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头拍一下文才子的瘦肩膀,拿出长辈的劲头儿,教诲道:“一两千块钱的事儿!咱俩省一顿饭钱,就能当一回活雷锋!值!”他有意把“值”字说得很重、很长。
见文才子依然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阮大头大大咧咧地叫道:“小子!学着点!谭白虎手上的药毕竟是从冯瘸子这儿开的,而且这药还在,完全能治好老太太的病!这就是我欠冯瘸子的!而且,行点小善还能避祸去灾哪!”
文才子沉默不语地点点头,心里反思着做人之道,眼光里则洋溢出对自己长辈肃然起敬的神情。
阮大头见状,得意地笑了。他对着
三十七、拉呀拉呀拉存款
空旷的山谷放声大叫一声:“别人都觉乎着我是一个瞒天过海、十恶不赦的大j商,其实,我他妈的仗义着哪!”
三十七、拉呀拉呀拉存款
让放长线钓大鱼的龚梅感觉意外惊喜的是,
她还没布置谭白虎去约定与阮大头的谈判时间,那条大鱼就已经上钩了:阮大头主动把电话打到她的办公室里来了!
一阵爽朗的笑声过后,民营大款直言不讳道:“谢谢龚行对我老娘的良苦用心!”
龚梅则明知故问:“阮董何必客气,莫不是存款的支票早就给我开好了吧!?”
阮大头尴尬地再笑几声,支吾道:“支票不是可以随时开的嘛!”
“噢,这么说,我们的存款还没有个着落哪!那阮董您这是……”
阮大头赶紧摇起了橄榄枝:“今儿晚上你有没有空?咱们聊聊!?”
“晚上嘛,倒是可以把几个贷款户的事情推掉。可和阮董出去,哎哟!我可……怕呀!”龚梅装腔作势地调侃着。在与阮大头的交谈中,她还从来没有这样轻松过。
阮大头当然明白美女怕什么,于是赶紧向龚梅报喜:“龚行,不瞒你说,我现在被人套住啦!”
龚梅以为阮大头又在捣什么鬼,便装作没听清楚的样子,问:“谁敢套住您哪?”
龚梅这一问,反而把年纪一大把的阮大头搞得不好意思了,他一连咽了几口吐沫,才小了自己的嗓门,羞答答地回答:“对象!我也算有对象了!”
“恭喜恭喜!”龚梅一听,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敢问这是谁家的千金哪?”
“还能有谁!江莉莉!你大概认识,她到你们五一支行卖过保险!”
“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原来对你是真的!现在对她也是真的!只是,我和你龚行没缘分,她对我,却有挺大的引力!”
龚梅一听,虽然结果正在预料之中,但是,依然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心里骂道:“这个小婊子,真够厚颜无耻的!什么真的假的,还不是为了拉存款!为了存款,她真就把身子搭进去了!”但是,转念又一想:“这回家里那个老东西倒应该踏实了!”
见龚梅一直不说话,阮大头“喂喂”了两声之后,一不注意,吐露了真情:“都说美女是男人的学校!我琢磨着,一星半点儿都不假!江莉莉这一个大美女,就把我套死啦!这几天,我感觉自己变了个人似的。你来吧,我一准儿保证你的安全!反正女人都差不多,江莉莉让我挺滋润的。我早就没心思再跟你起腻,更没那么大的色劲儿啦!”
“流氓!”龚梅压低自己的嗓子,恶狠狠地骂道。
阮大头没听清这个美女的骂声,大着嗓子反问道:“龚行,你说什么呢?大点儿声嘿!”
“我说,‘行’!咱们就晚上谈吧!”阮大头的真心话,着实让龚梅安了心,她立刻做出了决定。
就在五一支行拉存款的战役高歌猛进的时候,至大支行的任博雅却依然如坐针毡一般地作了瘪子,因为,虽然免了左忠堂,吓了江莉莉,可支行的全部存款加起来,依然只有齐美丽帮着搞来的那十个亿同业存款。任博雅手里拿着员工存款业绩统计表,只得像衙门过堂一样地传来了江莉莉。
现在的江莉莉依然很阳光,大脸蛋儿依然倍儿美丽,不但脸蛋美丽,而且整个人瞧起来还增添了几分女人才有的丰韵。
任博雅嗽嗽嗓子,指一下自己办公桌对面的椅子,示意江莉莉就座。不等江莉莉的大眼睛再做几次忽闪,他便半认真半玩笑地开口了:“听说阮董要作我们支行的家属啦?”
其实,关于江莉莉与阮大头的关系全行早就有所风传,任博雅并没有更多地听说什么。之所以这么问,无非是想明白无误地表露他此时的心思。他以为,江莉莉一听自己这么说,一准儿会矢口否认。而后,他就再接再励地迫江莉莉加大拉存款的攻势,这是最顺理成章的事情!
让任博雅始料不及的是,江莉莉的大脸蛋儿上却面无表情,嗓音也是不y不阳的,回答道:“哪里能这么飞速发展嘛?公狗找母狗,还得先撒撒欢儿,地上滚几滚,先做到趣味相投呢!”
听江莉莉没有急赤白脸的反驳,也没有羞红着脸承认,任博雅的心里倒是一“咯噔”,竞不知所措起来。他望着江莉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吭哧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阮大头作我们支行的家属,有什……么不好嘛!”
江莉莉没发火,大脸蛋儿也没增加任何红色,她的大眼睛望着任博雅忽闪了几下之后,忽然淡淡地笑了:“这就是您的开诚布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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