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那个明朗的声音喊出我的名字:“大四英语系,于久。”这还是我第一次听他叫我的名字。我自恋的以为真是好听,当然他的声音好听,我的名字也好听……
我应声站起来,这么短暂的动作,自己也分不清做的从容还是生涩。但是之前手心都捏了一把汗的紧张突然没有了,仿佛三年前的那个午后的轻声安慰还在,我放松声音道:
“我叫于久,横勾于,永久的久,简单好记。大四英语系,家是附近t市。由于之前疏忽,漏选了经济类的选修课,只能现在一次性选够三个学分补回来。但我对经济学一窍不通,还望老师同学们多多指教。”
说完径直坐下,心里一片坦然,不知道自己刚才那么紧张干什么,大家都是陌生人而已。现在不但不紧张,还突然想起了金粉世家里的一个缎子。
金燕西第一次给冷清秋上课时,点名点到冷清秋时竟然先厚脸皮的自我介绍:
“我姓金,名华,字燕西,你叫我燕西就好了!”
一副纨绔小混混调戏良家女子的轻狂样,惹来底下人一阵嬉笑。但后来却是那样令人回味的纯情以及悸动。
我想如果不是此时此地不对,倘若只有我和他,我会不会大大方方的说:“我叫于久,爱之于谁久不悔的于久。你可以直接叫我于久啊,跟你的名字一样好听。”
可我毕竟没有金燕西那么厚的脸皮。白白错过了一个可以给他印象的机会。
我坐下之后却没有听到他继续喊新的名字,疑惑的抬头发现他还在盯着名册,翻了翻,说:“没有了。”
我抑郁,怎么我就是最后一个?从头紧张到尾啊。要是从高年级开始,我就是第一个,那我早就说完轻松到现在了。
命运的安排精华总在于叫人难以捉摸。但细想之下又似乎真有那么点安排过的味道。比如我恰好忽略的经济类选修课,然后就在这里遇上他;比如从来都是从高到低的点名偏偏今个反过来,叫我紧张的时候体会个透彻。
可是以后呢?命运还会安排些什么?我忍不住祈祷,命运之神啊,给我和眼前人安排点更直接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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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真的是举头三尺有神明刚好照拂了一下我的红鸾星?又或许金牛座的守护星刚巧发光发热?还是我积攒许久的人品终于晓得要爆发一次来证明它的存在感?
总之,我看见他的眼光落在我眼里,他清朗的声音说:“刚好只有你一个大四的,你就做我的课代表吧。刚才很多同学问我要课件,下课后你跟我到办公室拷一下,发到大家邮箱。”
我讷讷的点头,接收到一旁大片羡慕的眼光也无动于衷。
主要是还没能够消化这个命运的安排,来的这样快这样直白。又觉得有些可惜,倘若我刚才祈祷的是命运安排他跟我表白,不知道有没有可能?我迅速的在心里将这条补上,但很显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这句话才是真理中的金玉良言。
我没有等到他表白,我只等到了下课铃声。命运,还是比较适合做关键时候掉链子这种事情。不然,太反常了会吓坏平凡人等。
他从容的收拾好东西走了出去,然后学生也大片大片的出去,有的是走出去,有的是追出去。我还在发呆,直到视线里没有他的背影。
总觉得事情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发生的好不真实。大概是暗恋的太久,一直没有机会,搞得自己负面情绪过重,很有受虐倾向。总觉得老天应该极不待见有差别的异想天开,应该一直保持阻止,直到我心灰意冷,投奔他人。叫我懂得在身边的人不一定是那个你最爱的人。
我甩甩头,觉得今天用脑过度。我需要回去补眠一下,把自己的感官世界拉回现实。吃饭,睡觉,上课,打游戏和宿舍几只八卦消磨时间,这才是属于我的生活。他回来了,可是和两年半前给我感觉依然不真实,不如顺其自然。
但是的但是,其实这些发生的事何尝不是平常?只是我的心境叫我不能平常罢了,跟庸人自扰其实是一个道理。
我慢慢的收拾东西,准备离开。还没踏出去,就看见他又折了回来,正站在门口看向我。我不知道又怎么了,是不是有了交集就会频繁的有交集。
但听他说:“你还有课?”
我摇摇头:“没了。”
他点头:“刚才让你跟我一起去办公室拷课件,没见你跟上来,折回来找找你。”
我嗯了一声,拿起东西和他一前一后的走出去。
他的办公室就在这栋楼的一楼,那个成相交曲线不规则排列的左上的尽头,走过去要先穿过电梯间。门上写着‘经济系教研组’的牌子。挺大的一间,只有四个座位,他的座位在最里面,后面有几排书架,满满的文件和书。
他指着电脑上的一个文件夹跟我说:“这个是全部的课件,我只做了一半,就先拷这些吧,以后做好了再补。”
我急急在包里翻了一圈,没带u盘,也没带手机数据线。
他看着我估计猜到怎么回事,就对我说:“先用我的,上课的时候带给我。”
我想其实你可以不必这么善解人意,我可以回去拿一趟,或者约个时间再来啊。如果是他的话,我很愿意将小小的一件事情掰成两件做的。
于是我乖乖的坐在电脑前拷课件,他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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