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草回到家,才觉得身上不舒服,咳嗽,怕冷,就想到怕是在山下说话的时间太久,着了风寒。蒋白风就劝他:“秋冬季节忽冷忽热,还是少出门。”沈秋草和他说起在云峰山看到陈露的事。沈秋草有一样不太明白,就问蒋白风:“那陈露为什么跑那么远做生意?在街里守着家门口不是更好吗?”蒋白风想了想说:“她大概是想图个清净,就像和尚老道非要到深山去修炼一样。”沈秋草听着有些玄,但一看儿子不像在说笑话,又问:“为什么偏偏是她陈露呢?不应该是她呀。”蒋白风说:“一定是遭遇了什么波折,然后又看破了,想开了。”沈秋草听了心里一动:“我将来会不会也……”想到这里,她觉得荒唐,赶紧打住念头。快到半夜,沈秋草竟发起烧来,咳得也更厉害,咳嗽声惊动了蒋白风,他赶紧起身熬来一碗浓酽的姜汤。
第二天略见好转,蒋白风又找来阮大可。阮大可细细号了脉,开了一张祛风寒的验方,服下后过午便大见起色。
病后的沈秋草完全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穿得很厚,眼中闪着虚怯的光,她感觉自己畏惧的不仅是风寒,也有今后长长的日子。早上阮大可给她号脉的时候,她趁蒋白风不在眼前,又问阮大可:“我这身子越来越弱,一大半都是为了你。你还要我怎么样呢?”见阮大可不吭声,她仍是问:“你究竟要我怎么样?”面对沈秋草的追问,阮大可先是支吾其辞,接着就沉默不语,两眼也不躲着沈秋草,只愣愣地看,看得沈秋草心里凉飕飕的。看看沈秋草的眼泪快要下来了,阮大可忙收拾药箱,叮嘱她好好儿静养,不要胡思乱想。
像上次一样,阮大可仍是走得那么匆忙。
蒋白风也依然是忙,小城近期似乎总在招商引资。
屋里院外空空荡荡,显得格外清寂。
穿戴臃肿的沈秋草在屋里坐不住,她的心里老像梗着点什么东西,硬硬的,特别不舒服。她慢慢走出屋外,又走到院外,站在大门口,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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