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警官见我没说话,就一字一顿地告诉我:“这伙丧心病狂的犯罪嫌疑人已经在我们的监控之中!”
“他们是啥子人?!你们啥子时候进行抓捕!?”我有些失态地大声问。
汪警官沉默了。她又起身给我的杯子里倒了水,待我的情绪平静了,才做出好心状,答非所问地告诉我:“方子洲同志是被装有消音器的手枪突然击中头部身亡的。他牺牲时没有过多的痛苦。我一直想告诉你这一点,以减轻你的痛苦。”
我不希望此时开启我对方子洲的痛苦回忆,就木然地没吭声。
汪警官继续说:“我们安全部门已经给他准备了一份事迹材料,除了准备给予表彰外,还准备在国家民政部门为他申报人民英雄的称号。只是要等这个案子全部破了才能进行!”
我不知道汪警官的话是真是假,但是,方子洲终于在别人的嘴里获得了认可,终于有人称他的死亡为牺牲,终于有人给予他了英雄的称谓。虽然这个人并不是被我敬重的人,但是,我的心灵依然控制不住地震颤,泪水也依然无声无息地夺眶而出。
汪警官走过来拍了我的肩,安慰并叮嘱我:“人死了不能再生。你自己要多保重,注意安全,有问题及时和我通报!”
回到宿舍,我越想越感觉不对劲儿。我想,汪警官的千言万语之中,她最想和我说的一句话应该就是“有问题及时和她通报”!我的材料已经交出了,剩下就没我什么事儿了。他们反复强调要求我保密,但是,我保密的结果就是除了汪警官和那个局长之外,任何一个部门都永远不知道这个案情!而且,案情已经异常明显,直接抓人就是了,杀人者偿命!欠债者还钱、还命!为什么还要等待!?如果那汪警官再像以往一样,取了材料之后束之高阁,案件再如石沉大海,我又有什么办法?我岂不是被汪警官及孟宪异之流玩弄了一把?我怎么对得起方子洲和章亦雄的在天之灵呢?
于是,我又把《“噬金案”调查》复印了一份,准备交到京兴市市委、市政府去。文书记、谢市长难道不比汪警官更代表国家利益吗?虽然这个案子涉及到谢市长的女儿和女婿,但是,我想在正义与亲情面前,他谢市长自然能分清楚孰轻孰重的。如果再不行,我立刻启动我的邮件群发软件,让全国甚至全世界的人民去明断是非曲直!
京兴市的市中心大街上依旧是车水马龙的,并没因为方子洲和章亦雄的离世而带来半点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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