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戏别人去了!真是丢死人了!
“哎呀,我的小喜鹊,你不要生气啦,我只是闹着玩的。”苏唐没有一点丢人的自觉,眨巴着双眼来讨饶。
喜鹊还是将嘴撅得老高,小姐就她一个陪嫁丫头,将来还不知道要收拾多少烂摊子,想想这人生真是太黑暗了,呜呜。
苏唐也没再理会感觉人生无望的喜鹊,又开始回想刚才冷面的回头一下了。啧啧啧,到底是冷面,回眸都是冷冰冰的,不过那小模样长得还真俊俏,哦不,该是老模样了,貌似比原来还好看了些……不过再好看也还是欠扁!
唉,到底是孽缘啊!当年你那么嚣张说天下女人都死光都不会娶我……吼吼吼,现在只怕心里憋屈的要死要活吧,等到今晚洞房花烛,老娘一定要叉腰大笑,笑你个自打脸,笑你个自作孽……额不对,洞房花烛?!
苏唐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只感觉到车子一个颠簸,然后外边就传来凄惨的马蹄声,以及混乱嘈杂声。
什么状况?!苏唐挑开帘子看向外去,还没看清楚呢,一枚利箭就凌空射来,“当”的一声,直□马车的门框上。
苏唐瞬间变色,喜鹊已是惊慌失措。只见外边不知什么时候冒出了一帮蒙面黑衣人,正跟宋世安的人厮杀!
迎亲队已被冲散,人仰马翻,嫁妆乱翻,场面乱的一塌糊涂。苏唐看着这一切,怒火直烧:
——老娘成次亲容易嘛!
正在苏唐寻找着混在人群里的宋世安的身影时,喜鹊却从马车上溜下去了。
“你干嘛去!”苏唐拉不及,焦急的问道。
喜鹊跑到边上散落一地的嫁妆堆里,指了指一只红木箱子,小声道:“小姐,东西还在里面呢!”
苏唐汗颜,这时候她还惦记着这个!“快回来!”
喜鹊也怕这外边乱七八糟的一切,捧起箱子就往马车走去,只是走到仅剩下四步之遥时,她走不上去了,因为一个黑衣人骑马而来,将苏唐劫持而去。
“小姐——”
看着小姐被劫走,喜鹊急哭了,迈着步子就要追上去,可是她哪比得过马,没一会就拉下好长一段距离。而在这时,她听到风中传来小姐极其洪亮的声音——
“宋世安你个混蛋!你娘子被人劫走了你还在那砍个什么劲!!”
喜鹊惊呆。
全场惊呆。
而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时,一匹马飞掠而过,直追苏唐……
很久很久以后,每当喜鹊回想起这一幕,都觉得宋将军便是那盖世英雄,在千军万马之中如风般呼啸而过,不惜性命,不畏艰险,只为了救下心上美娇娘……
然而宋世安手下的一名小将却很清楚的记得,当时他们将军的脸色,那是黑如碳啊黑如碳……
再说苏唐被劫走也没闲着,想她虽然二十来岁大姑娘,可好歹也是黄花大闺女不是,别说搂搂抱抱了,这牵个小手都没有过啊!她如此纯洁的女子,怎么可以被这么一个该死的蒙面黑衣人紧紧的束缚在坏里呢!奇耻大辱啊奇耻大辱!所以,她拳打牙咬,奋力反抗!
“嗷——你属狗的啊!”蒙面黑衣人痛呼道。
“老娘就是属狗的!”苏唐一鼓作气,趁着蒙面黑衣人不查,一把揪下了他的面巾。
呀?这人小模样也不错啊!
黑衣人见被识破真容,面色一紧,然后双眸一沉,一掌将怀里的女人劈晕了。而后回头一看,见宋世安紧追其后,不由露出胜券在握的微笑。
这时,他们已跑进了一个山谷里,而山谷,自然是环环绕绕,极好埋伏的。
黑衣人喝停了马,掉转马头,面向狂奔而来的宋大将军。
宋世安觉察到不对,已经来不及。看着四周出现的伏兵,停住了马,眯起了眼,而后将视线落在正前方的黑衣人身上。
“宋大将军,没想到这么快我们又见面了。”黑衣人笑若春风,一脸和善。
宋世安沉声,“小王爷,如今你延国与我颂国正在和谈,你此番作为怕是不妥。”
裴瑞和嗤的一笑,满是不屑,“和谈是两国的事,杀你是你我的事,可不搭边啊。”
“你就不怕再起战乱!”
“死了你宋大将军,我延国赢之有望。更何况,你死在这里,谁人能知晓。”裴瑞和说得轻声轻气,却是无限杀机。
宋世安扫了一眼四周,知道这是早已布局好的,埋伏的都是延国一等一的高手,单凭他一己之力,只怕真是难以应对,更何况,还有一个麻烦的女人。
瞥了一眼马背上一动不动的女人,宋世安眉头皱得更紧——他果然是克妻的命。
裴瑞和不想浪费时间,万一援兵赶来,杀人之事就没那么顺畅了,所以一手挥下,下令开打。而他自己,看着马背上的女人,只觉碍事,又不好把她丢下去,便只好自己下马观望。
宋世安以一敌百,越打越吃力,对方人多势众,自己又没个趁手的武器,真是落尽下风。然而他并不就此放弃,越危险,越冷静,他在时刻寻着破逆境的生机。
而此时最好的办法,便是擒王!
宋世安紧盯着杀手们围成的圈子,又在百忙之中盯着裴瑞和的动静,而当他在一次的看向那位敌国的小王爷时,不由怔住了。
只见裴瑞和身后的马背上,一个女人弓着身,转来转去的寻着什么,而后面露惊喜,摘下头上凤冠,比划着位置,重重的朝他后脑勺砸去……
那只凤冠……可沉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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