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你真固执。”她低声埋怨,但依了他。
塞奥想要坐下来让膝盖休息。他走到一张桌子旁坐下,拉出另一张椅子搁脚。蓝柏跟过来站在他身旁。
“坐下。”塞奥说。
蓝柏绕到桌子对面拉出一张椅子坐下。他开始发问,想知道更多细节。塞奥喝了一大口啤酒后,再度说明事情的详细经过,唯一没提的部分是他在米雪的床上。他认为她的哥哥不会喜欢听到那个。
的部分。“你为什么会关米克的卧室窗户?”
“窗户开着。”
“塞奥?你知不知道车子的式样?”米雪大声问。
“灰色丰田轿车……新的。”他回答。
“他们可能早就离开了。”蓝柏说。
塞奥同意他的看法。塞奥在注视米雪,蓝柏在等塞奥回头。他要告诉塞奥,他非把他揍得半死不可,因为他很清楚塞奥在米雪的床上。他不在乎他的妹妹能够自行选择,也不在乎她的选择不关他的事。她是他的妹妹,他认定塞奥占她的便宜。
“我的妹妹是极有天赋的外科医生。”蓝柏厉声道。
“我知道。”
“她大半辈子都在接受医学训练。”
“你想要说什么?”
“她没有太多与男人相处的经验……不知道他们会有多么差劲。”
“她是成年人。”
“她太天真。”
“谁太天真?”米雪问,快步走向桌子。
“也罢。”蓝柏说,继续恶狠狠地瞅着塞奥。他发现他也很气米雪,不仅因为她和一个外人谈恋爱而害自己处于劣势,还因为她选择了一个公务员。那几乎是不可原谅的。
“米克,妳我得谈一谈。”
米雪不理会哥哥声音中的怒气。“邦恩正在穿衣服,十分钟后就可以到我家。他还派了两辆警车设法找寻那辆丰田轿车。我告诉他,我认为他们有三、四个人,可能更多。”
“至少四个。”塞奥说。
“你知不知道爸爸把止痛药放在哪里?”她问哥哥。
“厨房的水槽上面。要我去拿吗?”
“我去。塞奥,我们真的该去医院。”她在走开时说。
“伤口不急着缝合。”
米雪带着一瓶止痛药和两杯水回来,腋下还挟着两包袋装冷冻蔬菜。她把药瓶和水杯放在桌上,然后举起袋子。“青豆或胡萝卜?”
塞奥扭开药瓶的安全瓶盖。“胡萝卜。”
她用双手压碎袋子里结成块的胡萝卜,把袋子放在塞奥的膝盖上。“有没有好一点?”
“有,谢谢。”
她拿起青豆的袋子敷在额头上。塞奥立刻放下药瓶,把米雪拉到他的大腿上。“妳受伤了吗?来,让我看看。”
他关切的语气使她有点想哭。她深吸口气说:“没什么。只是有点肿,真的没──”
“嘘。”他轻轻推开她的手,拉低她的头以便检查伤势。
蓝柏越看越沮丧。他从塞奥温柔的动作中,看出塞奥显然很喜欢米雪。木已成舟,他也无能为力了。 公务员。她怎么可以爱上一个公务员?
“可恶!”他咕哝。
米雪和塞奥都不理会他。“头皮没有破。”
“我说过没什么。”
“肿了一大块。”他轻轻拨开她脸上的垂发。
蓝柏看得快要吐了。“米克,从他的大腿上下来,坐到椅子上去。”
“我想妳的哥哥不喜欢我。”塞奥微笑道。知道蓝柏在瞪他,他故意亲吻她的额头。“什么时候撞到头的?是不是蛇掉到妳身上时?”
“什么蛇?”蓝柏问。
“一条水蝮蛇从树上掉下来。”她回答,滑下塞奥的大腿,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
塞奥打开瓶盖,倒了两颗止痛药在米雪的手掌上。
“塞奥,我们必须去医院找到那个包裹。”
“妳在说什么?什么包裹?”塞奥问。
米雪决定从头说起。她把手肘靠在桌上,用青豆袋冰敷额头。“我认出其中一人。”
“妳现在才告诉我?”塞奥猛地坐直,膝上的胡萝卜袋飞了出去。蓝柏把袋子从半空中捞下来用力按回塞奥的膝盖上。
米雪瑟缩了一下,塞奥的叫嚷使她的头更疼。“记不记得我们跑到码头边,你用手电筒照到一个男人跑向我们?我认出他了。他是快捷快递的投递员。我坐在足球场的看台上看你训练球队时,他来找我。”
“我在球场看到他,但没有看到他的脸,因为他戴着鸭舌帽。妳指的是我开枪打的那个人吗?”
“对。”
“打死他了吗?”蓝柏问。
“没有,我没s中他。”塞奥不耐烦地回答,心里在想别的事。“米雪,我还是不明白妳为什么不早告诉我,妳认得他们其中一人。”
“我什么时候有时间告诉你?在他们追杀我们的时候?还是我们躲在沼泽,你不让我说话的时候?”
“妳百分之百确定是同一个人吗?”
“是的。”她斩钉截铁地说。“你知道最奇怪的是什么吗?在球场上跟他谈话时,我就觉得他似曾相识,但当时我以为我可能是在医院里见过他,因为医院常有快递送包裹来。”
“妳有没有认出其他人?例如汽艇上的那个家伙?”
“我没看到他的脸。”她回答。“他在你朝他开枪时,跳进了水里。”
“打死他了吗?”蓝柏问。
“没有,我没s中他。”
蓝柏一脸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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