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退后一步而撞上塞奥。她不是想要逃跑,但不喜欢知道他堵住她的退路。“我们可不可以换个话题?”她问。
诺亚心生怜悯。“当然可以。塞奥告诉我,妳是医生。”
“没错,我是。”太好了,她回到了安全地带。也许诺亚有某种医疗问题要请教她。天啊,但愿如此。
“妳是哪一种医生?”
“她是外科医生。”塞奥回答。
诺亚咧嘴而笑。“妳玩刀是不是嫌年轻了点?”
“她替我动的手术。”
诺亚耸耸肩,然后迈步向前。“跟我跳支舞吧。我们可以找首威利尼尔森的好歌,互相了解一下。”
他伸出手臂搂住她的肩膀,带她走回酒吧。看到那种亲昵的举动,塞奥站在原地皱起眉头。诺亚的玩世不恭是出名的,他的战绩比成吉思汗还要辉煌,塞奥一点也不喜欢看到他对米雪施展他的魅力。
她精神一振。“你喜欢威利尼尔森?”
“当然。大家都喜欢威利尼尔森。”
她回头瞥向塞奥。“你的朋友品味很高。”
诺亚说:“我可以问妳一个问题吗?”
她庆幸自己不再感到难为情。“尽管问。”
“我只是好奇……”
“什么?”
“除了狂野的那种以外,做a还有别种的吗?”
☆☆☆
麦隆知道他搞砸了,但不打算承认。他低着头靠在约翰书房的墙上,听达乐、培顿和约翰轮流炮轰他。
“你认为医师需要多久,才会想起她在瑟琳的葬礼上见过你?”培顿从椅子里跳起来,在房间里走来走去,不停用拳头捶打另一手的掌心。
“她不会想起来的。”麦隆嘟嚷着说。“我在葬礼上离她很远。何况我已厌倦了等待,我认为这个险值得冒。”
达乐勃然大怒。“怎么会值得,笨蛋。你不但没有拿到包裹,还打草惊蛇了。你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麦拢都是酒精烧坏了你的脑袋。”
培顿在他面前停下。“这下子你害我们所有人都处于危险之中。”他嚷道。
“去你的!”麦隆嚷回去。
“镇定。”约翰说。“达乐,打电话给蒙克,把调查结果告诉他。”
蒙克坐在休旅车里等医师和她的情人从“天鹅酒吧”出来。他把车停在停车场后段的两辆厢型车之间,前面那排停了四辆车。天气十分闷热,但他没有开冷气,只是放下四扇车窗。他被蚊子咬惨了,但跟昨晚站在树丛里让虫子爬满腿比起来,今晚的监视算是奢侈的享受了。
他想要打电话给达乐报告最新发展,但刚决定等回到汽车旅馆再打时,他的行动电话就开始振动。
“什么事?”
“布塞奥是检察官。”
蒙克猛地抬起头。“再说一遍。”
“那个家伙替司法部工作。”
料及意外。蒙克深吸口气,听达乐唸完调查报告。“播种社”把他拉进了怎样的浑水里?他可以听到背景里的嘈杂声。
“你在哪里?”蒙克问。
“约翰家。我们都在这里。”
“谁在大呼小叫?”
“培顿。”
他听到另一个声音吼叫,心想可能是麦隆,蒙克感到厌恶。他们就像为了争夺食物而自相残杀的老鼠。要不是有天文数字的酬劳,蒙克就会一走了之。麦隆已经变得无法控制,从他此刻听到的争吵来判断,其他人很快就会开始崩溃。
“我简直不敢相信你没有立刻进行调查。”蒙克说。“你浪费了宝贵的时间。”
“你告诉我他是足球教练……不,你说的对,我不会找藉口或怪你。我应该早点进行调查。”
达乐的认错安抚了蒙克。
“你什么时候可以杀他?”达乐问。
“让我想想。”蒙克说。“我不喜欢别人催我,这种事需要时间计划。我拒绝半生不熟就行动,仓促只会坏事。如果调查报告正确──”
“正确。”达乐忙道。
“那么他到宝文镇来可能全是为了她。男人会做出疯狂的事──”
达乐再度打岔。“只为了一个小妞?你认为他在纽奥良发表完演说后,开那么远的车去宝文镇只为了上床?”
“你没有见过她,”蒙克说。“她相当……迷人。事实上,很美。”
“等一下。”达乐说。“约翰在说话。”
蒙克耐住性子等待。培顿的叫骂声传来,他摇摇头,再次提醒自己酬劳有多丰厚。
“你必须在医师想起在哪里见过麦隆前杀了她。”达乐说。“黑道扬言要取姓布的性命,约翰认为我们可以弄成像是黑道干的。”
“医师正好跟他在一起而连带遭殃?”
“正是。”达乐说。“我们明天就去宝文镇。你继续监视医师和留意包裹。”
“没问题。”蒙克说。“还有,达乐,交出那些档案前我会先看一遍。”
“你还在担心里面有你的名字?我看过两遍了,里面没有你的名字。要知道,等这件事结束,你就可以享清福了。”
“我知道。我只是好奇那个帐户里有多少钱。如果有我想像中那么多,那么我认为我有权抽成,就算是分红吧,因为风险都是我在冒……”
达乐对那个贪心要求的回答是切断电话。
塞奥绝不是在吃醋,只有青少年才会吃醋,他早过了那个人生阶段,但他越来越不爽。米雪在笑,和诺亚跳舞跳得很开心。塞奥坐在吧台前一边做笔记,一边听一个镇民说明他的法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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