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驻帅府。
“姨太!”丁志眼尖,见到谢阮玉远远走来先是一喜,接着就拉了她的衣袖,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雨披北风吹的呼呼作响,“出事了。”
心中一慌,谢阮玉连忙稳住心神,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江姨太那边…”
“您可千万别在提她。”丁志急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他们找到沈七爷的时候,差点没把他们吓死,身中两枪,几乎是靠着意志在行走。
刚碰见他们就一头栽了过去,事后丁志派人顺着血迹,找到了疼晕在暗巷里的江娉婷。
现在所有的事情都办妥了,唯独倒下了沈七爷。
“七爷中枪,子弹刚让咱们的人取出来,还好没伤到要害。”丁志也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医生已经派人去请了,还要过会才到,现在能说的也只有这些。
“丁队!不好了!”远处带着灰帽的军人跌撞着跑过来,气喘吁吁,“七爷醒了!”
“呸呸呸!醒了哪有什么不好的!”丁志呸了他一口,相当不满。
“不是,七爷,七爷把人全赶出去了。”那人看了眼谢阮玉,拉着丁志就要往里边赶,“连戴二爷都给砸出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我跟你一起去!”谢阮玉不待丁志开口,便迈了出去,“带路。”
啪——还没到门口就听到瓷器碎裂的声音。
戴冒像热锅上的蚂蚁,在门口急的团团转,看到丁志和谢阮玉就跟看见救星一样,慌忙的迎过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连问了三次才停下。
“我走的时候不还好好的么!”
“刚醒来就这样了。”戴冒面色透着古怪,他毕竟在三教九流的地方混了许多年,方才沈七爷刚醒,他就觉出来了猫腻,无论是脸色还是体温,都不太正常,只好磕巴道,“七爷,好像…中招了。”
丁志张张嘴,半天没找到语言,他们都知道,这是七爷的死穴。
“我去看看吧。”谢阮玉看着房门,摔砸声不停的传来,“总不能把他一个人放在屋里。”
“可是…”
“可是什么呀!”丁志想要开口制止,就被戴冒迅速打断,“我觉得姨太说的很有道理!”边说边推开门,“您请,有什么事叫我们。”
谢阮玉看了眼戴冒,默默点头,“好。”
门再次被带上,丁志忍不住朝他脑袋一巴掌,他跟了谢阮玉这么久,多少生了些恻隐之心,现在这种情况,她进去着实太危险,“你疯了!万一出了事怎么办!”
“哎呀,死马当活马医嘛,不然能怎么办?”戴冒揉着脑袋,“何况我怕出问题,老早就把七爷的抢给收了。”
屋内瓷片碎了满地,谢阮玉踏着马靴,靴底很软,带着轻柔的哒哒声,床上没有人,唯一能藏人的,只有后边的隔间。
“七爷,您在吗?”谢阮玉看着晃动的青布帘,小心道,“是我,我是阿阮。”
☆、真相大白
“出去!”一串念珠从布帘后砸了出来,将将落在谢阮玉脚边,没有丝毫伤她的意思。
布帘被轻轻撩开,昏暗的隔间内,沈七爷一袭白色的里衫格外显眼,他背着光缩在小小的角落,头发碎碎的垂在眼前。
在谢阮玉的认知中,沈七爷足够强大,无论是早年他在保宁城运筹帷幄,还是后来他在边省翻云覆雨,谢阮玉都不曾见过他这般狼狈。
下巴轻轻抵胸口,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姿态。
“七爷。”谢阮玉捡了念珠,弯腰蹲在他身侧,刚碰到他的手背,他就像被火灼般猛然收了手臂,他脑袋垂的更低了,睫毛飞快的扇了两下,嘴巴抿成一条线,面上依旧是不正常的红晕。
“大夫马上就到了。”谢阮玉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见到的沈七爷都是冷静的骄傲的,何曾像现在一样,眼神迷茫,似被丢弃的孩子。
“没用的。”沈七爷的声音有些暗哑,继而把头埋到手臂中,“你出去,过段时间就好。”
室内昏昏暗暗,窗外的雨淅沥沥下个不停,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呼吸开始变的沉重,谢阮玉身上的带着甜丝丝的味道,引的他口干舌燥。
他不停的调整呼吸压制身体的本能,熟练的仿佛做过百遍千遍的样子。男人精虫上脑向来不管不顾,尤其是沈七爷还被下了药,他能自制到这种程度,要是谢阮玉再不清楚他身上发生过什么,她这两辈子就算白活了。
“当初是谁?”心病还需心药医,谢阮玉明白,这块肉早已连着血腐烂在了沈七爷心里,不挖出来,永远也不会痊愈。
“出去!”
“七爷!”
“我让你滚出去。”沈七爷发了怒,手上的力道也重了几分,谢阮玉被他猛的推倒在地上。
这是第二次了,同样的表情,他眼睛赤红,里面染着的依旧是她看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呼吸越来越重,谢阮玉还没反应过来,沈七爷就吻了上来,狂风暴雨席卷着谢阮玉的唇舌,他紧紧的扣着她的身子,浓烈的男人气息扑面而来。
沈七爷的动作来的迅速,谢阮玉脑海中的碎片飞快的浮现,如火的夕阳,交织的身影,以及胸口的那把匕首。这又何尝不是谢阮玉的噩梦,她死死的攥住沈七爷的衣袖,身体不停的抖动。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眼前的人是沈培远,不要怕,不要怕。”她睁着眼,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告诉自己。
忽然,谢阮玉觉得脸上一片冰凉,连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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