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热情介绍,沙河鱼头是当天由渔民从天目湖中捕上来的,不喂一点饲料,野生的,在别的地方都吃不着。要是在旅游旺季,有时想吃都吃不到。
“为什么我们来的时候没有看到渔船?”诸航问道。
服务生笑了:“你明天早晨起床后再看看,那是我们天目湖一景。这个季节,特别是晴朗的早晨,个大的梭子鱼往往会露出湖心,一二十个一群,呆呆地静在水里,许久动一下,水面上荡起丝丝波澜。”
“晚上可以在湖畔散步吗?”这是卓绍华问的。
“湖畔竹林里有小径,就是竹叶都落了。要是听到什么声音,别害怕,那是苍鹭在踱步。”“你讲的好有诗情画意。”诸航夸道,光是想象那画面,就心动了。
服务生有些不好意思:“我们就是靠旅游吃饭的,再说你们那么远过来,总要有点收获。”
收获,希望有吧!诸航转眼看对面的卓绍华,他也在看她。
这个季节去湖畔散步,得把自己裹暖了。落日下的湖面是金色的,月光下的湖面是银色的,落在小径上的竹叶踩起来脆脆的声响,鼻息间橘香更浓了,大概橘林就在不远处。湖面慢慢寂静下来,没有鱼跃来打破沉默,鸟儿不再啼叫,连树叶在这寂静的深秋空气中也停止了颤动飘落。
小径是特地为游人而建的,一会儿就到头了,再向前,是一簇芦苇,蓬蓬的,特别茂盛的样子。
这么美丽的月夜,这么宁静的湖水、山林,仿佛脱离了红尘俗世,美好的令人屏息。诸航摸了下鼻子,鼻尖冰凉。卓绍华就站在她的身边,似乎也被夜景陶醉了,久久没有出声。
这一刻,这个世界里真的只有他们两人。“首长……”
“诸航,我做不到。”卓绍华气息一重,声音坚韧有力:“我……不放你走,哪怕你无法继续喜欢我。所谓的邂逅,其实都是等待很久,只是有时我们自己不知道,从你怀孕那年的六月到现在,每一天,对我人生的意义都是厚重的。我选择做一个自私的男人,我已经不能失去你了。”
首长太高了,诸航微微扬起脸才能与他对视。首长的眼睛很深很黑。
“从七月起,忙于繁重的工作,疏忽了对你的关心,以致到了这一步才发觉我们之间出现了许多问题,作为丈夫,真的很惭愧。之前,其实也有所察觉,我却自以为是认为这都是小事,等忙完这一阵,我再好好和你沟通,这非常错误。有些话还是要说出来,不要以为对方肯定明白就选择沉默。对你电脑的监控,这件事是我指派的。对于你的这样的it天才,监控那么久都没发觉,这是对你技术的羞辱,更伤了你骄傲的自尊。你不能原谅自己,也不能原谅我。因为是我,你才不设防。”
诸航气息哽在喉咙,令她胸口发闷。是不是在首长眼中,她就像是一台中文显示屏,什么都写得明明白白。
“既然对你如此了解,为什么还执意如此?诸航,那个西蒙来中国,不只是旅游和找你叙旧的,他有一项特别的任务。”
“你监听我的对话?”诸航不自觉地白了脸。
“小喻那次监听被西蒙识穿,是失败的。你在孟买和西蒙一起执行任务时,我动用了情报机关,对他进行深入调查。不仅仅是一个男人的吃味,同时我也要确保你的安全。”
“他会威胁到我的安全?”首长小题大做了。
“有一天,父亲给我看了一份美国中情局发过来的世界it精英排名名单,西蒙排第一,你排第二,从那天起,有一丝风吹草动,我都会草木皆兵,我不能让你有半点闪失。”
诸航抓狂了:“你就这么不信任我吗,什么鬼排名,难道因为别人的几句话,我就会傻傻地抛下现在,跑去做黑客?”要做,她早就做了。
“江湖是险恶的,你不会为别人的几句话就跑过去,别人也不会为你一句轻飘飘的拒绝,就放弃你。”
“他们能怎样,绑架我?”诸航不耐烦地说道:“好,就算他们能绑架,黑客这个工作,就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不从也没用。”首长警匪片看多了吧!
“诸航,他们的方式,可能是我们想象不到的,让你不得不屈服的。”
诸航越来越觉得首长的行事作风让人捉摸不透,简直完全不能理解。“于是,你就监控我的电脑?”
“你太年轻,一直做的技术工作,没有接触过复杂的环境,而且你太义气、率直,西蒙公然把你约出去谈事,就是看穿了你,你回家果然对我没提一字有关西蒙的话,如果我问,你不以为是,必然反感。监控你的电脑,假使有什么诡异的邮件,我可以第一时间发现,第一时间防卫。”
“也许我考虑事情没有首长周到,首长这样的做法是防患于未然,没有错。但是我没有收过任何诡异的邮件。”
卓绍华的缄默就像子夜一样深重,压得诸航无法自如呼吸。“你还在别的地方发现了异常迹象?”她有那么价值连城?
“是,一个陌生领域,”卓绍华停了停,目光从诸航的脸上细细掠过,有件事在他心头压了很久,他迟疑了下,还是选择了噤声。
诸航记起来了,首长曾经对她说过。“首长,你监控我电脑的做法让我有受伤的感觉,这番解释,我接受,但是,这不是我们之间的主要问题。”
“还是佳晖?这件事,从来都不是一件事。”卓绍华挫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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