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回彻底清醒了,什么安眠药,全是浮云。我坐起身子瞪大眼看他,再看药,憋了半天说道:“后面我抹不着。”
龙铭幽在原地蹲了片刻,起身走过来,修长好看的手伸到我的面前,“给我,我给你抹。”
“哎妈,我真是又受宠若惊了。”翻身,我果断撩开衣服,“来吧,轻点哈。”
龙铭幽哼了一声,长指用力按在了我的患处,我本想尖叫,却被他的手指抚得销魂,清凉的药膏和着他指尖的温暖,我觉得,我还是得继续睡一觉,别说药效多强劲,我只是觉得我此刻有点像在做梦,既然是梦,我得赶紧享受这让我睡着都能乐出声的情景,好梦难求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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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醒来的时候唇角还挂着笑,昨晚的梦虽然不是极愉快但也是我与龙铭幽的记忆里难得的美妙,他给我抹药呢有没有!侧目,我蹭地坐了起来,看到睡在我身旁的龙铭幽,我的嘴巴张得老大。
我的动作幅度略大,扰醒了正补眠的龙大冰块儿,他很不爽地抬起胳膊遮在眼额处,几秒中后皱着眉睁开眼,瞪我。
“我、我、我……你真回来啦?”我从他的表情就能看出此刻自己是有多二。
他极不耐地抽下胳膊深呼吸,这男人有起床气他自己也晓得,所以他多数时候会先沉默一刻缓缓心神再理我。再看向我时,他似随口问了句:“你还疼吗?”要是他问得不这么生硬,我一定会感动到哭。
我撇撇唇在心里暗叹好梦易醒,答他:“不疼了。”
他哼了一声,道:“我猜也是,皮糙肉厚。”
我急了,我说:“龙铭幽你什么时候能不损我啊?平时你嘴巴毒点也就算了,我现在生病呢生病呢好吗?真不知道我上辈子欠了你什么。”
龙铭幽冷嘲,“你还有觉得别人欠你的时候?不是你一直觉得是被欠的那个吗?”
切~怎么叫我觉得呢,那分明就是我被欠太多好吗?懒得和他再说了,多说多气,昨晚果然就是我的幻觉。
见我不答腔,他又问道:“你怎么会生这种病?”
“咦,什么叫这种病?奇了怪了,我就不能生病,再说这又不是性病,你有没有点文发啊,哦,对,你20岁就修完了哈佛的我给忘了,但事实证明,天才全是生活白痴,当然我儿子不算,总之这病的起因非常简单,我小时候生了水痘病毒未痊愈而且还隐藏了起来,我最近很累很烦就把病毒给招惹出来了行不行?”说实在的我也很纳闷我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爆发病毒,我当年受到的窝囊气可比这多了去了我也没事儿啊。
龙铭幽这个时候侧了身看我,仍然没什么表情却似乎还挺想和我多聊聊的样子,因为他问:“说说吧,遇到什么事了?”在他看来,我最近事业顺风顺水,无伤大雅的绯闻也不值得我这身体叛逆一下搞出点毛病。可他怎么就忘了我有一块很大的心病是我的母亲呢~
带着几分抱怨,我把苦水吐给他让他也感受一下我的抑郁。我把和齐大志那天见面的事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末了我握拳,“我一定要把他搞垮,才不管他是不是我亲爹。”
龙铭幽很不屑地翻过了身子,我不满,拍他,“喂,你发表点意见啊。”
“随便你。”他烦我的时候就是用这三个字打发我。
我说:“怎么能随便我呢,我要是输了可就把公司也给拖垮了哎。”他是生意人,自然不会愿意发生这种事。
谁想到生意人也有不想做生意的时候,他再翻身,背对了我,说道:“垮了正好你就回美国,老老实实地陪儿子。我也没指望你赢~”
我了个去!他就这么鄙视我。ok,虽然我一直知道,可我真的不服气好不好。“龙铭幽,你等着,我一定不会输,我一定赢给你看。我就是要让你没办法随心所愿。”
他对我的叛逆仍然以三个字回答,“随便你。”又多了三个字,“我睡了。”
我……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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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可能让他睡,我都睡饱了!于是我扑过去拉他的薄被,只着黑色内裤的某冰块儿玉体横陈,白得让人嫉妒。没有了遮掩,他也稳如泰山,看来真是累坏了。可是我真的不累啊,我好想折磨他让他睡不好啊,我干脆就代替了被子,直接扑到了他的身上。
被我一压,他终于睁开眼,略有不耐地横了我一眼,问我:“想要?”
我——还真是想,但我心疼他的身体,他算是舟车劳顿了,时差虽然他都习惯了,我也不能那么折磨人是不。于是我果断摇了摇头,一副烈女的样子。他从我手里抽走被子,又盖上,不理我了。
我无趣,便躺在他的身边望天花板发呆。他可能觉得我突然安静有些不习惯,身子动了一下,顿几秒,直接转了过来,我侧目,便撞上他墨黑的眸,我拢了拢长腿,继续装出一副高洁的样子,不看他就能不犯罪,我转回头继续看天花板,不自觉地却说出了心里话,“冰块儿,我很难过,怎么办。”
记忆里我俩似乎没有像这么平和甚至我难得小女人气十足娇柔低弱地对他诉过苦,我们之间总好像我在人生如戏他在看戏如人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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