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了,三菱车驶入花园别墅,满天星的彩灯在周围的热带灌木丛中放出耀眼的光芒,醉人的轻风传递着热带特有的那种潮湿而又温润的气息。他们下榻在市中心一座三星级宾馆,中文名称叫太平饭店。
佗先生热情为他们安排了丰盛的泰式晚餐,那是饭店的自助餐厅,那些不知名目的泰国汤排列在烧锅内,不锈钢器皿盛着叫不出名目来的菜肴,那一盘盘芒果、西瓜、猕猴桃使他和梦桃小姐食欲大开,他一边把那些不要钱的自助餐在盘子里堆得高高的,准备好好享用,一边和佗先生商量着明天考察的事。
佗先生漫不经心地说:“席梦思床的事儿,有什么好考察的,您尽管放心,住宾馆,看房间里的设施就是考察,再说那市场调查的苦差事还用劳你董事长大驾吗,那要我们这些下边人干什么,宋董事长,您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考察报告我已准备好,三天之后你把曼谷游览一遍后,我给您,让您过目后传向国内,不就得了。”
那口吻随意得好像是他这个农民企业家少见多怪似的。
梦桃小姐一边用刀叉分解着食盘内的咖喱牛r往樱桃小口中送,一边用家乡话嗔怪他:“你看你,是不是土得掉渣,让人家笑话了吧,哪有你这样当董事长的,你到泰国两眼一抹黑考察啥子。”
宋仁善心想,也许我是少见多怪,确是山里的娃子上不得台面呢,既来之则安之,一切顺其自然听从佗先生安排吧,既然是董事长就拿出董事长的派头来。想到这儿他心安理得,狠命用叉子叉起一只韩国烤鹌鹑送入口中。
饭后,佗先生彬彬有礼地告辞,让他们睡个好觉,明天他再来陪宋董事长和陈小姐游览曼谷名胜和市容。当晚,他和陈梦桃一点不感到累,新鲜感驱使着他们想上街逛逛。
走过太平宾馆所在的那条繁华喧闹的街区,来到大街,他们相挽着像恋人那样在街头漫步,东逛逛,西看看,一切都感到新奇。各式各样的小车像流水那样在他们身边穿梭而过,拐过大街他们来到一条红灯闪烁的小巷,小巷内布满了咖啡馆、歌舞厅、小酒吧。每个店面前都闪烁着迷人的霓虹灯,有的灯干脆就是一个sè_qíng性感的l体女郎组成的图案在闪烁明灭。街头的露天餐桌上三五成群的小姐穿着性感的夏装在聊天、喝饮料,遇有单身的男子,小姐们一拥而上像绑架人质那样,把那个半推半就的男人架进了用黑红布幔隔成的酒吧内。
梦桃小姐告诉仁善,这就是泰国曼谷的红灯区了,他紧紧地依偎着梦桃,像生怕被那些袒胸露臂的女郎绑架似的。
陈梦桃像是哄小孩似的说:“小乖乖,别怕,有我在,她们不敢上的。”
果然他们像夫妻那样相搀着,小姐并不打扰他们。他们在街上转了一圈后,又返回了宾馆。
到客房后,陈梦桃先进盥洗间冲去满身的臭汗解解疲乏。“哗哗”的流水声,挑逗得他心烦意乱,他情不自禁地打开电视机,不断旋转着频道,希望能够看到他希望看到的画面,听说许多资本主义国家电视节目都是乱七八糟的,他多么希望能够欣赏到那些令人心醉的镜头呀!可是他失望了,泰国电视台的洁净程度甚至超过国内某些电视剧的内容。
陈梦桃笑眯眯、香喷喷地从盥洗间踱到他面前,脸带神秘的微笑:“你在干什么?想看哪档节目?”
宋仁善红了脸:“哪里哪里,随便看看。”
“随便看看,不好看我,我不美吗?”
“你美极了,简直美若天仙。”果然宋仁善像欣赏一件工艺品那样仔细打量着眼前陈梦桃。
陈梦桃那洁白如玉的身躯像是一件精美的象牙雕刻,起伏隐现在丝质睡衣里面,可以清晰地看到这小妮子里面什么也没穿,r胸高耸,三点隐现。宋仁善迫不及待地猛扑下去,想把眼前这个尤物生吞活剥了。
梦桃她不慌不忙,轻轻拍拍他的背说:“去洗洗,去洗洗。”
他三下五除二地冲进浴室,胡乱地冲洗了一番。他们就“格格……格”地嬉笑着滚成了一团。陈梦桃随手拉灭了灯。
那晚他们干得酣畅淋漓,睡得香甜如饴。
清晨起来,他们披着毛巾浴衣下到五楼阳台的露天游泳池,畅游了几圈,然后相依相偎倚在阳台的栏杆上,眼底出现的是曼谷市车如流水人如潮的市容。苍翠浓郁的热带植物丛中矗立着一幢幢r白色的现代化高楼,蓝色的玻璃钢墙面反s出初升的朝阳,红色的、蓝色的三角形小尖顶汇合成色彩斑斓的几何形图案,预示着宋仁善的事业像是初升的太阳在这个热带国家升起。一切像是一个绚丽的梦。梦中的他和她是多么英俊和美丽,他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把自己融进这个清晨的白日梦之中。
三天之后,当他们在佗先生的指导下,参观了泰国的大王宫、玉佛寺,游览了湄南河风光,甚至于在那艘豪华的游艇上观看了人妖精彩而又火爆的表演之后,一份电脑打印的详细考察报告被佗先生送到了宋仁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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