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折腾了多久,程佑宝浑身软绵绵的连爬下沙发的力气都没有,脑子昏昏的被他搂在怀里交叠着,不知怎的就突然想起当初聂维扬在宜家买这沙发时说的那句“大才好,你以后就知道好处了”。
她咬牙切齿地拧了下他的腰,泪汪汪地控诉:“敢情你买这么大的沙发就是为这个?!”不过本来力气就小,落在聂维扬身上不痛不痒的。
还在回味的聂维扬很快就知道她想起来自己说的话,邪邪地笑了笑,顺势抓着她的手往下:“怎么?大不好吗?你不是很享受?”
这男人还一语双关!
她一脸幽怨,哪里享受了,明明是他在享受好哇?
聂维扬抱着程佑宝回房洗澡,还没洗好她就耷拉着眼睡着了,只是半夜又被他闹醒做了一次。
事实证明,男人是最饿不得的。
第二天都日上三竿,程佑宝还起不了床。
床头柜的手机呜呜地响,聂维扬先看了眼身边,佑宝还在美美地睡着,他替她拢好被子,就轻轻地走了出去,才接起电话。
是他母亲打来的。
吃得心满意足的聂维扬心情很好,语气也轻快:“妈,早上好啊。”
可显然沈英却没有同样的好心情,也没缓冲半句就直接说:“一点都不好,出事了。”
聂维扬嘴角一沉,很快就问:“怎么了?”
“我那天想想还是不放心,兹事体大,也不好让外人知道,我就让阿灏悄悄去查了查,昨天说已经有了眉目,还准备要拿来给我看的,哪知他刚才打给我说你舅舅知道了,材料也被他拿走了,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他语气挺急的。”
“不是说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么?您怎么……”聂维扬说了一半就停了,那是他母亲,再不对他也不能指责她。
“毕竟关系到你舅舅的骨血,我哪能真的放下?好了,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关键是我听阿灏的意思,小程的大哥十之□就是你舅舅的孩子。”沈英叹了口气,“要不你先回来一趟,也不知道你舅舅是什么反应。”
聂维扬往房里看了一眼,把声音又低了几分:“好,我等下就回来,你先别急,万事都有解决的方法的。”
他舅舅也不再年轻了,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知道事情的分寸,暂时应该不会有什么。
挂了电话,聂维扬回到房里,蹲在床边,把佑宝吻醒了。
“嗯?”佑宝还混混沌沌的,只觉得睡不够,眼睛也不肯张开。
“我有事出去一会儿,你在家乖乖等我,别乱跑。”
程佑宝也听不真切,只是推开扰她清梦的人,又埋头睡了。
后来那天她等到傍晚,聂维扬都没回来,只是发了条短信给她,说有急事,让她先回学校。
她虽然觉得奇怪,可是想想他的工作,忙起来也没个时候,也就不在意了。
不过有很多事,她不知道才是好的,因为聂维扬不想她知道。
和他有同样想法的,还有程佑安。
作者有话要说:大哥是隐形的男二哈,隐忍而坚毅,又有这样的身份,让聂叔也不得不忌惮他。
、56、桔梗
陵园里;沈明佝偻地蹲在一个墓碑前,手指颤巍巍地摸着碑上冰凉的名字,一遍又一遍。
他眼神呆木,仿佛还不肯相信,一直呢喃着:“陈苏;你一向比我坚强,每每我熬不下去的时候;都是你开导的我,让我不要放弃,怎么你就……你就比我先走了呢?”
沈明似乎来了很久;渐渐的连蹲都蹲不住;跌坐在石台上。
墓前摆着他口中呢喃的“陈苏”生前最喜欢的花儿——桔梗,一如陈苏的为人,宁静、清雅。
这里葬着的就是沈明藏在心底的女人,陈苏。
他没想到自己找了她一辈子,竟得来这么一个结果。
天阴阴的,沈明以为下雨了,抬手一碰触,才发现原来自己落了泪,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他也不管不顾,就这样靠着墓碑,用低沉的语调,伴着松涛声,细细碎碎地说了很久的话,仿佛那里的陈苏不是死了,只是在安睡。
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又忽的停住,沈明这才抬起木然的脸往走道看去,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背影步履匆匆地掠过,而把康乃馨留在了栏杆边上。
难道是那个孩子?快到清明了,是的,肯定是的。
沈明一下子清醒过来,艰难地爬起身踉跄着追上去,沙哑的嗓音喊着:“等等,请等一等……”
对方却因为他的呼喊越走越急,到了石阶更是三步并作两步快速下行,沈明身体再健朗也是个年逾六旬的人了,跑得急眼也花,一不留神就踏了空摔在地上,脑袋也磕上了护栏,砰一声响,在空旷的陵园里十分突兀。
程佑安迟疑地回过头来,就看见沈明似乎摔倒昏了过去,他怔了怔,又往前走了几步,终究狠不下心来,回去把他背下了长长的台阶。
他不知道沈明是司机送来的还是自己来的,又是怎么找到了这里,沈明身上也没手机,联系不上其他人。程佑安觉得自己对沈明仁至义尽,其实此时他只需把他送到陵园的管理中心作处理,再与他无关。
可理智战胜了他的情感,他无法弃他不顾,于是第一次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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