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
大伙儿连忙应声,围着蒋拿重返小楼,谁也不去管楼上的闲事儿。
那头姚岸已经精疲力尽,靠在许周为的病床旁也不去休息,捂着嘴咳嗽不断。沈纶走过来,说道:“老李已经把你邻居送回去了。”
姚岸这才起身道谢,又说:“沈总,你也回去吧,今天真的全靠了你。”
沈纶蹙了蹙眉,抬手探向姚岸的额头,姚岸下意识的侧了侧,沈纶强行覆了上去,一触之下才觉她额头滚烫,沈纶立刻道:“你去看病,我找个护工来陪床!”
姚岸赶紧推谢,执拗的不愿离开,沈纶还欲再劝,手机突然响起,他接起听了两句,瞥了一眼姚岸,对电话那头道:“我回来再说。”
挂断电话,沈纶看向姚岸:“我有事先回去,你有需要立刻找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注意,别到时候你也倒下了,那你家里人怎么办?”
姚岸忍不住噙泪,扯了扯嘴角应下,目送沈纶离开。
沈纶下楼时,司机已经候在那里,两人上了车,司机往前驶去,说道:“杨启怀查出来了,昨天中午,有人在南江市桥心一带见到过她。”
沈纶沉脸道:“然后呢?”
司机蹙眉:“他们认了照片,肯定是她,不过她后来去了哪里,没人知道。”
沈纶叩了叩腿,思忖道:“找人在她家附近守着,还有去趟她滨州老家,看看会不会在那里。”
司机点点头,又问:“要不要派人留意一下姚小姐的动向?”
沈纶勾唇道:“不用,我来就行。”
夜幕垂挂许久,黎明迟迟到来,四五点时天际已经泛白,医院里开始有人进进出出,用餐上厕所,动静渐大。
姚母从梦中惊醒,猛然记起火灾,掀开被子下地,用力推醒姚父:“老姚,出院了出院了,咱们回家看看!”
姚父昏昏沉沉醒来,闻言后慌乱道:“再睡会儿,你急什么,别吵到燕燕。”
姚母直奔厕所,小声道:“让燕燕睡,我回家看看。”
姚父劝了几句,实在拗不过她,只好战战兢兢的随她回到弄堂。
姚岸守了许周为一夜,四点时许周为被伤口痛醒,姚岸急急唤来医生,忙了许久才能稍稍阖眼。
睡得却不踏实,她支着下巴靠在床头柜上,脑袋时不时的往下挂,就像沉沉的心脏,一直无法提起。
许周为再次悠悠转醒,轻唤道:“你回去吧,回去休息,把我兄弟叫来就行了。”
姚岸揉了揉眼睛,点头说:“我找过蒋拿了,他一直没回音,我待会儿再打个电话给他。”
正说着,姚父突然来电,手足无措的喊:“姚姚,你快回家来,快来劝劝你妈!”
姚岸上气不接下气的赶回弄堂,烧毁的家门前已聚集了一群人,姚母趴在地上不愿起来,悲恸大哭:“我的娘啊,爸妈啊,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啊——”
姚岸怔怔立在一边,盯着面目全非的家,淌泪不止。
屋子已建有四十多年,外公外婆清苦一生,唯在退休前向厂里争取到了这间房子。姚母结婚时两老耗尽所有积蓄装修一番,两个舅舅愤愤不平,从此与姚家不相往来。两老过世后,也只有这间老屋能遮阳避雨,寄托姚母的相思。
但此刻这间破旧的老屋已毁于昨夜的大火,满目疮痍,遍地焦黑,连客厅墙上挂着的两老遗像,也再也没有了痕迹。
邻居们也忍不住哭道:“算了算了,身体重要,不要伤了身体!”
姚母仍在恸哭:“没了房子我们住哪里,啊,住哪里?”她声嘶力竭,吼声沙哑,全身像是打了麻醉,再也没有知觉,只想死在这里。
姚岸终于蹲下,抱住姚母泪如雨下。
邻居们劝说一阵,又一起帮忙去屋里收拾,老大爷说:“昨天晚上你姑姑已经整理过了,我看她也不停在哭,就劝她赶紧回去休息。”他凑近姚岸小声道,“我看他们的意思,是想要你们家赔钱,不过你们家也可怜,他们现在不忍心说。待会儿去派出所看看,这个火明显不对,他们都找到汽油桶了!”
姚岸心头一紧,捏拳应下。
姚母被大伙儿抬到了对门的邻居家,哭得直喘气,喝了几口热茶才稍稍缓过劲儿,又失神的嘀嘀咕咕,状若疯癫,姚父急得不行。
姚岸听到姚父唤她,赶紧应了一声,屋子内一片狼藉,姚岸的房间也烧得炭黑,抽屉的小锁已失效,轻轻一抽便能拉开,两条黄金链子安然无恙的躺在里头,姚岸犹豫几秒,才将链子放进小包。
姑姑已去医院将姚燕瑾接到自己家中,又差遣姚岸姑父过来接他们,说道:“先住在我这里,我没告诉你爷爷奶奶,怕他们受不了刺激。”
姚岸轻应一声,紧紧捏着手机,搀着神情恍惚的姚母往外走去,姑父已等在弄堂口。
将姚母和姚燕瑾安顿下来,姚岸又和姑姑来到派出所。昨晚民警就已勘察过现场,今天正式立案。小镇上极少发生大事儿,这起纵火案算是近年来的头一遭,刑事案件对他们来说非同小可,民警又安抚道:“赔偿的事儿暂时不用担心,谁纵火谁赔偿,一切等到时候再说。”
两人在派出所里呆了几小时,录口供的时候姚岸有些迟疑,半响才将泸川的事情道出,姑姑在一旁听见,惊诧道:“怎么是这样,哦,你们当初都瞒着我们?”
姚岸蹙眉:“怕你们担心才没说实话。”
姑姑气急败坏,拽过姚岸说:“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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