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饿了嘛。”夏天轻轻的说。
敏敏打了一个饱嗝,夏天不让女儿在吃了,她抱起孩子,轻轻的给她顺着奶,不让她漾出来。
闵宗泽下了楼,看着女儿,女儿看到闵宗泽又精神了起来,咿呀呀的口齿不清楚的说个不停。
“啊……噢……”
“她的腿好点了吗?”
“去换药的时候,姜医生说在修养一个星期就没事了。”
“啊……”
她吃饱了,又在夏天的怀中扑腾,夏天照顾了这个小家伙一天,早就疲倦了,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闵宗泽接过来,“你累了,去睡吧。”
“才八点呢,太早了,现在睡了,半夜又睡不着了。”
夏天倚靠在闵宗泽的肩膀上,半眯着眸子浅寐,敏敏白天睡了不少,晚上精神的不得了。
她见母亲在睡觉,一会儿拍拍她的脸,一会儿亲一亲,见母亲没有反应,她直接过来拉扯她的头发。
“啊……敏敏,痛。”
“敏敏,松开手!”闵宗泽忙捏开女儿的小手,将她手中的头发拿出来,不让她在抓,“啊……”
“你还笑?”
“咯咯……”
敏敏在闵宗泽的腿上扑腾着,乐呵呵的笑个不停。夏天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完全拿她没辙。
三个人又玩了一会儿,闵母这才把敏敏带走,夏天也疲倦的跟着闵宗泽回了他的卧室。
他们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夏天的房子里,夏天在闵宗泽的卧室住的次数屈指可数。
趁着闵宗泽去洗澡的机会,她打量着这间房间。
屋子里最多的东西,就是证书和奖状之类的东西,然后便是书,各种各样的书,不过大部分都是夏天不喜欢看的书,厚厚的,摆了满满一个书架。
夏天在闵宗泽的房间里转悠着,墙上挂着闵宗泽各个时期的照片,有打篮球的,有练空手道的……还有演讲的,辩论的,还有拉二胡的……
“看什么呢?”
“闵宗泽,我发现你会的东西好多啊。你小时候不是家庭条件不好吗?”
“我妈做了很多份工作,我也从小就开始打工了。”
“那不是很辛苦?”
“习惯了!”
现在回想起来,那个时候真的很苦。
可是闵宗泽太忙,太累了,他一睁开眼睛,就有无数的事情压下来,他哪还有事情去想自己苦不苦,累不累?
他没有时间!
他和母亲的生活就是一场残酷的战斗。
“你会拉二胡?”夏天看着墙上的照片,惊诧的问道。
闵宗泽身上穿着浴衣,头发有些微湿,来到了夏天的面前,看着那张有些年岁的照片,沉沉的应了句,
“嗯。”
“……可惜,我不大喜欢二胡,总感觉太悲伤了。”
“你说的是《二泉映月》吧。”
“嗯嗯……我听过《二泉映月》,感觉好悲伤。”
“《二泉映月》是二胡曲最著名的一首曲子,其实二胡也可以演奏出很多欢快的曲子。”闵宗泽看着那张照片,眼神带着一种感伤。
“你给我拉一曲好不好?”夏天被闵宗泽勾起了兴致。
“很晚了,我累了。”
闵宗泽似乎情绪很不佳,夏天却并没有发现,只觉得想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的新奇。
“我说了,我累了!”
他的声音陡然提高。夏天被他吓了一跳,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看着他的眼神怯怯的,
“阿泽,你怎么了?”
闵宗泽却不说话,只是看着照片,眼神有些凄厉。
夏天不敢再去惹他,走进了浴室去洗澡。
闵宗泽刚刚洗过,浴室里一片氤氲,十分的暖和,夏天脱下了衣服,在淋浴下冲澡,洗了刚一半,她就听到了凄厉的二胡声。
是《二泉映月》的旋律,凄切哀怨。
夏天急忙冲掉身上的沐浴y,穿上衣服,刚要走出去,外面就传来了歌声,是闵母的声音。
“……
听琴声悠悠
是何人在黄昏后
身背著琵琶沿街走
背著琵琶沿街走
阵阵秋风
吹动著他的青衫袖
淡淡的月光
石板路上人影瘦
步履遥遥出巷口
宛转又上小桥头
四野寂静
灯火微茫映画楼
c琴的人
试问知音何处有
一声低吟一回首
憔悴琴魂作漫游
平生事啊难回首
岁月消逝人烟留
年少青丝
转瞬已然变白头
苦伶仃
举目无亲友
风雨泥泞怎忍受
荣辱沉浮无怨尤
荣辱沉浮无怨尤
惟有这琴弦解离愁
晨昏常相伴
苦乐总相守
……”
夏天轻轻的拉开了门,就看到床沿上闵宗泽正在拉二胡,神色悲切,闵母站在月下,对着窗户,唱着那伤感的乐曲,声音清越,再仔细看,早就泪流满面,
一曲毕,
闵宗泽红了眼眶,闵母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落了下来。
夏天杵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那首曲子,在闵宗泽的母子心目中,一定有很重要的地位吧,否则两个人不会听伤了心。
“阿泽,你还是没有你爸拉的好。”
闵母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着儿子,不由的想到了早死的丈夫。
“妈,我当然没有爸拉得好,我不过只是学了一点皮毛。如果爸不是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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