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炎少自编自演的这一出戏,赚足了眼球。
竹浅影用甜腻腻的语气挨在炎少身边秀着恩爱,顺便,用眼尾扫一眼竹家那一大家子人,那些平时充满鄙夷的脸孔,此时,除了鄙夷,还有很多复杂的,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貌似,有恨,甚至,还有,羡慕和嫉妒!
竹浅影觉得自己真是大逆不道啊,明明是来探望伤病中的亲生父亲,怎么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相反,还有点大仇得报的暗爽和自喜。
竹浅影一边秀一边犹自反省,自己这当女儿的,是不是太不孝。?
二姨韦若曼的儿子竹浩康,似是有点看不下去了,微微咳了两声提醒道。
“咳咳……炎少,这里是医院……”
炎少的把搭上竹浅影的腰,把人又往怀里拉贴几分,挑眉瞪了竹浩康一眼。
“老子喜欢,碍着谁了?”
竹浩康缩了一下,别转脸,不敢再吭声。
检查室的门在这时打开,竹俊钊推着竹之洲在两三个医护人员的陪同下走了出来。
陈静急切地想要过去看看竹之洲的伤势,被竹浅影一把扯着,“妈,别急。”
这个时候,大妈二妈三妈,肯定会先围着老爸献一轮殷勤,自己老妈非在这时候冲上去,不被排挤死才怪。
果然,如她所料,朱少芬几个一见竹之洲出来,立即蜜蜂见了花一般围上去。
而手臂打着石膏的竹之洲,目光却越过众人,极准确地落在炎少脸上。
“炎少!你可真有心!”
炎少先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陪着竹浅影和陈静走到竹之洲面前,自上而下,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冷眼瞅着竹之洲。
“我只是陪静姨和影子过来!”
言外之意,我可不是来看你,我只是陪未来岳母和未来老婆过来而已,请别自作多情。
竹之洲大概是在炎少这里碰过太多钉子,已经习以为常,被如此怠慢轻视,却一点也不恼,脸上,堆满了笑意。
“真不好意思啊,炎少这么忙,还劳烦你亲自送她们过来。影儿,你真是太不懂事了!”
竹之洲又换上那张让竹浅影作呕的慈父脸孔,半笑半恼地看着竹浅影,似是在教训她的年少不懂事,又似是,在得意自己女儿真厉害,居然能让炎少这样的大人物亲自接送。
竹浅影没吭声,炎少侧头看她一眼,接过话茬,“是我吩咐她出入小心些,最近疯狗满街跑,她和静姨都是弱质女流,我不放心,只好陪着过来了。”
就算是傻子,也能听出炎少话里那群“满街跑的疯狗”,映射的就是眼前竹家这一大家人。
竹之洲脸色微微变了一下,而一直站在他身后的两个儿子,大儿子竹俊钊和二儿子竹浩康,脸色也立即变了。
没等竹之洲开口,竹浩康便愤愤不平地抢先开了口。
“炎少,你是不是忘了,我爸是你未来岳父!说话嘴放干净点,行吗?”
炎少略略弯起唇,挤出一抹嘲讽的笑意。
“说实话,我也觉得这些话脏了我的嘴,可我没那么厉害的本事,把白的说成黑的,或者红的说成紫的,你让我嘴巴放干净点?可以啊!先把你们自己洗干净,再让我说!”
竹浩康脸一阵红一阵白,跨前一步不知是想争辩还是想与炎少动手,被竹俊钊一把扯着。
“浩康!”竹之洲也及时开口制止了二儿子的冲动。
“炎少,别在这里站着,进去再说。”
在竹之洲看来,无论炎少来这里的动机是什么,他肯屈尊纡贵前来,说明他还是有把自己这个未来岳父看在眼里的。
至于他说的话嘛,高高在上惯了的人,说话不都是这样难听且不顾及别人感受的吗?
自从在纪家二公子纪桓那里受到“厚待”之后,炎少这个未来女婿,似乎,也没那么难以忍受,不过,是说话难听一点而已,不像纪家那位二公子,直接动手了!
想到这里,竹之洲觉得手臂一阵刺痛,微微皱起了眉。
因为炎少而受到特殊待遇站在竹之洲身前的陈静,见他如此动静,连忙俯下身子,急切地问,“之洲,手很痛吗?要不要叫医生开些止痛药?”
竹之洲先是瞪她一眼,然后,突然想起她此时有炎少在撑腰,遂对她笑笑,“不痛,没事。”
竹浅影看看老爸那张笑得比哭还难看的脸,扯扯老妈,“妈,大妈大哥他们都在,你操心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别给爸添麻烦了。”
很显然,竹浅影这是在撇清关系,老爸的事,要管,也是大妈二妈及他几个儿子管,何时轮到不中用的四姨太及俩小女儿管?
陈静这些天被女儿灌输了不少女人当自强、女人离了男人照样能活得精彩的思想,这下被女儿一提醒,猛地站直身子,稍稍离竹之洲远一些。
竹浩康狠狠地瞪竹浅影一眼,“竹浅影,如果不是你妹妹的男朋友,老爸会搞成这样吗?”
竹浅影呵呵一笑,“二哥,俗话有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事是纪家二公子与老爸的事,谁是谁非我不清楚,你有种,可以找他理论去!”
竹浅影是与竹浩康过招了十几年,哪里不知道,他跟他妈韦若曼一样,是个奸诈成性,欺善怕恶的主?
纪家二公子,单是这名头说出来,就够让竹浩康脚软了。
果然,竹浩康这不了解状况的,微微怔了一下,“纪家?纪氏集团那个纪家?”
他出国旅游了一大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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