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要一个多小时才能赶到吧,他说他会等我,连忙起床洗漱。
回到房间,我站在衣柜前苦恼着,这么热的天打什么羽毛球啊,干脆的阔腿卡其短裤,短袖t恤,扎个马尾辫就出门了。
于是乎,我顶着个大太阳,历经千难万苦,跋山涉水,终于到了这所谓的羽毛球场。叶源光也未免太过分了吧,这分明是自家小区的羽毛球场地,不过……他家是住在这吗?高档的复式公寓和小别墅,按照叶源光的小气劲儿,就应该是住茅草屋神马的。
到了羽毛球场的铁丝外围,里面空空如也,没一个人,掏手机给叶源光打电话。
“喂,我到了,你在哪啊?”
“我在家。”他轻描淡写的说着了三个字,没有丝毫愧疚。
我忍!“那你现在可以出来了吗?大少爷。”
“你直接来我家吧,太热了,我不想出来了。”他接着报了他家地址,我气冲冲的应承着,冲到他家楼下,按下门牌号,几声忙音,他干脆利落的说:“进来吧。”开门挂掉了门铃电话。
乘着电梯直达他家门口,我紧握拳头,用力捶他家的门,甚至想直接用脚踹,拿他家门撒气。
“咔嗒。”一声,门打开了,米色长袖,蓝色长裤,一身早上刚起来的摸样,真怀疑被他坑了。
他沉默着侧身让我进来,我沉默着埋头进去,他沉默着合上了门。换掉拖鞋,我们又沉默的对视一眼,他沉默着别过头朝一间房跨出步子,我沉默着跟了上去,是我俩不用对话也能明白对方眼中的意思,还是爆发前的默然?
“喂!不是说去打羽毛球吗?你这是刚起床吧,大爷!”
他打了个哈欠,慢慢叙述。“本来是想早点去体育中心,室内打羽毛球的,现在都中午了,天那么热,想晒死我吗?”
我跟着他走进了一间空荡荡的空房间,甩起挎包一脑勺的想砸过去,余光扫到架在落地窗对面的一个画架上的一副画。
白色麻质的落地窗帘在空调吹出的自然风中徐徐飘动,遮挡着阳台外折射进的所有光芒,模糊可见四扇简洁的玻璃落地窗。而他就站在落地窗前,摆了个画架,一副彩色的人物油画,黑色的中长发修饰着消瘦的脸,一双呆滞的眼神不知在想什么……我忽然发现那画中的人居然有点像发呆出神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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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挎包的背包带,我走到他身旁,夸张的假装惊讶,抬手拍了他的肩旁一下。“呦!你也会画画啊~”
“学设计的不都会画画吗?”他瞥了我一眼,刚拿起的油画笔搁置一旁,忽然抬起他沾满颜料的彩色手指捏住了我的下巴。
“干嘛啊,脏死了。”我嫌弃的推开了他的手,抹下巴。他却一本正经的对照他画的画,抬起他那脏兮兮的手撑上他自己的下颌,皱眉做沉思状。
“呵呵。”我直接笑了出来,这家伙怎么做什么事都那么认真啊。“喂,不是画的挺像的吗?皱什么眉啊。”
“形似神不似,到底是我还不够了解你。”
我看他说的颇为动情,伸指往颜料盒里的白色一戳,袭向他的脸颊,不想他眼疾手快一把抓住我近在咫尺的贼手。
“你想干嘛?”他冷冷的问我。
我讪讪傻笑。“我看你这几天晒的太黑了,想给你涂涂白。”
“晒黑的是你吧……”他眯眼鄙视我,可我不得不承认,一个星期三天待在太阳底下,从太阳升起晒到太阳落下,能不黑嘛……
“别兼职了行吗?”他渐渐放下我高举的手。“项小葵,你很缺钱吗?”
他问的直白,我也不扭捏。“是!”
我不想面对的未来,总是我要面对的。“夜光,我跟你说老实话,我不是本地人,那个所谓的家,也不是我和我妈的家。我不但是单亲家庭的孩子,那户口本上,我还是算我亲妈领养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我莫名哽咽,深吸一口气,告诉他:“因为,我没有父亲,他不要我们,我妈是未婚生子,我上不了户口。可能我不该跟你说这些的,但是我必须得让你知道……你应该明白的。”
“我明白,我都明白。”他松开了我的腕,张开双臂拥我入怀。我沾着白色颜料的手顺势拍在了他的背上……但我此刻真的好想抱紧他,我是可恶,利用他的同情心来博得他对我的怜爱。
起初我不希望我喜欢的人是他可怜我才喜欢我的,后来、现在,我觉得不会有人会因为可怜一个人而喜欢她,这绝不是我所想的那种‘喜欢’。
所以,可恶吧,使劲所有的手段锁住意中人的心,让他心甘情愿的把解锁的钥匙交予我的掌心。
抬起头,不能再这么腻歪下去了,可还是在他怀里,睁着眼睛凝视着揽腰抱着我的男人。
“你会做饭吗?”叶源光忽然问我。
“会,除了鱼类,简单的我都会。”
“那好。”他抬手习惯性的揉了揉我的后脑勺。“那我们先睡一觉,睡醒了一起去超市。”
什么!我俩眼睛睁的老大,摇头。“我刚睡醒。”
“可我今天七点就起床了,想睡午觉了。”这家伙简直就是原始人,松开我,身子一歪,直接躺倒在地。我的天,这是不是二十一世纪的高材生啊?
跟着他坐了下来,我问他:“地板硬吗?不会咯得慌吗?”
“你试试看。”他平躺在木地板上,仰望着身前宛若波浪形海浪飘动且透着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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