖姬”融化了。
有人在急切地敲窗,呼唤着:“宝珠,鸿飞。快醒醒,有人在村头放枪。”
警长知道是宋王氏,忙跳下地,系住裤子跑出来。见宋王氏满眼惊慌,只披着件小褂,赤着双脚,一把抓住东方鸿飞,说:“小娟不见了!”
“啊,她走啦!”警长大惊失色,马上推断出吕小娟必然遭袭无疑,而且凶多吉少,因为她没有枪。
“我一觉醒来,身边就没她了。那放枪……这怎么是好?”
宋王氏急得直搓手。
未待警长去唤宝珠,她已推窗跳出,只穿着一身红色内衣,睁圆两眼,说:“鸿飞,咱们快走!”
警长望着她铅粉、口红残褪的脸和一阵风便能吹掀起的紧身短褂,说:“快把旗袍穿上,这一去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这时,宋王氏已把宝珠和鸿飞的便服拿来,说:“你们边穿边去吧。”又问:“用不用让福贵跟着?”话音落时,二人早就跳出墙去,跑出十丈开外了。
天色已透出日光,树木、土丘和篙草都已清晰可辨,黎明的的荒野一片沉寂。
宝珠四处寻觅,突然向前面一指,说:“那里躺着人!”
警长飞跑过去,见方圆十数米内躺着三具尸体,忙逐个揭开套头的面罩,两个被打陷了头骨,眼珠凸突,脑浆和血流满一脸;另一个喉咙被掏成窟窿,面目狰狞的脸歪向一旁,这三个死人警长都不认识。
“小娟在这里!小娟——”宝珠撕心裂肺地喊了一声。警长回身去看,见宝珠半跪在一片没腰的蒿草中,悲愤欲绝地呼唤着。他跳过去,倒吸口冷气。小娟蟋缩着淌血的身子,紧闭着双眼,白纸般的脸泛着青色,一缕发紫的血淌出松弛的嘴角。
宝珠拼命地叫着,摇着她渐渐变凉、发僵的身躯。警长用手去摸小娟的口鼻,虽尚存一息,但绝无回生之望了。
小娟的眼皮微颤一下,但没有睁开,嘴唇一动便淌出鲜血,用极衰微的声音说:“妹……你来了……”她因创口巨痛而蹙起细眉,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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