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被她以喷雾气喷得他满头满脸的变态狂。
“温老师。”随着前脚的跨入,此起彼落的问候声随之传到她的耳朵中,温明娟下意识的低着头,完全不敢把平日那副“君临天下”的一贯气魄展现出来。
“温老师,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随着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温明娟抬起头来,却吓出一身冷汗。
就是他,那个死变态……
“不……不会吧?”温明娟支吾着,脸上也许堆满了心虚,“你是哪位学生的家长?我怎么没见过你,而且……你是几岁结的婚,怎么有这么大的小孩?”
虽然温明娟死鸭子嘴硬说什么也不承认见过他,但她回问他的话可是句句出自肺腑。
没错。她这班学生高二,而眼前的这位“变态家长”,多则三十出头,少则二十多很多,再怎么看也不该有高二这么大的孩子,难不成他大约十三岁左右就结婚生子?
“我是陶慕维的舅舅。”他连忙解释。“他爸妈都到大陆做生意去了,我算是代理监护人。”
“噢。”温明娟登时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不是十三岁生小孩,否则不就更变态?
“你姓温?”他问。
“是。”温明娟有点胆怯的望着他,说:“温明娟。”
“教哪一科?”
“国文。”她又回答他。
这几句问答让她有被当犯人审问的那种感觉,尤其被这种下三烂的人渣当犯人审问,温明娟的心里更加不是滋味。于是她刻意不再看着他,把目光集中在其他的家长身上。
还好,这些与会的家长,有些和温明娟还算熟稔,她向他们寒暄了几句,并尽可能的找些话题圈住他们,避免和那个姓高的有太多接触的机会。
不过,才和家长们谈了不到十分钟的话,校长便带着一副盈盈笑脸往教室走过来。
“高先生,不好意思。怎么不到我那里坐坐?”校长说。
校长的这段“招呼语”立刻让温明娟联想起陶慕维的爸爸正是家长会长。
早知道陶慕维有个这种变态舅舅,说什么温明娟都不会答应选这家子的人当什么家长会长。想当初,学校百般“暗示”她班上的学生选这个“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的陶爸爸。现在倒好,正牌会长和夫人去了大陆不知多久才能回来,看情形,恐怕那姓高的小子连家长会长的这个职位都由他暂时代理了。
我的天!
这对温明娟无疑是个晴天霹雳。
现在想想,其实陶慕维似乎也很变态。他一向无视校 规的存在,头发挑染得又红又蓝;耳朵上打了一、二十个洞,牛环似的不锈钢圈排成长长的阵仗,就连肚脐眼也没放过;脚底踩着的是一双恨天高,使的原本就不高的她整整矮了一颗头。
陶慕维的学业成绩十分不好,一年来无人能撼动他最后一名的地位。对于这一点,温明娟和他谈了不下几十回合,得到的不外乎是“我不爱念书”、“我家有的是钱,何必还要辛苦念书”诸如此类这些回答。
对温明娟而言,他的观念显然有很大的偏差。她特地尝试着与陶慕维的父母沟通,却往往不得其门而入。因为他们一年中在家的天数,光用十只手指头都可以数得完。换句话说,当了陶慕维一年的班导,温明娟连他们的声音都没听见过,更别谈见到什么人影了。
这样的挫败感不只发生在陶慕维的学业成绩上,他的奇异行为在教官及老师眼里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问题学生。
有时他会以横行的姿态在附近的公众场合大声喧扰,旁若无人。校长和班导为了这种事三不五时的会被商家点名前去收拾残局。有两次的三更半夜,温明娟还被请进了警察局,把刻意滋点小事企图留滞警局的陶慕维保出来。
温明娟心里发着牢骚,唉!还年纪轻轻正值花样年华的我,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进了两次警察局,话传出去又没传清楚的话,可能这辈子没人要。
她问陶慕维为什么想在警察局待一晚?他的回答是:“家里太冷清,想让警察陪陪我。”
其实陶慕维并不凶狠,说穿了他的性情还算温和,戴了一副轻巧的眼镜,不说话时恍若还有一点徐志摩的味道。
不妙的是,温明娟竟然发现陶慕维那个变态舅舅也有这个特质。他虽然称不上英俊潇洒、潘安在世,但用眉清目秀形容他却也还不算过分。若不是知道他的“底细”,还真的无法知道他那张斯文脸的背后隐藏着什么样的玄机。
唉!那个姓高的,长得这么一副样儿,却还干得出那种下流卑劣的事,简直是“有辱斯文”到了极点。
校长大人殷勤的把他带去校长室,让温明娟终于有了喘息的机会;不晓得校长用了什么缠功缠住了他,让他忘了今天来学校的目的就是与导师面谈?
不过温明娟也懒得管他,不回来,她才能轻松的做她自己。
好景不常,几天后,温明娟下班后回到住处没多久,接到了一通电话,让她拖着疲累不堪的身躯风尘仆仆的马上赶到台南火车站。
这个死孩子,竟然为了几十块钱逃票坐霸王车?
一个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的小孩,竟然为了几十块钱在火车站里演出了你追我跑的肥皂剧?
温明娟心里老大不高兴,下意识觉得陶慕维简直故意给她找麻烦,亲师会那天陶爸爸还央托高韪昭捐给学校五十万元,五十万都不在乎了,还计较那区区的几十元吗?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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