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宁,你确定你要知道?”沐沐淡淡的说,淡淡的笑,淡淡地看着我。
纵使这样的轻描淡写,我却是知道,事态很严重。
“大哥……怎么了?”别问为什么,我就是知道。还有什么能让他们三个这样再三犹豫如此谨慎,时隔一年有余,这个称呼又从我的口中唤出,自然的仿佛没有任何隔阂。
“受伤了。”沐沐一愣,答的却是没有丝毫停顿。
“很严重?”我努力控制我的声线。
“昏迷三天……不断叫你的名字。”
“姐!”商瞿夏一把夺过我手里的水果刀和大鸭梨。
“搞什么?你又换戏码了?要自残?”
我一愣,才看见自己手指上涌出的鲜血。
我却只是怔怔的看着,要流多少血,才会昏迷呢?
“宁?”进来的是殷迟,疑惑的看着屋里诡异的气氛,他将夏酷爱的蛋糕放在桌子上,商瞿夏却一眼都没看,只是杀气腾腾的看着我。
“哦,吃蛋糕。”我还有些茫茫的将手伸向蛋糕,在我吃到第三块的时候,我那个从来都很温和好脾气的妹妹,暴走了。
她呼啦一下站起来,白嫩嫩的小脸涨得通红:“商瞿宁!!你到底打算这样要死不活得到什么时候??!都已经一年多了!!!不准吃!!你不是说你最讨厌慕思蛋糕粘腻的味道么?你不是最怕痛么?手指流血为什么无所谓??我在跟你说话!你为什么一脸茫然的的表情!!你听不懂么??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你知不知道你是谁?你是商瞿宁!!你是人人艳羡风光无限最最骄傲的大小姐!!”
“我……”
“你什么你?!我知道,因为你越是骄傲,所以爱上一个人就越是忘不掉,可是,归根到底……不就是一个男人么?!!”
我看着眼前这个一百年发一次脾气的妹妹,忽然有一种很肉麻的感动,搞得我很想冲上去狠狠的抱她。可是我真得不是为了一个男人自怨自艾,我一直是尽力灿烂的活着,从来都没有消沉过,我只不过是……有点担心。
我有些傻傻的坐着,看商瞿夏霍的转向殷迟:“过来的第二个街口的公园里是不是停一辆很有噱头的宾士?”
“啊?是。”平时幽默风趣地殷迟见到商瞿夏就变成木
头宝宝。可我却没有心力去嘲笑他,只顾着想——这个死丫头……究竟知道多少啊。。。
“你!”被点名的我一个激灵,“给我立刻站起来,出去,把话说个清楚,是死是活给自己一个交代!”
给自己一个交代。
多么冠冕堂皇无懈可击的陈词,我的心里有什么交待不过去的,反反复复不过就是那一个名字。
夏不过是知道,我放不下,想见他,而已。
给我一个这样完美的借口,把我这个爱面子的骄傲姐姐拉下台阶,将我踹出家门。。。
这辆车我知道,它偶尔会停在街心花园这里,一周总有个三两天,整整一年,这次却整整消失了7天,今天终于出现了么?
我看似镇定且平稳的走近,
车窗缓缓降下,
我看到一张好苍白的脸。
空气中的水分似乎一瞬间都冲进了我的眼里,我呼吸不了,我的心紧紧地纠痛着。
我看见那个男人,安静的坐在车里,只是淡淡的坐着,可全世界的光芒却似乎都在他一个人身上。
一年不见了,他狠狠的瘦了,本就棱角分明的脸更似刀削,而周身的气势更盛,让接近他的人都不由自主的仔细了呼吸。可是他的精神头真的不算好,但一双斜飞的凤眼内却闪耀着比炙火还要炽烈的光——
那光在我的身上一寸一寸的灼下去,一直疼到心里。
“陪我去一地方,好不好?”
我真的很没有出息,我这些年练就的倨傲和自制在大哥的面前似乎就是一层再脆弱不过的纸,我只不过听到了他的声音,低沉的还带些沙哑的,压抑却坚决的声音。
像是星光璀璨的夜晚,最柔软的羽毛拂过了我的心。
我那号称坚强的城墙轰然倒塌。
我说不出话来,我只能点头。
窄窄的空间,这么久以后,我们终于再次接近,甚至近的只要伸手就能碰到,空气中有他身上好闻的一种很干燥的香味。
从肺腑出生出一种深沉的渴望,我才知道这个味道让我思念沉沉。
两个人说好一般各自隐抑,没有人开口寒暄,也没有久别重逢的感人拥抱,仿若就是那么巧的遇到,随随便便去个地方。
我贪婪的看着他,他只是看着前方眼神明亮。也许是我这样坦荡毫不遮掩的看让他很有些无措,毕竟敢这样明目张胆的摆明欣赏他美色的人着实不多,可我看得很满足,因为我知道错过了这次下次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而下下次,更是遥不可期。看他因
失血过多而苍白非常的脸,看他的头发还有他一下下敲击膝盖的手,我竟然感到慰足。
原来这一年我人前风光,心下空洞,是因为这张脸啊。
我想问他,究竟伤在哪里,可却又不敢开口。
我不知要去哪里,张六一年多前的话我没有忘记,我知道现今大哥的处境更加的危险了,可我却不想阻止他。
好像很快的,车停了。
竟然是一块私人墓地。
面前是长长的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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