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刻,她觉得有些尴尬,也没有出声。
良久良久,金思城终于转了回来,看着金夫人,“妈,爷爷的病突发,可能和秦家的人没关系,但是爷爷那里着火,一定是秦家的人做的,而且,那个人就是秦姌。”
金夫人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才站定,“你是说,是姌姌叫人去爷爷那边纵火的?”
金思城没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不可能!”金夫人厉声否定,“姌姌那么乖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出格的事!”
在金夫人的心里,早就把秦姌当成了自己的媳妇。
当年秦姌和金连城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展现自己乖巧懂事的一面,以至于在金夫人看来,这个世上谁都有可能坐坏事,唯独秦姌不可能。
可是她哪里知道,她心心念念,想要变成自己儿媳妇最终却不能如愿的人,其实是蛇蝎心肠。
如果没有卡卡的出现,没有金思城和卡卡的这段婚姻,秦姌会继续伪装下去。
但是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
“妈,你不相信这些也没关系,日后会有证据证明,秦姌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金思城一边说着一边拿起了外套,准备外出,“而且,我可以事先提醒你,大哥当年的车祸,也和秦姌脱不了关系。”
金夫人瞬间瞪大了眼睛,几乎不能呼吸。
即便是这样,金思城也没有多留,拿着外套径直就走了出去。
——
秦非同一点也不奇怪金思城来找自己,从自己带走卡卡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金思城肯定会找来的。
而且,速度就应该是这么快。
因为那个人,是他心里最在乎的人。
金思城看着对面的人,微微眯着眼睛,像是想将他看得更透彻一些,“我倒是没想到,最后我居然败在了自己的兄弟手上。”他一笑,带着几分自嘲,“这么多年,我一直当你是兄弟,看来我还是太天真了。”
“天真好啊。”秦非同给他倒了杯酒,也给自己倒了杯,低着头轻笑着说:“像你弟弟一样从小就心机深重,活得多累。”
“对你们来说,我天真的确是好事,方便你们做事。”
金思城也笑,没有气馁,没有气急败坏,还对着秦非同,举了举杯。
在他这里,是非成败,从来都是过眼云烟。
今天失败了又怎样?只要心还在,不怕日后不能重来。
同样,今日成功了,明日也有可能一败涂地。
“想要我怎么做,说吧。”金思城放下手里的空酒杯,终于进入了正题,“你们要的我都可以给你们,我只要她。”
秦非同也不急,一小口一小口地啜着红酒,脸上一直是那种淡淡的笑容,“思城,你永远都这么自信,好像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在你的掌控之中,即便是你现在已经被动了,你还是这样。”
这是这个男人最迷人的地方,也是他最致命的地方!
金思城嗤笑了起来,“不然呢?你希望看到我跪地求饶的样子?应该不是吧?”
强者之间的较量,从来不是抱着以看到对方跪倒脚下为目的。
秦非同点点头,算是默认了他的说话,而后又皱着眉,一脸为难地说:“你手上的东西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也许业城会想要把。”
“呵——”金思城当真是有些无语了,“非同,到了这一步,你觉得我们还需要遮掩什么吗?业城想要的东西,你不是在帮他得到么?”
秦非同笑着摇头,“不,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帮业城,而是为了我自己。”
金思城脸上的镇定在这一刻,终于破碎。
他不怕秦非同和金业城联手,也不怕他在设计金家的财产,他最怕的——
是他设计的最终目标,是自己给不了的。
比如说,卡卡。
但是秦非同要的,就是卡卡!
“业城想要的东西,他自己想办法去得到,而我想要的东西,自然是由我自己出手——”秦非同慢慢地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的男人,“思城,那份离婚协议书你已经看到了,什么时候有空,你和她去民政局把手续办了?”
“秦非同——”金思城也站了起来,两人的身高差不多,此刻皆是阴冷的气场,“就算你有那份离婚协议书在手,又能拿我和她怎么样?别说我们只是签了字,就算我们是在民政局办了手续,我们也可以复婚!”
秦非同笑着摇头,“是,你们是可以复婚,但是思城,复婚不是你说说就可以的,也要看,你能不能带着她,顺利地去复婚。”
现在卡卡在他手上,一切就由他主导了。
金家老爷子已经把自己手上的股份都转到了卡卡名下,卡卡现在就算想把股份转给金思城,也没机会了。
金思城的手紧了又松,最后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笑了起来。
秦非同有些不明所以,“你笑什么?”
金思城还是笑,“非同,我发现,你的情商,也不怎么样。”
真的是兄弟么?不然怎么连情商都一个档次?
秦非同微微一思衬,才明白过来金思城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在说:就算现在卡卡不能把股份转给我,就算你不让她出现在股东大会上,就算你能绑着她一辈子,那又怎样?
你得不到她的心,就这一点,你已经输给我了。
这样的认知令秦非同心里很不爽,这么多年的兄弟做下来,一直都是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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