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少爷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一句求情的话都没说。
这雷霆的手段同时也带给了后院另一个意思:虎毒不食子,我不舍得打死儿子,还不舍得打死你们么!
从此,九姨太成了府中姨太太们心口的一个疤。
而沈七爷,他虽然不是大帅最器重的儿子,却是他顶喜欢的。
赛红姑一向生动的表情难得僵在脸上,五姨太默默咽了口水又小心翼翼的坐了回去。
真是一场好戏。
沈七爷心里忍不住的叹,从他的角度,正好能看到沈夫人喝茶时上扬的嘴角。
“多谢夫人给儿子解围。”沈培远笑的越来越温柔,他俯下身子声音带了些感激,小声道,“过几日穆参军来保宁城,我提前通过信,只是二哥那里要快一些。”
听沈培远提到沈二,沈夫人难得流出一丝慈爱的表情,“你二哥那边来稍来消息,金水码头的生意拿下了,这会正在赶回来的路上。”说着又拍了拍沈培远的手背,“听说穆参军喜爱美人?”
“夫人放心,我都准备好了。”
“你母亲走的早。”沈夫人提到三姨太叹了口气,真心实意道,“也是个可怜的,不枉我替她疼了你一场。”
“我省得,是夫人救了我。”沈培远说的诚意,面上带了些许的感激。
这模样要是被谢阮玉看了,定会惧怕不已。前世沈培远活了半辈子,他感激过谁?他那些口口声声感激的人,结果都被他一个接一个的给弄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昨天居然没有更?是我的错233333
☆、摊牌留下
这晚沈七爷没回来,谢阮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
沈七爷和帅府纠缠的恩怨谢阮玉不清楚,但她清楚的知道,沈七爷极其憎恨那个地方,不然也不会大帅前脚离世,连头七都没过完,沈培远就血洗了大帅府。
这么想了一晚上,直到第二天鸡鸣也没能睡着,只好起身就着冷水洗了把脸。冬天的水冰的透彻,激的谢阮玉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原本就没有睡意的她更加的清明,胡乱吃点东西就去了绣楼。
谢阮玉见到江娉婷的时候她正倚靠在栏杆上对着窗外发呆,谢阮玉沿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是沈七爷的院子。
空空如也,仅有几个下人再修剪花草。
所以,这个女人是爱他的!这个认知在谢阮玉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她就这么怀揣着对沈七爷的爱意待在他身边十几年,看着不同的女人们在沈七爷的生活中来来去去?
她是怎么做到的?她不会嫉妒么?
“娉婷。”
谢阮玉的出声吓了江娉婷一跳,她似乎没想过绣楼里会出现别人,收回的目光碰上谢阮玉的眼睛显得有些慌乱。
“你怎么在这?”
“七爷让我来给夫人绣佛经。”
谢阮玉明显的发现江娉婷的身子抖动了一下,连看向她的眼神都有些复杂。
谢阮玉忽然就懂了,自己上辈子没看明白的事,江娉婷早看明白了,所以,她选择了一条甜蜜而苦痛的路。
甜蜜是因为陪伴。
苦痛是因为江娉婷知道,她注定爱而不得。
沈七爷上辈子不会爱人,这辈子,也不会。
谢阮玉再次见到沈七爷的时候是十五,这晚沈府很热闹,声音穿过了半座宅子传到后院的绣楼里,前厅的丫鬟不够,不得已只得借了绣楼的人手。
偶尔回来一两个也是来去匆匆,谢阮玉知道穆参军这会应该在前厅喝的酩酊大醉,甚至在调戏后院的女人。
谢阮玉怕穆度年怕到骨子里,他是个话很少的男人,平日里正正经经,但在房事上却变态的吓人,醉了酒更是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敢用,穆家的后山上不知埋了多少被折腾死的女人。
“参军,这不能进!”绣娘焦急的声音在楼下响起。
“滚开!”
熟悉的声音,自大中有着说不上来的感觉。
谢阮玉一愣,本能的颤抖,若不是她飞快的捂了嘴,必然会吓得尖叫出声,江娉婷去了厨房当忙,这会整座绣楼上除了几个半老的绣娘,就只剩下自己了。
穆度年怎么会摸到这里来,绣楼与前厅,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而且谢阮玉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上辈子,穆度年一步都没有离开前厅!那一晚,她被她抱在怀里抱了一夜!
是有人引他来的!是谁!?
谢阮玉使劲的捂着嘴巴,指尖因为用力泛着青紫,脑海中江娉婷和沈七爷的脸轮流浮现。
嗒、嗒、嗒。
上楼的声音。
箩筐内,剪刀安静的放在丝线上,谢阮玉鬼使神差的摸了起来,手指碰到边缘的瞬间被刀刃割破了小小的一条口子,渗出殷红的血珠。
杀了他!
一个声音在心底响起。
烛光之下,谢阮玉逐渐安静,一瞬不瞬的盯着楼梯,穆度年这会应该喝了许多酒,她还有机会,只要他扑过来,就杀了他。
“哈哈哈哈!果然藏了个美人!”
鹰钩鼻细长眼,穆度年算得上健壮,只是脸颊有些消瘦,他平日里性子阴沉,但只要碰了酒便是换了一副模样。
谢阮玉手中的剪刀被握狠了,划过去的瞬间带上了皮肤的温热。
咚!
身体倒在地板上发出了巨大的撞击声。
只是谢阮玉还没反应过来,一只手便扣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快速的夺了她的剪刀,沈七爷的声音听上去阴冷至极,“你要杀他!”
“我还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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