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直闹到半夜,仍不忘做那件“回家玩”的事。艳艳说要抓紧时间,再过几个月得等上一年,我装出紧迫的样子,十分努力。
第二天,在“早一轩”看过一会报纸,和方姐、老吴打个招呼,看儿子去。
刘卫红听说母亲知道孙子了,高兴得不行,我告诉她艳艳怀孕的事,她又面露忧色。
“和你商量件事。”刘卫红说,“我前夫同意把女儿还我了,你、你记得这事吗?”我点头:“早该解决了,可怜的孩子。”她盯着我说:“可是,他、他想要两万块,你看……”我毫不犹豫地说:“给他。”她像艳艳一样偎到我身上,边流泪边说:“我真没用,就会花你的钱,我……”我控制住情绪,脱离她的依偎,点上一根烟:“钱你不用担心,我说过,除了钱,我什么都不能给你。”她哭得很伤心。
开销越来越大了,和王一州借的钱所剩无几,我又开始为钱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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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复来了(1)
1
向东小学的电视专题报导,在我们回来两星期后播出的,标题是《记住他的名字》。艳艳认真地从头看到尾。“怎么回事呀!我们的镜头一个也没有,尽是王一州的狗头。”
我暗自好笑,不敢跟她讲,那是我故意叫杨主持把我们的镜头删除。
报导过后,又一次引来媒体对向东的关注,而且铺天盖地,不时有人跑到向东老家去,采访了因丧子而变痴的向东母亲,呼吁给予向东应该得到的名誉,连国家级的一些媒体也转载了报导。
艳艳成了真正的孕妇,虽然小腹只是微鼓,可她每天的唠叨像八十岁的老太太。好在有个温顺的岳母给她发火,我不知道学校里那些犯错误的学生怎么忍受她?我是快疯了。
“你怎么搞的,老是把脚压我肚子上,孩子快让你压扁了!”艳艳一早起来,开始她的唠叨进行曲。
我说:“没有啊!我离你三尺远。”她大声说,“你总是赖皮,离我三尺远昨晚又趴我身上干吗?不害臊。我问你,昨天叫你顺路帮我买套内衣裤,你买成谁的了?尺寸那么小,叫我怎么穿?想勒死我呀!是不是买送别人的?你说!”
我说:“是的,我不小心搞混了,老婆太多,一下记不清谁是谁,原来大老婆的多大一点,小老婆……啊!”耳朵被揪,竟然和以前小云揪的力度不相上下。
外面门铃响,艳艳放手说:“开门去,什么事都要我妈做,她又不是你家的丫环。”我套上睡衣出去。
岳母把门打开,是李启明,连老吴、方姐也来了。
“好像已经是北京时间九点,你们不是来跟我说要罢工吧?”我看墙上的钟。
李启明垂头丧气说:“不用罢工,我们几个分店都被查封了!”老吴时时挂在脸上的笑容不见了,方姐叹气说:“不知道招惹了谁,一伙人进来四处搜,说找到什么鸦片壳,哪有的事呀!香料全是我去买的,除非是四川这小子……”
“你别乱猜。”李启明打断道,“明摆着坑我们的,厨房里尽是他们的人,我想进去也不给,别说是罂粟壳,就是说我们放白粉也行。”
我双手在身上找烟,老吴给我一支,帮我点燃,艳艳的禁烟令,忘到九霄云外。
“文哥,”李启明又说,“他们说要追究刑事责任呢!这里有个通知,你、你看怎么办?”
这时,艳艳穿戴整齐出来,“好哇!又出乱子了,我早说过别做酒吧,你们就不听,还给一帮坏女人在那做窝!”她拿过李启明手上的通知,看完又嚷:“这怎么得了,你们干出这种事来。我说呢!生意会这么好?原来是这样,看你怎么收场?”我想应她几句,话到嘴边生生忍住。
岳母说:“有事慢慢商量,艳艳,别再气小文了,他心里够乱的。”
“他乱?”艳艳还是振振有词,“他怕什么?他有市长、局长撑腰,就怕人家不买账,你就到监狱去做你的麦当劳梦吧!”我气得直喘粗气,进房里一脚踢上门。
2
深秋的公园里,寒意袭人,路人踩碎落叶的声音,让我很难集中精力对付徐老头的车马连环将,硬撑了几步,不情愿地投子认输。
徐老头连赢四盘了,笑得口水滴到棋盘上。我摆棋的速度很快,催他也快点。重新开局,走几步又陷入困境,我点上烟,徐老头反来催我快点了,我想放弃。
“对掉车吧!留着也没用。”身后传来个声音,很耳熟。我也不愿想,依言而行,还真走出条路子,回头去看说话的人,竟然是罗征!向东死后我很少见他,见了也是只言片语。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报复来了(2)
“看不出你是个高手,”我递烟给他,“向东这家伙是从不下象棋的。”
罗征笑着蹲到我身边,“旁观者清嘛!”我却一把推乱棋子,“不下啦!不下啦!手气不顺,有人指点又不过瘾。”
“心不顺才对!”徐老头赢家心情爽,也不恼,笑嘻嘻收拾棋子,拿起他的木剑、茶缸,哼着小调朝公园大门走。
“你这个大忙人,也有时间来公园?”我掏火机给罗征点燃烟。他吸了两口说:“我特意来看你的。”
我笑道;“是不是想帮我走走后门?”他说:“你要找人说情用不着我,你的朋友乱抓一个出来,也比我管用。”我说:“别说我的朋友啦!那哪是朋友?那是老虎,我是与虎交友被虎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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