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二楚,何况是一个来回转的白影的脚步声和衣角翻飞的声响。
“曷,末末真是这么说的?”
白衣之人猛然停下,转身看向站在不远处的另一个白衣中年男子。
“是的,宫主。”
“可是……”
炎风抿了抿薄唇,停在了原地,身上的薄衫松垮地被腰带束着,一头的散发,这般随意的模样倒是头一次,而此刻他却已顾不得这些
,看了看窗外的天色,眉头紧锁。
“末末……说好的……”
“宫主……”
曷连忙上前伸手拦住炎风,挡下了他要拉开门闩的手。
“宫主,再等等,时间还没到……”
“可……”
炎风还没有说完,就听背后突然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摔在了地上,而曷也愣在了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炎风的背后。
“炎儿……我说过,会回来的,快……帮帮忙……”
“末末……”
炎风连忙回头,就见一身黑衣的末语一手扶握着一名青衣男子,身形疲惫,但依旧是一脸如往日的温和微笑,注视着仍旧出神有些讶
异的炎风。
“炎儿……帮我一把……”
炎风和曷终于反应过来,快速上前,一人扶住一个向内室走去。
“魉,去找诏蓉过来,或者,我们更需要一些御医……”
魉被末语吓了一跳,但深知门主个性的她还是迅速反应过来,躬身立即退下。
“血衣,这是怎么回事!?”
“你看到的是什么就是什么……”
青水满头青筋地看着面前悠闲地躺在软榻上的红衣男子,咬紧的牙关恨不得咬碎吞下他。
“想动手么……”
红衣男子拂唇挑眉,瞥了一眼紧握双拳的青水,目露不屑。
“连敌人的能力都不了解,就想报仇么……痴心妄想……”
“你说什么?!”
青水大吼着冲向前,只听“呯”的一声巨响,血衣先前躺的那个软榻已经成了碎片,而青水的拳头则已经深深陷进了青石地板中。
“啧啧啧……近来功力大增呢!”
早已移身在门口的红衣男子满脸媚笑,双目微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
“青水,交易到此为止了,剩下的,可就是你自己的事了……”
院落里传来男子的低沉嗓音,悠音回荡却暗带着坚决。
“哼……一个末语还能翻起天来么……”
青水满脸的鄙夷,收回双手坐在地上,目光阴狠地看着地上的某一点,似乎那便是心中的那个至恨之人。
停下脚步,血衣回头看向身后,方才的媚笑已经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常人难见的肃穆和冷然,青水,妄图自封下棋人,自以为所有人都是她手下的棋子随她揉捏拿放,可孰知,她早已沦落成他人手下的一个棋子,无形中受了他人的利用,但这个下棋人……
唇角扬起悦然的微笑,血衣只觉得心情真是从未有过的愉悦,末语啊末语,你究竟是何人……那下棋人是我还是你……
“怎么样?”
末语有些紧张地看向床榻边正诊脉的老御医,她的治疗灵力有些不稳,上次因为替末筌续命,耗费了大量的白色灵力,现下,即使她用来治疗天和青一,也是治标不治本,没有十分的把握的事,末语也不敢轻易下手去做,再说诏蓉宫中的御医们反正闲得很,借来用用也是未尝不可。
“呃……这两位公子的身体脱得很厉害,像是受了不少奇怪药物的折磨……”
老御医沉吟了半晌,收回手,走到桌旁,提笔写字。
“但万物自有相克之道,这些毒药多半并不致命,少数也恰好是其他毒物的解药,这样,这两位公子的命才是保住了,待臣开得几个方子,排出两位公子体内的残毒,休养个十几日,便不会有大碍了……”
末语将写好的方子交给一边的魉,然后转身向老御医躬身作揖,“老太医辛劳了,在下铭感五内啊……”
“哎哟……是监国大人客气,客气啊……此乃下官分内之事,是下官荣幸啊……”
“命人下去备好上好的药材,随这位魉大人一起去煎药吧……”
诏蓉终于还是受不了这些老臣的连篇官话,走上前开口打断,而末语在他人不经意的时候对着诏蓉眨了眨眼,呵呵……门主啊……皇帝真的是不好当啊……不过,有门主在嘛……
不理会诏蓉嘴角那抹讨人厌的狡黠笑容,末语转身走向床榻边,眸色微敛,轻叹了一声。
身后的炎风打了个眼色,其他人立刻会意地退出了内室,终于恢复了安静,炎风走至末语身后,伸手按上末语的双肩,轻轻地揉捏着。
“末末……不要担心,岑天会好的……”
“恩……我知道……”末语抬起手,握住炎风放在肩上的手,身子微微后倾,倚进炎风的怀里,眉宇之间微露疲倦之色,今日的瞬移实在是太耗她的灵力了,该要好好睡一觉了,然后……青水,你实在不该伤了天的……
炎风将睡熟的末语搬至一边的睡榻上平放好,又抱出一床新被替末语盖上,自己则是钻进末语的怀里,枕在末语的肩窝渐渐沉入梦乡,真是的,昨晚在末末离开后就没怎么睡好,现在暂且饶过她,待这件事了了,再和末末算算点他睡穴的账吧……
“希爹爹……娘会好好的回来吗……”
刚满三岁的小末炎倚在林希的怀里,和林希一起静静地看着窗外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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