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琪回来后没有和流年见面,理由是家里有很多事儿要她帮忙,流年也没有在意。流年成天与墩哥杀手周火华厮混在一起。除了喝酒还是喝酒。墩哥的理由是,成都的酒没有家乡的好喝,一定要多喝。况且过年过节自然要用酒才能烘托出气氛。四个人喝醉了,就算走在寒风凛冽的长江边也不会冷。杀手感叹说:“暑假的时候,就在暑假,我们都不止这四个人。现在正好可以凑桌麻将,恐怕再过几年,大家各忙各的。那时候,只要不是一个人在家玩网游或者一个人打ps就已经非常不错了。”四人坐在河边的茶铺里,看着河边燃放烟火鞭炮的人群,并同时收到了来自凤仙花的祝福短信,然后奇呼:“无聊!”
十二点的钟声隆重的敲响了,农历的新年开始了。河水被绚烂的烟火映出了各种颜色,流年们已经听不到彼此的说话声了,一片热闹的景象。人群的脸上都是快乐的、兴奋的、幸福的、甜蜜的。流年收到了安琪的短信:“新年快乐。”流年笑着回复:“你也是,亲爱的。”接着又是一条,流年愣了半天,居然是欧阳水月,流年很突兀,也很兴奋,至于为什么会兴奋,谁都说不清楚。流年没有回复,直接将手机放回了包里。墩哥看着别人的烟火,自己手痒,说:“走,放炮!”流年站起身懒懒地说:“好,放炮就放炮。”周火华率先买了捆上坟专用的土鞭炮,一卷打开足有8米长。也就20块钱。杀手帮忙点燃,周火华就在这么拖着满街跑,最后跑完了还非常兴奋,直说刺激。流年正好站在其背后,然后笑得眼泪汪汪:“你把衣服脱了看看。”周火华脱掉他的大衣,不由:“哇操!”大衣上布满无数小洞,全是鞭炮惹的祸。墩哥安慰,却还是笑个不停。四人商量说还是放烟花安全点,尽管要贵些。走到卖烟花的地摊,墩哥指着个最大的问:“这个多少钱?”老板说:“1500,200发,绝对震撼。”流年看着那体积,点头同意:“价格也非常震撼。”拉着墩哥走了。最后四人凑钱买了个400块的,80发。杀手抱着这个正方形的玩意儿说:“80发就400块,五块钱一发,这玩意儿太奢侈了。”正说着,略过一辆皮卡,后面载了个烟花,比那个1500的还大了3倍。周火华眼珠子掉了半截:“这狗日肯定是4000的。”走到河边,点火的任务交给了流年,流年拿着半截烟小心翼翼地靠近那根不是很长的引线,杀手站在远处骂:“你怕个球,我抱了那么久都没事儿。”流年用烟头往引线上一戳,引线丝丝作响。流年撒腿往回跑,大家都这么看着,期待第一发焰火能冲上天去。但是众人等了许久,都不见效果。流年骂:“操!被骗了,次货!”墩哥反驳说:“放屁,你他妈没点着。”流年狡辩:“点着了!”杀手大胆走了过去,刚走两步,“砰”就是一声,一道绿色的焰火带着金色的尾巴冲向了天空。大家仰望天空注视着美丽的焰火就这么齐声数数:“一、二、三……”数到后面就变成了:“五块,十块,十五,二十……”
凌晨一点,流年们来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西餐厅,周围虽然没有刚才那样热闹,但四面八方依旧是火光冲天,响声不断。不知道的人以为自己身在伊拉克或者塞拉利昂。墩哥说起了在学校的事情。“现在这个姑娘真的非常之漂亮。”流年喝着果汁说:“你又吹,我又不是没见过。”墩哥弹掉多余的烟灰,说:“你见到那个都是前任的前任了。”流年看了看杀手和周火华,三人都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墩哥拍着杀手的肩,还说:“怎么样,要不要给你介绍一个,让你玩玩初恋。”杀手语气淡漠:“介绍那些你不要的?”墩哥说:“怎会?我们是兄弟,绝对新鲜。”流年笑着说:“你卖猪肉呢,还新鲜。”周火华对墩哥说:“你换了几个了?”墩哥算了算:“没多少,七个还是八个,好像是七个。”流年重重地摇着头,向杀手招呼:“你离他远点。像他这种对爱情不忠的男人在某个时代是要处以绞刑的。”墩哥放肆地笑着,还说:“忠,什么是忠。年轻就这几年,不好好享受,以后就没机会了。”流年语气讽刺:“就是,趁着身强力壮,处处留香。噢!不对,是处处留情。也不对,处处留种!”杀手看着墩哥:“你变了!”墩哥说:“我变了?哪里变了!”流年接着说:“反正是变了。”
大年初一的早晨,天空依然是那么地阴霾,流年睡到中午才起来。电话上有8个未接,全是安琪的。流年拨回去问:“找我?”安琪那头没好气地说:“找你很久了。”流年:“你在哪,我这就过来。”电影院门口聚集了很多尝鲜的人,今年贺岁片特别多,国外的国内的,好看的不好看的。不过再怎么也比学校放的电影强,那公告牌上永远都是——美国好莱坞最新大片《后天》。流年来到安琪面前,同坐的还有周小薇,流年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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