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笨蛋。
谢一诺勇敢且无畏的承担了他的怒火,他真的不知道还能在何处发泄,她一点表情都没有最后只是轻轻说:“你的爱情就是爱情,她的爱情就是爱情,那我爱了你十几年又算什么?就不是爱情??”
于是他又觉得愧疚,他想,如果他早些知道,也许他不会娶她,也许他会努力去爱她,也许他会规范自己的心。可是也没有也许。
谢一诺又忽然要去看颜晋,他也这才想到他有很久没有去看望这个弟弟,他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但他还是分得清爱情和亲情的关系,他还没有傻到认为感情是可是推让的。
去了才知这又是谢一诺下的套,她早知宁在他屋里,她早知自己受不住。
那种心痛的感觉无法用言语形容,他觉得自己的指尖都在颤抖痉挛,他甚至控制不了的想握紧拳头死死抵住胸口,他觉得那里鲜血淋漓,汩汩的往外流。
他甚至有一种被最亲和最爱的人背叛的感觉,他知道这有些荒谬的站不住脚。
可是他真的伤得很重。
他这样自律的人有生以来第一次酗酒,一个人喝掉了大七11瓶珍藏,他一直在喃喃的念:商瞿宁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可是这个女人究竟有多么狠心他还是没有料到,那一次他发疯一样的担心寻找,完全失去一个30岁成功男人应有的踌躇和风度,终于在宁谡那里见到她时,发现自己又被女人耍了一次,可是这一次他有的只是放心和心甘情愿。
病房里他缓缓走过来坐在她的床边,动作僵硬缓慢:“……怎么那么傻……哪怕陪掉整个焰帮我也不想你受一丝伤害。”声音疲惫不堪。可那女人竟然妖精一般的笑了,轻说:“宁谡是我亲生父亲,我本不打算认他……”
颜洛立刻明白。她真傻,她难道不知道自己对他的影响?别说是一句抱歉,她要什么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奉上。
她终于还是离开,她终于还是爱了别人。
他没有想让她知道,他早已正式的跟谢一诺提出离婚。因为他知道这已经不是重点。
可国内却出了大事,宁谡的靠山在派系斗争中败下阵来,一纸通缉令与武警同时抵达。宁老大这么多年不是混假的,警方稍有动静他就察觉不对,立刻出逃,他并没有想到颜洛会帮他。因为他们都很清
楚民斗不了官,宁谡要是败了,颜大在b城那么久的经营恐怕也要毁于一旦。宁谡叹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我干的是缺德的事,见不得光,别管我为谁干,早晚是要被清理掉的。可是小伙子你不一样,你还有大好的前景。
颜洛并没有多说什么,那神情确是极为从容且笃定的:“我已经作了公证与兄弟们分家,如今我只是一个人,而我不能看着你遭遇危险。”
颜洛的几个很亲近的兄弟们闻讯不干,天天赖在颜宅门口,颜洛冷冷的走出去:“你们是想拖累我?”那瞬间而起的威严立刻让所有人噤声,默默离开。
外面的形势愈演愈烈,宁谡的罪名越来越多,可是颜宅中两个人却格外的宁静,喝茶下棋话当年勇。宁谡知道最近颜氏的企业也开始飘摇,可颜洛仍然是一脸淡然自若的样子。中间颜晋曾经来看过他,看得出颜洛很保护这个弟弟,他曾试图跟颜晋沟通让他劝服颜洛不要淌这个浑水,可那个小子酷酷的一口回绝。
终于有一天颜晋和大七一起冲进颜宅,嚷嚷:“大哥大哥!!你快看看!!”
那个时候非典还只是零星的一两例,可是当时的督导形势已经让他们看到了未来的混乱,看来上面已经无心顾及他们了。
因祸得福。
人都说宁谡心灰意冷撤手离开其实也不尽然,他也是累了,他也是发现这么些年也该为自己活了,多年辛苦经营的门路和人脉他毫不心疼的尽数交给了颜大,颜大的表情并不情愿,宁谡很理解他的想法,只是拍拍他的肩膀:“我那个丫头看似聪明洒脱,其实固执并且死心眼,让你受苦了!咱爷们坦荡荡,得知我幸,不得我命。”又补充,“有瓜葛总比没有瓜葛的好。”
颜洛的心态其实一直很好,他知道如今他已经失去了离她最近的位置,虽然心痛但是也只能坦然面对。他唯一能做的只是做好自己能做的事,能为宁做的事,然后别无选择的继续爱她。
谢一诺离开的时候狠狠地敲了他一笔,他不在乎,他知道有的时候再多的物质都补不了感情的洞。
心无旁骛又有目标——变强大,使颜氏的企业发展得很快,加上宁谡广达的人脉,颜家的生意得到了极好的发展,有的时候赚钱的时机就是那么一瞬,抓住了,你就成了。
可是他常常会坐在家里的阳台发呆,在巨大奢华的喧嚣后面,是绝望的没有穷尽的空洞,他常常想起那一年的大雪他送给宁的那一瓶金色的眼泪。
如今,她却笑靥如花的在别人怀中展现妖娆,这个想法让他常常无法自
制,那是一种锥骨蚀心的痛楚。他愈发的衣着光鲜、笑容疏朗、气质高华,内里却时肠穿肚烂血肉模糊。
得知宁从山坡跌落昏迷时他想也没想的立刻联络机长定跑道,以最快的时间出现在宁的病房门口。他想他其实一直在等这样一个可以见她的借口。
她却一脸茫然的问:“你是谁?”
她怎么可以?她可知道他常常会对着茫茫人海中某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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