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海。我大哥在这里的银行工作。”他倒主动说起大江。
“是吗?他怎么没来接你?”
“常总也认识他,说要给我哥一个surprise(惊喜)。”
我没听懂他说的英文,但能猜出它的意思,就不懂装懂,没再追问。
“常总挺看得起你的,你面子真大。”我刚听冯蕾说,现学现卖,无非是想套他的话。
“不是我面子大,是我老板的面子大。他跟常总合作做生意,我只是个跑腿的。”
“你们做什么生意?”
“常总没跟你说?”
“没说太多。”
“你是常总的人,跟你说说也没关系。常总把你们城里破产的啤酒厂兼并了。他想在那里盖一栋20层楼的新世纪中心。我老板,常总,还有一家香港公司,三家合资来做这项目。这次来就是签合资合同的。”
“你们都是做大买卖的人。”
“陆小姐,你可真会说话。我跟你说了,我就是个跑腿的。”
我虽弄不清他话的真假,但也不想跟他抬杠,话题一转,问道:“台湾好吗?”
“有人说它好,有人说不好。”
“你呢,你怎么说?”
“有好有不好。”
“此话怎讲?”
“有钱赚就好,没钱赚就不好,那是个认钱不认人的社会。”
“听说很乱?”
“还好了,就是选举的时候有点乱。”
汽车驶进华侨饭店的院门后,大老远地我就看见方园站在楼门口朝我们这边张望。
“方总正等你呢。”我对谢大多说。
“我认识他,去年见过。”
“改天你有空了,我再向你请教。”
“请教谈不上,我喜欢交像你这样的朋友。”
车停稳后,饭店的门童走过来,拉开我这一侧的车门。见下来的是我,站在一旁的方园问我:“谢总呢?”
“我在这里。”谢大多一边说,一边推开他那一侧的车门,从车里走出来。
“欢迎你,谢总。”方园迎过去,跟他握手寒暄。
谢大多不是说自己是跑腿的吗,怎么成谢总了?看来他没跟我说实话。
金狱 第二部分(14)
门童把谢大多的旅行箱从车里卸下来后,放到行李车上。见方园领着谢大多要进饭店,我对方园说:“方总,我回公司了。”
“好,你先回去吧。”方园说道。
谢大多转过身来,对我说:“陆小姐,再见。”
“再见。”
一回到写字楼的停车场,我就给大江打电话。他知道常瑞龙有这么个项目,但没想到大多会参与进来。如此看来,常瑞龙在大江身上可没少花心思。
电话刚挂,常瑞龙的电话就进来了。他让我约大江晚上去大海之门吃饭。我心想这一定是场精心设计的喜相逢。可惜的是大江已知底细,常瑞龙想要的效果怕要打折扣了。大江叫我别去。其实,我也不想去,怕哪句话没说对,露出蛛丝马迹。临挂电话前,他说吃完饭,他会去我家找我,但没说什么事。
下班后,我就回家了。晚饭后,我想起马小丫,便打电话跟她打听新世纪中心项目。见我说起谢大多,她才露了点内幕,说更改土地用途的批文差不多快到手了。
晚上10点多,大江打来电话,他说已到我家楼下了。我忙披衣下去。出门时,李香春还没睡。这些时,我常昼伏夜出,有时还夜不归宿,她已慢慢习惯了。见我出去,她什么也没问。
上车后,我问大江:“见到你弟了?”
“幸亏你告诉我,不然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
“常瑞龙想讨好你呗。”
“不说他了。这么晚我来找你,有件急事。”
“什么事?”
“天突然凉了。检察院让庄肖林家里送秋衣秋裤去,给他老婆打过两次电话,他老婆一直没理人家。”
“她气还没消吧。”
“检察院的电话打到了老焦那里,老焦已不是办公室主任了,再让他办这事也不合适。老姜的丈母娘死了,这两天没上班。我一时找不到合适的人,就想到你家的李香春。你带她去趟庄肖林家。要是他老婆还不肯送的话,你就跟李香春跑一趟看守所。噢,对了,别忘了带些心脏病的药。”
“就这事?”
“这其实是个机会,我们得跟庄肖林说说话。”
“又见不到他人,怎么说话?”我不解地问。
“我教你怎么跟他说话。取到衣服后,你找个茬把李香春支开,随便找条他的内k,把它翻过来,里子朝外,在裤腰上写三个字,字要写大点,不要太草,让他小便时一拉裤子就能看到。”说完,他递给我一支粗水彩笔。
“写哪三个字?”
“你记在脑子里。送人的送,庄肖林的庄,阿姨的姨,连起来是‘送庄姨’。”
我轻轻地念了两遍,听起来像是“宋转移”的谐音。顿时我就明白了。大江不仅自己已经知道宋霞的事了,而且想把这消息告诉庄肖林。
“不会被查到吧?”我担心地问。
“看守所的人会检查你送去的东西,但谁会把脏裤衩翻过来看?”
他把“脏”字咬得很重。一想到要去摸它,还要在它上面写字,我就觉得有点恶心。
见我面有难色,他说:“就权当是为了我。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亏你想得出来。”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在国外,庄肖林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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