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sir正组织大家早读,见流年拿个面包,无精打采慢慢悠悠走了进来,又想流年打着同足球队打比赛的旗号偷了两天懒,心里窝火的很。走过去,教训说:“大家都开始早读了,你拿个面包,生活还真惬意。”流年本来就恼火,被林sir无缘无故找事,回击说:“那是,这个生活节奏不能乱,生活好比踢球,要跟着自己的节奏走,不然那才会乱套。”林sir心想这小子今天火气还真大,敢还口,闻到流年身上酒气十足,问:“怎么今天喝了酒。”流年不以为然:“没,昨晚喝多了。”林sir见流年今天实在太拽,非收拾下:“那你今天不用上课了,回去把酒醒了来。”流年也不让步,说:“那不成,我来学校读书是给了学费的,学校就有义务给我上课,不上可以,把今天的学费退我就成,还有,昨晚这酒是张校长准许的,大家都喝的高兴。”林sir实在没折了,退学费自己做不了主,酒又是张校长让喝的,那火就窝在肚子里,一直释放不了;都快把痔疮给憋出来了。摆摆手:“行行行,足球队拿了冠军,你就跟着粘光了,是球星了。”流年也不鸟他,回自己座位了。
墩哥在座位上见流年把林sir给气坏了,心里高兴,对杀手说:“我还以为只有你敢这么跟林sir抬杠,流年今天算是爆发了。”杀手竖起语文书说:“嗨!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有反抗就会有革命,这是历史规律。”墩哥嘿嘿直笑,还说:“得了,我看流年是出乱子了,平时怎么可能明目张胆的就给林sir颜色。”杀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说:“就算有乱子,我们能帮的也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主要是靠个人自己去调节,应该没事,别说了,林sir望着咱们呢。”
流年拿着复习资料,上面的古诗词练习,看着那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对安琪的心情也可用:“剪不断,理还乱。”来形容。心里上下都不是,左右皆为难,这滋味难受至极。一个上午,流年上课没心情去复习,下课也不理墩哥等人。心里就是憋的不行。再有一个多月就是高考,真是百般愁绪集于一时,弄得心情焦灼万分。
晚自习时,流年实在是受不了了,总觉得压抑。不管讲台上教数学的高老师是否存在,直接站起来从后门出去。高老师资历颇深,在学校有一定地位,见此学生居然这么胆大。叫住流年:“你去哪?”流年神情漠然:“出去转转。”全班同学惊奇的很,投来不可思议的目光。杀手连忙冲上去拉住流年,凤仙花见势稳住高老师,悄悄说:“高老师,您不知道,流年家里有点状况,最近心情不大对。”高老师倚老卖老:“再怎么着也得打个招呼吧!”不等凤仙花解释,流年背着说:“那又怎么样?”说完就朝外走。墩哥也坐不住了,跟着杀手追了上去。凤仙花再给一脸闷气的高老师解释:“您看,现在的年轻人都是叛逆的,轻狂的,您今晚就是给他教育他也听不进去,不如就让他耍耍脾气。您也知道,要高考了,压力大,流年承受力不行,难免做出偏激的、极端的行为。”高老师懒得追出去,不语坐回了讲台。凤仙花望着门外,指望其他两人能劝住流年,自己也对流年今天的失常感到莫名其妙。
杀手逮住流年,墩哥赶了上来问:“诶诶诶……有话就说,别他妈窝在心里。”流年回头,示意下楼。三人去了学校后花园,墩哥递了烟给其他二人,抽上一口,说:“现在可以讲了吧。”流年望着远处默默不语,良久开口:“其实也没多大点事,我总觉得吧……嗨!怎么说了,就是心里不好受。”杀手笑了出来,对墩哥说:“得!我说的没错吧,这问题我们不用问,问了也起不了作用,只能让他自己去拿捏。”墩哥灭了烟,说:“行,你自个儿在这冷静一下,我们先上去。”流年挥手让他们先走。
流年四处徘徊,不时往安琪教室看看,吹着五月的风,吸掉贴近烟头的烟草,猛吸入肺,做此呼吸。对自己的状态恼火,却又放不下去,明白了爱一个人不是大脑说是或不是所决定的,那是心在作怪。又问自己,那真的是爱吗?
墩哥直到放学也不见流年回教室,和周小微先回去了,周小微问:“流年怎么了,早上碰见他的时候就有点不对。”墩哥摇头说:“我哪知道。”周小微不解:“你跟他不是兄弟吗?”墩哥无奈:“就是因为是兄弟,所以有些事情不能多问,就算搞明白了又能怎样,最后还不是要靠他自己。这就好比半死的病人,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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