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院。有的时候你要装作你又清醒了,告诉别人你什么都不记得。如此你便能够免于死刑,因为他们不能起诉一名精神病患者。 如果你不照我的话去做,你将必死无疑。阅后请将此信销毁。我写这封信只是因为我乐于助人。 审核挑选陪审员的工作于是年9月23日如期进行,经过五天的评议,组成了四男八女共12名清一色白人的陪审团。 1985年10月7日,星期一,人们期盼已久的季米·唐·彼茨谋杀案的审判在埃瑟斯正式开庭。 法庭大楼外的街道两旁停满了各大小媒体的面包车。人们天不亮就开始排队,以求在旁听席上获得一席之地。晚到者,还有那些从达拉斯赶来的消防队员和他们的妻子们,则只能挤在走道上或门外的楼道里了。不少人带着装有午餐的棕色牛皮纸袋和饮料。 贝蒂由她的律师伊芮·安鲁斯陪同,被一名警察押送到庭。她依然穿着整洁,打扮入时,精心做过的头发,精心化的妆。贝蒂不时举起戴着镣铐的双手,向围观的人群示意,或对着摄像机镜头频频微笑。 当天将要传唤的所有证人被集中在一间会议室里。为节省时间,法庭官员在这里带领他们集体宣誓,并提醒他们,从此时此刻开始,不得与任何人讨论有关本案的事宜。 在陪审团进入之前,法官杰克·荷兰将双方律师召集到法官席前。他警告公诉方不得在法庭辩论中提及多伊尔·韦恩·巴克谋杀案和比├·约克·朗恩枪击案,除非被告方首先提起,因为此次审理的只是季米·彼茨的案子。杰克·荷兰要求比尔·班迪务必向他的证人们讲明这一点。 待陪审员们入席坐定,比尔·班迪致开场发言后,公诉方的第一位证人出庭。翰德森地区警署警员强尼·马尔根据当时的记录,向法庭陈述了接到贝蒂的报警电话后,他与消防队队长休·代伍德一起到贝蒂家了解情况的过程。 在交叉取证时,伊芮·安鲁斯问:“你敢肯定你是在8月6日那天向贝蒂了解这些情况的?” “我都作了笔录。” “你是在贝蒂家当场记下的,还是后来补记的?” “我一边和彼茨夫人谈话一边记。” “如果我告诉你,贝蒂·彼茨在8月6日那天去了达拉斯,你会觉得惊奇吗?” “我是在星期六早晨接到她的报警电话后,立刻就去的。” 伊芮停了一下,又问:“你不是在告诉他们,”他指指陪审席,“你看见谁杀了谁,或谁埋了谁吧?” “不是。” 第二位证人是得克萨斯州自然保护区及野生动物署的巡警麦┛恕お沃伦,他是在季米的空船被发现后,第一位到场查看的警方人员。 伊芮·安鲁斯在交叉取证时问道:“在他们发现那只船的地方,水有多深?” “我不是很清楚。” “现在请你闭上眼睛,回忆一下那个地方,然后告诉我,一个不会游泳的女人能否从空船所在之处,涉水走到最近的岸边,尔后逃离现场?” “不能。” 公诉方传唤的下一位证人是达拉斯消防总队主持搜寻打捞行动的队长詹姆斯·布莱克。比尔·班迪问: “彼茨夫人当时看上去怎么样?” “非常非常平静,毫无伤心悲痛之态。” 伊芮·安鲁斯马上起身抗议道:“法官大人,这是让证人作结论性的回答。” 杰克·荷兰否决了他的抗议。 公诉方继续取证:“你曾经看见过很多悲伤的人们。我们知道,悲伤在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表达方式。你是否以为彼茨夫人当时的状态也是一种悲伤?” “不,我根本就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伤痛。当时我和她接触过很多次,但是我从来就没有看见她有过任何伤心,或悲哀,或难受,或压抑的意思。” 轮到被告方交叉提问:“请问布莱克先生家居何处?” 这个问题出人意料,但布莱克队长还是回答了。伊芮·安鲁斯马上堆起一脸他乡遇故知的笑容:“我也曾在那条街上住过。”伊┸恰お安鲁斯与证人和陪审团成员套近乎的本事是出了名的。 txt上传分享
人世与坟墓之间(14)
詹姆斯·布莱克点点头。这与本案有关联吗? 伊芮·安鲁斯继续道:“所以,你们大家都是自愿到雪松湖帮忙搜寻你们的朋友?” “对。” “你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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