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我在诸葛秀面前冒充了医生,可拉存款时,见了阮大头,不就又露馅了吗?!”
龚梅点了点头,表扬了一句:“这次你是动脑筋了!”
谭白虎被美女行长一表扬,立刻感情激跃起来,思想的火花又迸发出来:“我瞧,您就自个儿冒充医生,我还是作真实的银行职员得了!我们告诉诸葛秀,是银行介绍您这个医生给她看病的,不就完了吗!”
“有施小姐带着,让诸葛秀相信我们,问题不大。可万一她问起为什么银行要给她介绍医生,怎么办?”龚梅顺着谭白虎的想法思索着。
“就说施小姐是我的亲戚,她无意中听我说起您,出于热心,就让我介绍您到小区来,再顺便给诸葛秀看病的!”
龚梅沉思片刻,把谭白虎的谎言进行了一次逻辑性的梳理,终于点头道:“就这样吧!”她笑了笑,开了一个玩笑:“明明我们是活雷锋,可却非得把美名推给施小姐!唉,长此以往,商将不商啦!”
龚、谭二人给诸葛秀的送药过程,简直像演一出双簧戏一样滑稽。
首先,她们要拉施小姐下水,把她转化成五一支行拉存款的同谋。当然,这之中少不了龚梅先谈自己的行为既不违法又不违纪,再大谈特谈自己与施司长的友谊,最后外加送出价值一千元人民币的纪念银币一枚。施小姐拿着沉甸甸的银币,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快人快语地大叫:“哎哟妈呀!这银行工作听着那么好!可瞧你们这样儿,干得这哪儿是人干的活儿呀!”
而后,由完全成为拉存款战友的施小姐按照龚梅的指点,用电话通知了诸葛秀:“大妈,社区请来了一个龚医生,专门治皮肤瘙痒!您要不要看看?”
“刺挠!我身上刺挠着哪!可小保姆好模样儿的就回家了!我离不开!”诸葛秀不等施小姐再说啥,很痛快地把电话挂断了。她压根儿就不相信她的这个无名之病还能治好!
施小姐岂肯无功受禄,准备再把电话打过去。龚梅赶紧拦住了她,说:“先等一下,如果催急了,诸葛老太太来一个讳病忌医就麻烦了!”
施小姐也为龚梅的苦心着急:“那可怎么办呢?”
龚梅杏眼一转,计上心来:“先给阮大头打电话,让他劝诸葛秀接受治疗!”
施小姐见过这个在小区里知名度颇高的民营大款,就按照龚梅提供的电话号码拨通了阮大头办公室的电话。
阮大头一听,仿佛深夜里见到了太阳,大眼珠子立刻亮兮兮的:“好呀!我立马儿过去!”
龚梅一听阮大头要亲自来,心里一惊:这不是等于提前暴露了拍诸葛秀马p再由诸葛秀帮助拉存款的计划吗?这不是又要自己与阮大头单打独斗、弄不好再把自己重新陷入阮大头的sè_qíng陷阱吗?她赶紧跟施小姐连连摆手,一副焦急万分、有苦难言的样子。
施小姐没明白龚梅的意思,便捂着电话话筒,疑惑地追问:“是不让他亲自来吗?”
“千万别让他过来!”龚梅压低嗓子,急赤白脸地叫,“让他劝他妈接受治疗就行啦!”
施小姐不愧是大司长的亲戚,也是聪明绝顶的,在这危机时刻,不慌不忙地把谎话编得一溜一溜的:“阮董,我们是学雷锋、做好事儿!您一个大忙人,再亲自来,一来我们承受不起;二来,不就失去我们的本意了吗?!”
对面的阮大头却急赤白脸地打断了施小姐的话,大叫道:“别说我忙!我忙,也忙不过治我妈的病去!”
施小姐继续急赤白脸地撒谎:“人家医生就要走了!”
“别介呀!我多给钱还不成吗?只要给我妈治好病,花多少钱,我都不在乎!”阮大头依然执着。
施小姐也被阮大头说动了心,捂着话筒,反而劝龚梅:“阮大头说只要治好了他妈的病,出多少钱都行!我看,还不如直接向他本人拉存款得了!这样不是更省事儿吗?何必舍近求远地兜圈子哪!”
施小姐见谭白虎把瘦脑袋摇成了拨浪鼓,就诧异地解释道:“这个阮大头别看表面上粗声恶气外加色眯眯,其实,这个人挺仗义的,而且还是一个大孝子哪!”
龚梅心里连连叫苦:“他一个色眯眯就已经够我一呛啦!他再怎么仗义,也得看跟谁!反正我不使手段,他是不可能把存款乖乖地放到五一支行去!”于是,龚梅把手向施小姐摆个不停,嘴上坚决反对:“不行!不行!阮大头虽是个农民企业家,可说话没个谱,现在只有他妈能管住他!离开诸葛秀,我们这存款也就泡汤啦!”
聪明的施小姐似乎明白了龚梅的苦衷,立刻斩钉截铁地对阮大头说:“不成!您不用亲自来!医生马上就走了!您赶快跟诸葛大妈说一声,说医生立马儿上门就诊去!”
阮大头的大眼珠子一连几转,也是急中生智:“成成成!您让医生先去!我现在就给我妈打电话!”说罢,他一边用手机给寡妇娘打电话,一边出了公司的门,钻进自己的卡里拉克轿车,就往别墅小区风驰电掣一般地赶来。他当然要赶到医生走之前,见一见医生的面,讨个说法:这病,到底能不能治!?对于他来说,现在没什么比治好寡妇娘久治不愈的怪病更重要的事情了。
阮大头风驰电掣一般地刚走不远,他的手机就“吱吱”怪叫起来。电话是他在北京市东城区开办的地下钱庄经理打来的,说有要紧事请示。阮大头只好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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