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耸肩摊手的无奈又无所谓的样子,晓萱的心里起急,手攥成拳对准何过的左右肩头分别一击。
“萱——”何过的肩膀往里窝了下,忙抓住她的手,“真的不明白你为什么发这样大的火气,我们虽然还没有举行婚礼,但已经有了一纸婚书,夫妻要相互尊重,希望你以后别打人。萱,你在我心里一向都是唯美善良可人的,可是近来你越来越冲动了,这样真的不好。要克制自己,一个成熟的人应该会克制自己,我希望你能成熟些。”
“啊!”晓萱真要崩溃了,只有大叫释放心中的闷气。
子媛在一旁也快被他们弄疯了,头炸裂般地疼。她冲着他们作揖,说:“求求你们了,一个少说一句,一个沉静一下。再闹下去,今天就过去了。”
何过放开晓萱的手,转向子媛。
“真不好意思,让你跟着耽误时间。”
“那没有关系,只要你们好就是。”子媛淡淡笑笑,掩饰着心里的疲累,“这样吧,我们分头行动。你们俩要是放心,下午我去帮着买东西,你们按计划去定菜品,这样就不会误事了。”
“哟哟哟!”何过是一连串的感谢的叹惋,“那真太麻烦你了。”
子媛使劲儿睁了睁倦了的眼睛。
“不麻烦!若真怕麻烦我,以后就有点时间概念呀。”
“是是是是,呵呵。”
何过的笑声有点勉强也有点尴尬。
子媛很不想去那个商品市场,她的前夫吴安成就是那个管片儿的派出所的副所长,她对他早没有了爱没有了恨更没有了怨,但也并不想遇见……
子媛顶着烈日,在商业城里穿行,一家挨一家的比较着质量、价钱,几乎忘记了这是安成的地盘。
“子媛。”
是吴安成!
子媛稍一迟疑,就恢复了正常,毕竟这样的遇见是她已经想到的,心里是有准备的。
安成瘦了、黑了,也老了。
“看来是要结婚了?”他注意到了她手中卷成卷的大红喜字。
子媛笑笑,摇头说:“是晓萱要结婚,我来帮她买东西。”
“噢,是吗?这回找的男人可是她满意的?不会再像当初对我表弟天宇那样吧?4年的夫妻连一点留恋都没有。”
子媛没有回答他,反倒问:“天宇怎么样?”
“能怎样?这几年都是浑浑噩噩的,前几天还和我说他很快乐,因为什么想法都没有了,就是混吃等死。”
“是呀,前一段我也见过他,他现在真是心如止水,有机会劝劝他吧。”
“你呢?你怎么样?”
安成问了这一句,鼻子竟然酸了,人很激动。
子媛低下头,不看他,因为不想给他任何的错觉。
一切的恩怨都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淡化,甚至化解,有些表达就成了画蛇添足的演绎。
子媛想这样的遇见或许就是画蛇添足的,没有丝毫的戏剧性,人生倘若真是一个梦境,一场戏剧,她也只想做一个素色的梦,不想在绚丽的梦境中迷醉;也只想做一个平凡的角色,不想在角色的变换中泯灭了自己的单一的追求。
她又笑了笑,没回答他,只说:“我该回去了。”
子媛走出去几步,又停住了,转回身,说:“安成,请对子芳好点。”
子芳是子媛的亲姐姐,是安成现在的妻子。
安成点头,无语。
子媛笑了,真的有些释然的微笑,这句希望的话,是憋闷在心里很久的,终于说出来了,便轻松了。
晓萱和何过的婚宴是自助式的,热闹而新颖,也很经济。
婚宴刚开始,子媛接到天宇的电话。
“替我祝福她吧,真的很希望她——她——她幸福。”说到她,他又结巴了。
知道天宇说的是心里话,子媛由衷地说:“天宇,你也会幸福的。”
“呵。”天宇傻呵呵地笑,“我幸不幸福就那么回事。”
刚挂了电话,晓萱就招呼子媛帮她去换第二套粉紫色的晚礼服。
“谁的电话?秦朗?”
“不是,是天宇,他祝你幸福。”
晓萱听说是天宇就拧了眉头挤了鼻子。
“别搭理他,最假惺惺了。那天我告诉他我要结婚了,问他送什么礼物,他竟然说凭什么送你礼物,不送!”
子媛一边帮她换下衬裙一边说:“别说人家,我看你最过分了,你结婚了,他肯定很伤心,你还找他要礼物,你也太残忍了。”
“你真狭隘,我和天宇已经回到当年的朋友关系了,他早说过也没有想再和我复婚,就是如同亲人般的朋友,送礼物不应该吗?”
何过在催促她们,晓萱最后又照了照镜子,便飘飘然地出去了。
宴会散了,身着一袭红色改良旗袍式样的晚礼服的晓萱与何过在酒店门口与大家道别。
紧张忙碌了一天,何过的脸上挂着疲倦,说话的频率都减缓了,而晓萱除了稍稍花了的妆略显憔悴,满脸的发自心底的笑意仍旧透着神采,当然得意还是最明显的。
子媛是最后一个告辞的,夜很清爽,她想走走,不知不觉来到了大学城,在湖边坐下,台阶有点凉,她打了个寒战。
收到秦朗的短消息——祝好运!
子媛的心还是疼了下,随后她放眼望去,灯火辉映的湖面泛着点点的星光,晶莹地,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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