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一身长裙,搭着一件外套,倚在白色的墙壁上,双jiǎo_jiāo叠着,姿势很是随意,手里还夹杂着那细长细长的摩尔,他记得她,在很久以前,她就曾经从云深的口里听过秦玖的这个名字,等到现在终于见到了才有些的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这般模样。
纪柏然的脚步顿了顿,有些疑惑地看着秦玖,很长时间以来,他总是有些的迷茫,不知道对于云深来说,秦玖的这个名字,究竟承载了多少她云深的心情?也不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值得云深,惦记了这么多年。
如今见到了,他竟然觉得有些熟悉,熟悉不是因为他认识她,而是因为,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云深的影子,她们两个人,就好像是两生花,相生相似,身上的气质,竟然神似。
只是这个女人的眉目之间的忧愁更深了一点,而骨子里,仿佛比云深,更有一种的放肆不羁,通常来说,这样的女人都是很难驾驭的,怪不得这些年,云深说起秦玖的时候,总是一脸的遗憾,想是也是很心疼她一个人的辛苦的。
顿时有些的恻隐之心,云深爱的东西,他觉得他都要尝试着去靠近,却了解,所谓爱屋及乌也就是这个样子,云深喜欢的,云深要的,他都会给,都回由着她。
生了这样的恻隐之心后,纪柏然竟然抬起脚步向秦玖走了过来,早晨的天色还没有大亮,走道的灯光有些的昏黄,女人低垂着眉目轻轻地嘟起嘴唇吐着烟雾,本来苍白的脸,就在烟雾缭绕之中,变得模糊,有一种琢磨不清的神色。
秦玖听见脚步声,缓缓地抬起头来,正好看见纪柏然在她的面前停止了脚步,男人本来坚毅的轮廓此刻带着友善的微笑,显然是想来讨好她的。
她有些不明所以地笑,用讨好这词来形容纪柏然着实不太好,只是这也难怪,云深和纪柏然这对别扭的男女,明明想要和彼此在一起的心那么强烈,却就是不肯解开心结。
所以,她自作主张地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也许两个人在明白了各自心里都有彼此之后,能够好好地珍惜,毕竟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不容易。
这时间有多少相爱的人到最后是能够在一起到老的?有的人在中途的时候因为一些琐事而分开,有的人在拥有了幸福之后倦怠了,然后一拍两散,有情人应该终成眷属,秦玖始终觉得,爱情,就需要这样完美的成全。
“来了怎么不进去?”纪柏然看了看秦玖,她正夹着烟放肆地笑,那眼角飞扬的神采,自由而不羁,这样的女人,通常很难幸福,因为心里,永远有太多的不勇敢。
秦玖轻轻地弹了一下烟灰,笑得很是促狭:“我要是进去了,你,不是得很尴尬?!”她说得很直白,一点也不打断遮掩自己的幸灾乐祸。
但是却也很是欣慰,看今天纪柏然如此神采奕奕地从云深的病房里出来,就已经想到了几分,想必是昨晚他们经过了一场的深谈了,只有解开了彼此的心结,才能够迎来各自美好的未来。
纪柏然看见她如此的坦率,不由地笑了起来,想起昨晚上她的那个电~话,也很是感激,连忙说:“谢谢。”两个字,已经包含了他太多的感激。
秦玖无所谓地摆摆手轻笑,夹在手指间的烟迎着风,那火星也更大了点,她狠狠地吸了一口之后,缓缓地吐出一个烟雾,语气平稳:“我什么也没有做,这时你们的事情。”
这话说得颇是有些的生分,但是纪柏然知道,这也许就是这个传说中的女人的性子,虽然心里很是热烈,但是口里,却偏生的不饶人,总是害怕别人窥见了她的缺点和软弱之处,云深不就是这么一个爱逞强的女人?
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也就是说的她们两个这样的人了,不是有相同之处,怎么来的那么深厚递到友谊?况且,以纪柏然对云深的了解,性子冷淡的女人,是不太愿意对别人敞开心扉的,既然她愿意对秦玖敞开了心扉,就证明她真的把她当成了很重要的人。
“你进去吧,她一个人在里面,看见你来了,一定会很开心的。”纪柏然抬手看了看腕上的表,南城的素粥城已经营业,他要在第一批客人来到之前到达那里,才能买到最为鲜美的粥品。
那是云深极其爱吃的,她爱吃的东西少之又少,纪柏然总是要跑很远的路,才能得到她喜欢的粥,但是,看见她吃的时候眉目带笑,他也就甘之如饴。
“去吧。”秦玖点点头,知道这个男人急着去给云深带早点,她的身体还在恢复阶段,纪柏然必定会花费所有的心思为她。
纪柏然走后很久了,秦玖还是站在那里微微地发呆,昨夜醒来的时候,慕秦似乎是做了一场噩梦,哭着醒过来,拉着她的衣袖问她是不是会不要他?
小小的人儿,似乎也感知了秦玖的病痛,哭得小脸都皱在了一起,看得她心疼不已。
秦玖静默地看着怀里的泪人儿,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他,只好紧紧地把他抱在怀里,眼睛发涩得厉害,想要说些什么,却哽咽得不行。
小慕秦是哭着睡着了过去的,而她,却一整夜没有睡,很早的时候任默生打来电~话提醒她吃药,她起身的时候,才发现那半身已经麻木得一动弹,就很是难受。
她的声音过于沙哑,话筒那边的任默生听出来她的哀愁,追问时什么事情,知道了小慕秦的不安之后,男人在那边沉默了好一会才慢慢地开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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