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女人也有这样的风度。”
唐青的眼珠转了转,“好象是这样,但那女人对我们来说太老了。”
“别那么轻佻,唐青。这种玩笑少开,在道上勾引大嫂可是死罪。”
唐青微笑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我是想说,你答应她到我们家来,你这个决定是不是太冲动了点?”
“不完全是冲动,但也有冲动的成分。这个决定我多少有点凭本能,但我不会后悔。”
“她很聪明,我想她很可能猜得透咱们家的秘密。”
“我期待着这一天。”
“为什么?”封肃抬起头问道。
“再过几年我们就要三十岁,我们都……快老了。如果我们在三十岁之前能够有机会的话,我认为我们应该抓住它。”唐青一边操纵手里的遥控器一边说,“知道吗?我的感觉是即使当时不答应她,以后仍然会答应她。这个请求她只要说出了口,就已经板上钉钉了。”
“我觉得这样这样一家人在一起生活也不错,我看那些正常的家庭还不一定比我们过得好呢。”
“你这是五十步笑百步。当你知道自己是头老虎的时候偏偏过的是猫的生活,然后你竟然用猫的眼光去嘲笑肮脏的老鼠。”唐青瞥了封肃一眼;“这种想法是错误的。”
“只要过得自在就行,太执着了反而不好。”
“这些你还是留到我们六十岁以后再说吧,而在此之前我不准你再说了。”
“记得我们住院的那次吗?因为扬……”
“记得,”唐青打断封肃,“别提名字,只说他就可以。”
“那次他见了医生就跟见了救世主似的,差点把我们给供出去。幸亏你出来把他打断了。”
“是的,我没让他说多少。你为什么要提这件事?”
“那医生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他说我们是神经病。”
“对,没错。”
“而杜若兮,你这新朋友……”
“是名心理医生。”唐青楞了一下,停下了手里的游戏,看着柳幽河的小火车呜呜叫着跑远了。
“第十圈啦,你还是没追到我,我赢啦。”柳幽河扔掉遥控器高兴地大叫。
“谁说的,要15圈才算赢。”唐青启动小卡车,加速追了上去。
“唐哥哥你怎么要耍赖了啊。”柳幽河忙不迭地又把遥控器拿在手里。
“谁叫你上次也耍赖了的,我就是要报复你。”
“臭哥哥。”柳幽河骂了起来。
“你觉得那个医生是随口那么一说还是认真说的?”封肃问道。
“我认为他是认真的。当时母亲在那里,他是对母亲说的。”
“正是。那医生还提到了忧郁症啊狂躁症什么的。”
唐青沉默了一会儿才说道:“即便如此,我答应杜若兮到咱们家来仍然不是个错误。我怎么想的并不重要,跟这样的人接触虽然存在风险,但我们总要迈出第一步。无论结果如何,我们总能够学到一些东西。”
“我希望我们不会被放在显微镜底下供人玩味。”
“最多再搬次家而已,在危险到来之前,我们从此离开这个城市。我想不会再有比这更坏的结果了。”他看了下封肃,“你想得太多了。”
“但愿如此。既然你这样认为我也没啥好说的。可我有个要求。”
“说说看。”
“家里的事你不可以主动告诉她,要让她自己来察觉。”
“这没问题,我们只是跟她接触而已,我们没有任何其他既定目的。以后的事我们走一步看一步。我信任她到底是错还是对,到时候你自己判断。”
“你会跟家里人说吗?”
“当然,我会告诉所有人,不能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他们知道该怎么做。嗯,另外,”唐青沉吟了一下,“这事我不会告诉他,他只要一醒我就紧张,就让他这么睡着。”
“十五圈啦,你这次不准再耍赖啦。”柳幽河突然叫了起来。
“嗯,你赢了呢,哥哥变成大傻瓜啦。”
“快点爬下。”柳幽河扔掉遥控器叫道。
唐青无可奈何,他四脚着地爬在了地上,柳幽河“噌”地一下窜到上了唐青的背。她抓住他的衣领叫道:“走啦。”于是唐青埋着脑袋围着自己的画室开始慢慢爬了起来。封肃看着他们,张了张嘴巴,又合上了。
“幽幽,我能不能站起来背你走啊?”唐青问。
“不行。”柳幽河想都没想就冲口而出,接着她就唱了起来,“我有一头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它去赶集。我手里拿着小皮鞭我心里正得意,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
第五章
午夜时分,大家都各自去睡觉。院子里寂静无声,只偶尔听见蟋蟀和狗叫。在唐青家院子的外面是一条小街,在街对面是一些商铺和小旅店。在一家旅店3楼的窗户打开着,可以隐约看见窗帘在飘动。在飘动的窗帘背后有一架高清晰的望远镜正对着唐青家的窗户,这架望远镜被拿在一个独眼的男人手中。
“他睡了。”独眼男人说道,然后把望远镜倒立在窗台上。他只有25岁,但是看着象是35岁。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彪哥”。几乎没人知道他的真实名字。几乎——当然除了他的老大之外,而老大也怎么不叫他的名字而叫他彪兄。任何人都可以从他跟脑袋一样粗的脖子上看出他有多健壮,也可以从他如猫般轻盈的步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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