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绍华突然坐起来,拧开灯,眸光定定地落在这道疤痕上,他俯下身,吻了又吻。她打趣说这吻是不是去疤灵,这样子,肚皮就会光滑如昔了。
卓绍华没有笑,偷偷舒了口气,珍惜地把她抱得紧紧的,他庆幸这孩子爱上了他,不然带着这道疤痕,如何找寻属于她的幸福?
“生帆帆时,你为什么问我万一手术失败,我会怎么做?”
她眨眨眼睛,不太好意思地红了脸:“我算是健康宝宝,除了出过一次水痘,平时连感冒都很少,突然要做手术,有一点紧张。四周都是陌生人,唯有你熟悉些,可我又不知如何表达,就这样说了。”
卓绍华爱怜地吻吻她的发心:“我那时也不知该怎么宽慰你,仿佛做什么都不对。你进产房前,我很想抱一抱你,终究没办法伸出手。”
“你要是真抱,我也不会多想。”
“现在呢?”
她娇嗔地凑近他的耳朵,悄语几句。俊眸一沉,搁在她腰间的手带了热度,急促地往下探去。她抓住,朝一边的小帆帆呶了呶嘴。
小帆帆大概怕热,两只小手都伸了出来,小嘴还动呀动的,不知是想说话,还是想吃什么。
卓绍华狠狠吸了口气,无奈地将她往怀里又揽了揽:“诸航!”如同咒语般,他一遍遍地轻唤,仿佛这样能让胸口的滚烫减轻一点。
“首长,你这样叫我,会不会太生硬了点?”叫心肝、宝贝、小天使之类的,会让人起鸡皮疙瘩,但是心爱的人还是应该有个亲切的称呼。她的朋友们叫她猪,爸爸和姐姐叫她航航,首长叫她航吧。
她笑出声。
卓绍华表情有点古怪,把胳膊伸平让她枕着,抬手把灯熄了。
“首长,你叫我亲爱的妻,快,叫一声!”她俏皮地在他腰间挠痒痒。
他一翻身,惩罚地把她压在身下,吻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撒娇地求饶。
“我比你大十岁。”静夜里,他轻轻叹息:“这总是件尴尬事。”
“爱情里还有年龄限制吗梁实秋比他夫人大三十岁,还不是天天写情书。”
“我不是梁实秋,我是卓绍华。我不懂风花雪月,也没有诗情画意。爱上你,真的是我人生中最大的意外。对于上天的安排,我小心翼翼。直呼你的名字,似乎能把我们之间的距离拉近点,让你觉得我还没那么老,我们之间没有代沟。”
听着首长这样的告白,天啦,诸航竟然心疼了。“首长,爱上我很有压力吗?”
“即使有,也是美好的,我甘之如饴。”他温情脉脉。
“我一直觉得你才是天上的星。”有压力的人应该是她。
他笑,其实她才是他天空中最璀璨的那颗星,而他何其幸运,将她深拥入怀。
两位室友惊得眼珠都瞪出了眼眶:“那你一毕业就结婚了?”
诸航干干笑着,抓抓头:“差不多,差不多。”
“你老公是你同学?”室友来了劲,书也不看,全扑倒她床边。
“不是。”诸航暗暗后悔话说太多了。
“那是你教授?”
“啊,那个……”首长在军中可是名人,不能实话实说的,诸航眼珠骨碌骨碌转了几转:“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有多成熟?”
“非常非常成熟。”
“难道你嫁了个老头?”室友倒吸一口凉气。
诸航撇嘴,呵呵两声:“还好,不算太老。”
室友们相互交换了下眼神,没再追问下去。
几天后,同期学员中都传遍了,年纪最小的诸航是一已婚妇女,老公是个老头子。这话不知怎么传到了教导员耳中,他一怔,然后哈哈大笑。
半个月后,诸航凭借第一名的成绩被选进联合国网络维和部队,第一站便是前往印度孟买执行任务,她的搭档叫西蒙。
02
不知怎么,卓绍华觉得自己最近有点不淡定。这样的情绪如被春雨滋润过的荒草,有疯狂蔓延之势。
在伏案工作许久之后,他抬起头喝口茶,猛然撞到秘书来不及收回的打量目光,他挑眉,秘书掩饰地忙转过身去。
这样的情况在诸航参加联合国网络维护任务时,从视频中见过西蒙后,也出现过。
诸航和帆帆隔着屏幕正在玩亲亲,西蒙走进诸航的房间,当着帆帆的面,揉乱诸航的头发,还揽住诸航的肩。那么自如,仿佛是再自然不过的行为。
如果可以,他想穿过屏幕,折断那只手。
焦躁不安,坐卧不宁。
网络奇兵指挥部与情报部虽然只隔了四个楼层,但因为各自的工作都是机密性质,平时,相互之间并不随意走动。
当他跨进情报部大门,和他同期从国防大学毕业的徐大校怔住,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尽力自然地说出来意,他要西蒙的详细资料,包括家人,包括婚否,包括性向。
性向?徐大校像被雷击了下。
关于西蒙,卓绍华已经掌握了一些资料。在it界,西蒙这个名字,想不知道太难。他只关注西蒙所做的那些劣作,想不到是这么年轻,想不到第一呀看上去是这么阳光、爽朗、帅气!
“美国不是有些精英人士有那种特别倾向?”卓绍华目光平和,语气镇定。
徐大校却是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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