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武,别起冲突。」前车在鉴,她怕他再出意外。
「放心,我不会莽撞。」他轻声安抚。
「你说的。」她松手,知晓帮不上忙,与其成为绊脚石,不如顾好自己。
「靳机,带夫人离开。」
靳机护着娥眉与红梅退出大门,却听见更远处传来骚动,直往他们所在而来。
他们即刻转往另一方向,穿过暗巷奔往红乐绣坊——才刚抵达,便瞥见大批人马经过,明显朝旧宅那儿去,娥眉心惊胆跳,两腿霎时酸软。
「夫人!」靳机眼捷手快,搀住了她。
「我没事!去帮着老爷!」忧心靳玱阳的她,赶紧推着靳机要他离去。
那两人,商战便罢,可别演变成械斗啊!
靳机前脚才走,不料,这时,外头又传来一阵骚动,一群人闯了进来。
「这儿就是当年楚玉果藏身之处?果然满屋子骚味!」梁雪翩踏进门坎,满脸鄙夷之色。「西门娥眉在哪儿?出来!」
不该出现在此的靳家老夫人,此刻声势夺人,娥眉心里凉了半截。
不会吧?难道真的如云从龙所言,最后大魔王是她的婆婆梁雪翩?
梁雪翩嫉妒靳玱阳的生母楚玉果,早已记恨收留她们母子的红乐绣坊,那年楚红乐因妹妹的死大闹靳府,更是加深了她的仇怨;靳琰灵顽疾难治,继承家业的靳玱阳合理成为欲除之后快的眼中钉,她会放火烧红乐绣坊的动机不难推敲。
这也就是梁雪翩一直针对她的原因?
害怕西门娥眉的出现,会揭开当年的秘密?
但无论如何,她现在是弱势的一方,得想办法脱身才行。
娥眉硬着头皮走出,佯装无事。「母亲,您怎么来了?」
「不必装傻,西门娥眉,我与妳就开门见山了吧!」她毫不客气,居高临下的眼神,好比看待她如蝼蚁。「自妳入我靳家门便风波不断,挑唆忤逆在先,伤风败俗在后,我岂能轻饶妳这淫妇!」
早在楚惜儿来闹事时,她便心生警惕,靳玱阳带着她前脚一出,她后头即刻联络娘家人商议对策。抢先搜了日啸楼并设下埋伏,靳玱阳若安分还好,如今却想追查真相来扳倒她?
可恨芙颜那小贱妇,勾引了她儿子不谈,居然还是楚家余孽,她欲赶她离开,西门娥眉却从中作梗,坏她之事、欲揭她之底,这口气如何能忍?
「母亲是否有所误会?」求助无门,可更教她担心的是靳玱阳的安危。「娥眉怀着的是靳家后代,怎么可能做出不利家门的事情来?」
人多势众,她恐怕逃不掉,但孩子不能有事……
「谁知这婴儿是靳家的骨肉,或是与何人苟合的野种?」梁雪翩瞧也不瞧。「妳与云从龙于西门府邸中私会之事,别以为能瞒天过海。」
「这……」她大惊,难道还有其他人泄密?
「怎么?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她冷哼,暗中派人盯着果然是对的,即便靳玱阳带西门娥眉出府想避开她的控制,也逃不过她安排的眼线。
没想到会有这样的发展,靳玱阳去对付云从龙了,一时半刻也救不了她。
娥眉焦虑的抚着自己的肚子,想不出任何脱困的方法。
她,死定了吗?
37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来呀!给我绑了这红杏出墙的淫妇!」梁雪翩打着清理门户的旗帜,准备一举除掉眼中钉。
待靳玱阳被云城斗得走投无路,她再坐收渔翁之利,将所有权力收回掌中。
「等等,」听见骚动的苏大娘与几名汉子挡在前,试图缓颊。「靳夫人行事端庄合宜,待人谦和有礼,并非如您所述那般……」
「这是我家中私事,用得着旁人议论!」梁雪翩气势比人强,一开口就把众人压下去。她接过旁人递上的图纸,甩向娥眉面前。「妳在家中绘制这些不三不四的玩意儿,甚至经营店铺买mài_yín秽之物,还有何脸面狡辩!」
天啊,是她的内衣图稿!
娥眉下意识看向红梅,只见她向后退了退,一脸歉疚,让娥眉不禁想起第一次她来绘制画像时的怯懦模样。
是红梅吗?是红梅把图稿偷出来的?
——她觉得世界都黑了。
突来的打击,娥眉说不出为自己辩驳的话,反倒是苏大娘挺身而出。
「我们只做女子生意,何来淫秽之说!」
「据闻红乐绣坊裁制这图上所绘制的淫衣于青楼供人狎玩,哼,沆瀣一气,行得也不是什么好勾当!」梁雪翩不于理会,甚至嘲讽起来。
这话堵得众人哑口无言,确实,近来千绮楼的娼妓为了揽客,确实购买了不少娥眉设计的内衣,但娥眉何尝不是冤枉,生意不是她作,就算是她作,也无法控制何人购买、用在何处。
「红梅,把妳方才见到的全说出来!」梁雪翩视线瞪向瑟缩在后的红梅,要她跟在西门娥眉身边,就是为了揪出把柄。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红梅死命摇着头,却仍被推上前线。
「说!」她怒喝。
「方、方才……夫人与云从龙拉拉扯扯,举止暧昧,老爷怒气冲冲带人回来,与云从龙起了争执……」迫于威胁,她嚅嚅嗫嗫,从被老夫人安排至日啸楼灶房开始,她就必须每日回报所闻所见。
「红梅!」娥眉只觉一片昏眩,她无法否认她说的实话,但却又跟事实相差甚远。「我待妳不薄,妳怎可断章取义,陷害于我!」
云从龙也早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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