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没停步,也没回音,他继续压着嗓子喊:“你要相信国家机关!你要相信邪不压正!”
晚上,我遛“方义”回来,刚进门不久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方义”立刻“汪汪”大叫着扑到门口。
“柳韵呐,咱俩还得一块扯扯,唠会儿嗑儿!”分明是孟宪异的声音。
“没啥子可扯的!更没啥子嗑可唠!”
“咱俩曾经有过去,咋就不能有未来?”
“我从来就不想把与你痛苦的过去再顺延成能看见你的未来!”见孟宪异又提起我俩在大学时期的不愉快,我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许多事儿你都误会了!许多事儿你都看得太简单了!这样越扯,就越闹心!”
“我永远也不想听你再说!你走!你要是不走,我就放狗出去!”我简直对孟宪异怒不可遏了,“方义”也似乎听懂了我的话,硕大的身子爬在房门上,“嗷嗷”地怒吼着,随时等待着我放它出去与孟宪异进行r搏。
“唉,今天就这么地儿吧!”孟宪异没办法了,只得留下一句“你千万可别轻举妄动”,就灰溜溜地走了。我抱着“方义”的头,在它的脑门上连亲了几下,为它帮我迎来的胜利,几乎要欢呼雀跃。
但是,我的心里明白,我是躲过了初一躲不过十五,孟宪异现在还是公司的领导,我又还在公司打工,他早晚还是要找麻烦的。因此,我暗暗的提醒自己,我不能再等待了,我一定要尽快把方子洲留下的材料送到安全局去!
为了避免不测,我没停留,立刻出门。先把全部的照片、录音带、录相带隐藏在发现方子洲断手的薅草间。非常奇怪的是,在我挖坑埋东西的时候,远处似乎出现了一个人影。“方义”立刻扑了过去,可没一会儿,它就又一声不响地回来了,大尾巴左右地摇摆着。看来,他遇到的不是这儿的生人或它认为的坏人。
而后,我连夜赶到了城里。在一个就近的网吧里,从一家知名的软件网站上付费下载了一个电子邮件群发软件。这个软件可以以每秒十封的速度自动向指定的信箱发送信息。而后,我又付费下载了新闻、公安、国家机关的数十万个e…mail信箱。我把方子洲《“噬金案”调查》的电子文本拷贝到这个软件的e…mail发信箱里,并注明这个材料的附件:那些照片、录音带、录相带的隐藏地点。之后,我把这个邮件的自动群发时间定为七十二个小时之后,接受对象就是我下载到这台计算机里的数十万个e…mail信箱用户。这样,如果我在七十二小时之内受到了孟宪异之流的加害,他们的罪证同样可以在七十二小时之后,出现在这数十万个e…mail信箱里,这信息几乎覆盖了全中国,乃至全世界。
钱网恢恢难透气
一早,我照常带“方义”遛了早,又打发完了它的饮食,就带着一份复印的《“噬金案”调查》,起程到了京兴市公安局,问询方子洲案件的进展情况。
一名负责接待来访者的男同志先看了我的各项证件,而后,很认真地告诉我,方子洲遇害案,已经由接案的公安局移交京兴市安全局办理了。
我惊诧了:“为啥子?”
他回答得异常简约:“上级安排。”
见我犹豫徘徊的样子,他才追加了一句:“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贪污、腐败、杀人案,涉案人员层次、涉案范围、对国家和社会的危害程度都已经超过了我们公安局的业务范围。”
我沉默了片刻,仔细琢磨了他的话,最终还是拿出了那份复印的《“噬金案”调查》。他一边听着我的简要叙述,一边用眼睛上下左右的审视着我。我的案情叙述完毕之后,他立刻派了车,并随车一起把我送到了京兴市安全局五处。他告诉我,是一个姓汪的女警官专门负责这个案子。
“女警官?姓汪?”我诧异了,怎么一到执法机关就遇上这样的女人、这样的姓氏!?我对这位男同志追问了一句:“这位姓汪的女警官不会是从美国学习回来的吧?”
他倒比我更诧异了,警觉地反问:“你和汪警官认识?”
我老老实实地回答:“我在薇洲认识这样一个人!”
他见我这样说,脸上表情立刻复杂起来,眼睛重新在我的脸上审视了一下,没说话,就把我带到了五处所在办公楼层,指着一个微开的门,说:“你进去吧,我已经和小汪电话联系好了!”一直看着我进了办公室的门,他才回去。
虽然已经有了那位男同志的认可,我依然是轻轻地很有礼貌地敲了门。我的心里很是忐忑,怕真的遇上薇洲的女警官,怕她没下文的办事作风耽误了我的复仇大事,还怕自己第一次与安全部门打交道,出现一些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比如,我和王学兵的关系;比如,我和章亦雄的关系;甚至,我和方子洲的关系!
办公室里没人喊“请进”,没一会儿,门却轻轻地自己开了,一个身着便装的女同志迎出来。她的身材娇小玲珑的,脸上的皮肤很细腻,不等我惊叹一声,她就先开口了:“柳韵同志,咱俩终于又见面了!”
我实在没想到,也实在不情愿,安全局负责我这个案子的人还是薇洲那个姓汪的女警官!她真的又从薇洲市公安局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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