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木渎古镇,他们手牵手伫立在挂满藤蔓的老石桥上,放眼望去,是沧桑尽显的石驳岸,还有假寐在石埠头的蚱蜢小船,以及如d箫般幽深的古廊棚。伟是导演兼摄影师。一位身着白裙,长发飞扬的窈窕女子,从廊棚的尽头翩跹而来,虽然没有了花头巾和蓝印花布短裙的装饰,但一双纤柔玉手,在轻描淡写之间,就把粘在灰墙黛瓦上的那些沧桑、尘土,演变成了一份千百年前的记忆。这个美丽的瞬间,被伟定格为《爱你一千年》。这是他最得意的杰作,他说我要珍藏一辈子。
他带她爬山、放风筝,到东山农家采枇杷,去太湖西山的明月坡看日落月升,去林屋d寻幽探奇。
和伟走在崎岖的山路上,看着路旁各种叫不出名字的花草树木,呼吸着山间的清新空气,觉得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累吗?我拉你走好不好?”伟的眼光里流露出不尽爱意。她没有拒绝,任由他牵着手,第一次和一个男孩手牵着手,虽然爬山的人不多,但她还是脸红心跳。
中午在一家叫“水上人家”的餐厅吃饭,伟很内行地点了她最爱吃的银鱼莼菜羹和清炒虾仁,上菜的服务员小姐态度格外和蔼可亲。
“她们为什么总是盯着你看?”她忍不住问。
“谁?”
“服务员啊!”
“我怎么不觉得,你太敏感了,是不是不愿意我被别的女孩子看?”
“哼!才怪!谁爱看谁看!”叶蓓低着头,一小匙一小匙地喝着汤,不说话了。他看着她,她用眼角的余光可以感觉到他的目光是那么的炽热,她的脸又红了。我为什么那么没用,老是脸红,在心里她暗暗地骂着自己。
“吃饱了?”伟问她。
“嗯。”
“我们走吧!”
“好。”她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
走出了餐厅的大门,伟自然而然地又牵起了她的手。“我们现在去哪里?”伟好像不经意地问着。
“不知道。”她含糊地回答着。
他们漫无目的地走在古镇的小街上,从吴宫遗址一直走到下塘河棚,伟看她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的模样,顿时怜香惜玉起来,让我来背你吧。她双手捂着脸,从指缝里偷看伟故意装成一脸严肃的模样。她俯在他背上吃吃地笑。伟却喊道:“猪八戒背媳妇喽!”她用手捂住他的嘴。伟反手胳肢她。她怕痒得直笑。伟把她撂下地,瞪着眼凶她:“吃了笑婆子n了?”她更是笑得喘不过气来,腿一软,跌倒在他的怀里。伟用力抱紧她,疯狂地吮她的唇。她感觉到他的野性的yù_wàng,她拼命要挣脱他的怀抱。伟只好松开她,无可奈何地说:“真正爱死你了!”语调有些凶巴巴的。
她垂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再抬头看他时,“扑哧”一声笑了。
伟一把将她揽入怀里,吻着她的耳垂,她少女的心房春潮激荡,就听伟急迫地对她说:“我们去度假村好不好?”
她忽地一下推开他,转身就朝公共汽车候车亭那儿跑。
伟只好跟在她后面,替她拿着风衣和包。两人上了18路公交车,车上人不多。伟一路攥着她的手,两人也不说话。
回到苏州城里,伟说:“时间还早,我们去看电影吧!”
她对他嫣然一笑,点点头。伟得了圣旨似地去窗口买票。
这是她和伟看的第一部电影,黎明、张曼玉主演的《甜蜜蜜》。电影开映后,伟好几次试探性地将手伸进她的裙子里,都被她挡在了警戒线以外。
走出电影院,夜幕渐渐降临了。
“我要回去了。”
“好,我送你。”
今天是星期天,她回自己家里住。他们决定不坐车,步行到她家。
“我真希望这条路永远也走不完。”伟轻声说。
“为什么?”虽然她明白他的意思,但还是忍不住要这么问。
“为了和你多待一会儿。”
“我却嫌这条路太长了。”她故意气他。他看着她笑了。
到家了,她没有请他上去坐一坐,只是随口说了一句路上小心,她以前是很不愿意说这些关心人的话的,她觉得说不出口,可是对伟却是那么自然,没有半分做作。
一进门,妈妈就问:“囡囡,是不是在恋爱?告诉妈。”
“没有。”
“还说没有,那个送你回家的人是谁?”
“同学。”
“同学?他是哪里人?父母亲都是做什么工作的?”
“妈,你又不是户藉警,管那么宽干吗!”
“囡囡,怎么这么跟妈妈说话。”
她急忙躲进自己的房间,把妈妈的唠叨和教训关在门外,躺在床上,回想今天的约会,心里像有头小鹿蹦跳着。
“囡囡,电话!”妈妈在屋外喊着。
她去接电话,关了房门,凭第六感觉,她知道妈妈站在门外偷听。
星期天,他们手牵手漫步在古城的河畔街巷。河水并不清,由于近年的河流治理,也不算浊得过分,正好是不明不暗的状态,映着一片灰蓝的天空。新移栽的花树点缀在河的两岸。
伟把白发苏州比喻为一首唐诗,他说那三横四直水波粼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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