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单单的杵在那里,“我跟了你这么多年,爱了你这么多年,我也撑不下去了。”
沈七爷还记得第一次见到江娉婷,那时候她才十四五岁,跟着重病的父亲在茶馆门口唱曲,渐渐的由两个人变成她一个人来,茶馆的伙计说老头得了重病怕是没几天好活。
沈七爷念她可怜,每每都多给点钱,她也不推辞。直到有一天,江娉婷披麻戴孝的出现在茶馆,把剩下的钱一股脑的还给了他,跪着给他磕了几个响头。
那一天,江娉婷成了孤儿。
他问她,“以后怎么办。”
她说,“城南的贾老板说要买我做小老婆,我答应了。”
她就跪在那里,头上挂着白色的绢花,认命而倔强,像极了自己。
沈七爷至今还记得她那时的模样,而如今的江娉婷,他却是怎么都看不清。
也许一切都是他的错,这些年,他没勇气正视自己的过去,也没有教会她。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我龙队奥运会乒乓球夺金~圆梦大满贯!!爱你么么哒~
☆、烟花易冷
“你走吧。”沈七爷有些心累。江娉婷他留不得,可是真要让他下手,多少有些迟疑,往日的情分仍在,他愿意放她一马,“华原这么大,不想呆在河东可以去其他的地方,出了这道门,要生要死都随你。”
“你不要我了。”江娉婷很平静,脸色苍白的让人于心不忍。
“不要了。”沈七爷不再看她,熟练的摸上手腕,却没碰到熟悉的串珠,干脆整整衣袖,“做人不要太贪心。”
“贪心?”江娉婷冷笑出声,强行撑起身子,她的伤口只被随便包扎了下,起身的动作撕裂了伤口,屋内顿时染上了股血腥味,“我不图荣华不要富贵,我就只想要你多看看我罢,我一直没变,变的是你!”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沈七爷的视线在谢阮玉身上停留的越来越长,她知道谢阮玉救过沈七爷,开始她也以为是七爷是在念着谢阮玉的好,所以对她多宠点。
沈七爷养女人就像养宠物,漂亮的听话的就愿意多抱抱,多哄哄。江娉婷自认自己在沈七爷的眼中和那些女人不一样,她是沈七爷带回家的,只有她和他的故事,开始的顺理成章。
但是渐渐的,沈七爷就变了,他在跟她聊天的时候谢阮玉的名字越来越多,她得了什么好玩的物件,闹了什么笑话,都会被沈七爷笑着与她提及。
樊城出事的时候,她也心急如焚,可是沈七爷从城楼上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匆匆去了谢阮玉的院子,她呢,她就不重要么。
江娉婷不懂,像谢阮玉这种把沈七爷当成摇钱树,把所图所想写在脸上,恨不得钻到钱眼里的女人,凭什么入了沈七爷的眼。
她在沈七爷眼中停留的时间越来越短,谢阮玉院里传来的每一阵笑声都像一根针,戳在她的心头,心里的窟窿密密麻麻,多到她怎么也忍不下去,“你明明说过,要一辈子对我好的,你说过的。”
沈七爷看着这样的江娉婷,她的每一句指责都让他心凉,顿时也没了再与她争辩的心力。
谢阮玉静坐在一旁,江娉婷的事她插不进手,只呆呆看着自己白皙的指尖,她多少能够了解沈七爷的心思。江娉婷只看到了他对自己的好,却没在意沈七爷暗地里对她做了多少。
她很聪明,江娉婷也很聪明,可是沈七爷唯独把她推到了众人的目光中,谢阮玉的每一步都走的异常艰难。帮忙刺杀何静烈的是她,嚣张跋扈转移众人视线的是她,在后院里充当宠妾四处拉仇恨的也是她。江娉婷呢,她只要乖乖的呆着,就能被沈七爷护在羽翼之下,她甚至什么都不用干,沈七爷就给了她足够多的信任。
沈七爷对她的信任,那是她拿命换来的,如今到了江娉婷嘴里,这些似乎统统都可以被忽略被抹去。
“够了!”沈七爷的声音打断了谢阮玉的思绪,看也不看江娉婷,可见他是真寒了心,“戴冒!”
“七爷。”戴冒一直在外边支着耳朵关注屋里的动静,一听见沈七爷叫他,立刻冲了进来,“您吩咐。”
沈七爷伸手点点江娉婷,“把她弄出府去。”
“是。”戴冒连忙应下,伸手拉她。
“滚开!别碰我!”江娉婷身上带着伤,力气算不上大,怎么也推不开戴冒。
要是丁志说不定还会犹豫片刻,可偏偏江娉婷遇上的是戴冒,戴冒不是个守规矩的,既然赶出府,那就不再是七爷的人了,当下也就不在客气,索性抗在肩上扛了出去,动作行云流水,看的谢阮玉目瞪口呆。
“收收你的下巴。”沈七爷伸手拉着她,顺便把她手上戴的佛珠套在了自己手腕上,“你这个小贼。”
“是你昨天自个扔给我的,如今却倒打一耙说我是小贼。”
沈七爷难得露了抹笑,顺手把她拉起来坐到自个腿上,“你会不会怪我对你不够好?”
方才江娉婷的指责让他忽然没了自信,他发现他似乎对谢阮玉更不算友好的样子。
“不会啊,七爷待我好极了。”谢阮玉抬头蹭了蹭沈七爷的下巴,伸手环着他的脖颈,尽量躲开他肩上的伤口,“其实七爷待江姐姐也是极好的,您为什么不告诉她。”
“她自己都看不见,我说了又有什么用。”沈七爷垂头吻上谢阮玉的唇,轻轻吮吸,“不是每个人都像阿阮。”
唔…谢阮玉被他抱在怀里,许久才喘着粗气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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