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文的,我学设计的,可以开个工作室什么的,要是干得好,可以把倩倩也叫来。”阮澄就像个指点江山的女王。
她们说话的地方是在城东的一个名媛会所,一间间独立茶室,私密又安静,来往出入的都是有些背景的人。
程佑宝吃点心吃多了闹肚子,就去了趟洗手间,挑了拐弯最里那一格。
名媛也分有素质和没素质的,有些人就是补妆也不忘八卦,不知道是不怕人听见,还是真的不在意。
程佑宝不是有意要偷听,程家的教育里是不许孩子在背地里说人坏话,那样太不道德,可是天时地利人和,她不听也不成,何况还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其中一个女的声音有些尖,笑声也刺耳:“你看见安茹没?从前那么不可一世像女王一样,现在不还是霜打的茄子,瞧她那脸色糟糕得。”
“她再傲再强又怎么比得过青春少艾,人家可是娶了个小十几岁的,她拼得过男人,可敌不过年纪。再说了,听说当年是她自己嚷着离婚的,人家可没负她。现在再婚了,可就应了那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了。”
“你说得对,男人嘛,都喜欢好颜色,我要是男的也得挑年轻的。”
“我是见过那聂维扬的老婆一回,一看就是男人喜欢的乖乖牌,这种娶家里好啊,安安分分说什么听什么,让她往东就不会去西,那安茹就输在太好强,哪个男人会喜欢?他们就爱听话的。”
“你说得对,就是这个理儿。”
程佑宝听得脑袋轰轰,也不知道是怎么走出来的。
阮澄见她脸色不对劲,以为是拉肚子很严重,就有些急:“你怎么了?是不是很不舒服,要不我送你去医院?”
程佑宝惨白着脸,勉强笑了笑:“我没事,就是想回去了。”
“那行,我载你回去。”
路上,程佑宝看着车外的风景,突然问:“阮阮,你说,其实聂维扬喜欢我什么啊?”
阮澄冷不丁被她这么一问,反应老半天了,才开口:“连我都喜欢你呢,你说他喜欢你什么,自然是你值得喜欢,怎么突然这么问?”
程佑宝只是摇头。
“连盛时乾都说要是我有你十分一乖巧,他就不会那么头疼了,男人都喜欢听话的女人吧。偏偏我就不听话,气死他!”阮澄说得无心,只是觉得车里气氛闷闷的,想说个趣。
哪知程佑宝更沉默了。
乖巧这两个字,就像一个雷。
聂维扬高兴的时候,会说“你乖,真听话的丫头”,不高兴的时候呢,就会嚷“怎么就不能好好听话,乖一点不行吗”。
她一直为他改变自己,因为爱他,那他呢,有为她改变吗?
他们闹了那么多次矛盾,最后都是他哄她迁就他,可最后还是按他的意思发展的。
会不会是像她们说的,他只不过是要个乖巧安分的妻子,刚好她出现了而已?
应该是她太敏感了,她最近太情绪化,不能再胡思乱想下去。
聂维扬回家有些晚,玄关旁堆了很多购物袋,他知道今天佑宝去见阮澄,估计都是阮澄送的,怎么这丫头全搁在这儿了?也不知道收拾一下,他换了拖鞋,放好了公文包,就把那些袋子都拿到客厅。
“佑宝?”他喊了一声,没人应,才十点半,按理说丫头没那么早睡才对。
他看了一眼,桌上的菜似乎也没动过。
上楼开了灯,进房间里,佑宝躺在床上,手里拿着id,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没听到我喊你么?怎么又躺床上看电视剧?很伤眼睛的。”聂维扬拿过她手里的东西,还闻了一下,“洗过澡了?”
程佑宝皱皱眉头,推开他,一身烟酒的味道,她最不喜欢。
聂维扬讪笑了一下:“我去洗澡,你别再看了,弄得近视了怎么办?”
聂维扬迅速洗了个澡,因为理了发,所以在浴室吹几分钟头发也干了,上衣没穿,直接就往床上躺,习惯性地把手一伸要抱佑宝。
程佑宝推开他,有些不乐意:“天热,你离我远点儿。”
“热就开空调吧。”聂维扬有几天没碰她了,身体又贴上去,一手撩开她的头发想亲她的眉眼,一手就开始脱她的衣服。
“你别这样,我今天不想要。”程佑宝把敞开的衣服拉拢,直接就背对他,仿佛是不耐烦。
她最近总爱使这样的小性子,要人陪要人哄,喜欢听好话,所以聂维扬只当她在小打小闹欲拒还迎,抬手轻松把她转了身,翻身就压在她上头。
“怎么又不高兴了?嗯?”
程佑宝只是闭着眼不肯看他,她有些怕他的眼神,怕她看到的和她以为的不一样。
见她这样冷冰冰,聂维扬才知道她是真不想做,深呼吸了几口气,松开她躺了回去,求欢被拒,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
他憋着一道气。
却听见佑宝问:“维扬,男人是不是都爱女人听话呢?”
聂维扬挑眉,淡淡地应声:“嗯。”
“那要是我不听话呢,你会不会不爱我?”你是不是只喜欢那个听话的我?
他就说:“你什么时候听我的了?老气我才对。”看来得去洗把冷水澡,不然今晚没法睡了。
程佑宝沉默了。
“怎么不说话了?”聂维扬其实也累,yù_wàng又没有得到纾解,也没有了哄人的心思,“今天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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