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杀手回来,约流年喝茶。流年没什么心情,但还是去了,临走没有向正在看电视的母亲要一分钱,因为他开不了口,他觉得再因为要和朋友去玩儿而向家里要钱是种耻辱,是对自己的不尊重,是自暴自弃的表现。所以,流年没有再打车,公交车也不坐,他走着到了杀手约好的地点,20分钟的路程让流年没有想到任何改变这些现状的办法,而欠着墩哥的2000块虽然不急着还,但流年讨厌欠别人,尤其是自己朋友。焦灼的情绪直到见到杀手才有所好转,杀手说:“你怎么无精打采的,又出什么问题了?”流年勉强地笑着摇头,简单地问了些不是问题的问题,两人都陷入了沉默。杀手喝口茶,说:“这个假期有什么安排没?”流年本想说工作的事,但是如今八字还没一撇,说与不说都差不多。问:“你有什么想法?”杀手讲:“我过几天就去一个工地跟着学习,你们要去哪玩儿都不关我的事儿了!悲哀啊!”流年骂道:“你还有活儿干,我昨天在城里转了一圈也没人肯要我,这才悲哀,搞不好我要去农村试试了,也许那还有点出路。”杀手说:“我叔叔有个公司……”流年叫停。杀手又说:“你听完先……”流年再次打住他:“谢谢,这次我决定靠自己!”杀手点点头:“那好,你网站的事儿跟你家里说了没?”流年摇头:“为什么要说,这是我自己的事儿,后果当然由我自己承担!”杀手比个大拇指出来:“男人!”流年微笑着:“谢谢!”
几天后,流年依旧为着这事儿焦头烂额,很多天食之无味。母亲看着心疼,要流年多吃东西,流年在家里的话一向很少,最近更是句话不说,母亲担心的很,跟父亲唠叨:“你倒是劝劝儿子呀,怎么回来就这样了,他是不是受到什么挫折了。”父亲看着报纸,懒懒地说:“小孩儿哪能不受点挫折,你以为他一辈子平平安安就能长大,他都这么大的人了,自己能把握好自己。”母亲着急:“你这家伙怎么说这些话,这是你自己的儿子呀!”父亲放下报纸,说:“他最近到处找工作做,应该没有成功,所以才这么失落。”母亲拍着床说:“你知道你还不帮帮他?”父亲说:“你能帮他一辈子吗?你要帮她规划他的未来吗?我们做父母的,要当他的观众,而不是他的导演和编剧!”母亲躺下睡了,说:“就你会说,儿子出了什么事儿,我跟你急!”父亲苦笑,继续看报纸,但是心里却也担心的很。
第二天,流年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的一景一物,他要去一家广告公司碰碰运气。昨晚研究制图软件p直到深夜;虽然只是懂点儿皮毛却仍然希望今天自己能有好运气。上车的人越来越多,流年起身为一个老大爷让座;同时还发现一个扒手正偷一中年男子的手机,那人正专心读着本地的日报,并未发现。周围的人都装作没看见,并没有管。流年当机立断上前抓住小偷的手,小偷抬眼瞪了流年一眼,示意流年别多事。流年拍了拍中年男人,说:“叔叔,有人偷你手机。”中年男子回身把小偷逮到,与流年一同制服了小偷。小偷被摁在车上,大声嚷嚷:“臭小子,别让我在街上遇上你,要么有你好果子吃!”流年一眼瞪回去:“谢谢!我挺爱吃水果的。”那中年男子对流年连连称谢并递了张名片给流年,流年并没有多看就放进口袋里,与中年男子道別后下车。
来到广告公司,流年踌躇地徘徊了许久才进去。一进门,流年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来……”一带眼镜的人立刻就把流年挡在门外:“学生吧?找工作别处去!”流年吃瘪,一时语塞,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开。在人来人往的街道上流年将手伸进口袋掏烟,不料摸到一张卡片。拿出来一看,是刚才那位中年男人递给他的名片,流年仔细看着名片,中年男人叫董勇,流年看着苏勇的名片,灰冷的心忽然间有了一丝阳光的味道。流年快步拦住一辆的士,只因为董勇名片上的头衔是——报社总编。
流年来到本地日报社的门前,他欣喜地回想学校教给他关于新闻方面的知识,毕竟一年的在校学习还是有所收获。流年拍着脑袋笑骂自己怎么没有早些想到,大步走了进去。结果保卫科的保安拦住他说:“你找谁?”流年胆怯地说:“请问日报编辑部在几楼?”保安面容严肃:“你去编辑部干嘛,找董主编?”流年灵机一动,说:“啊,就是,我跟董主编约好了!”保安坐回去了,随口说:“3楼!”流年因为保安这么一问,对情况又有些拿捏不准。长抒一气,这单位,差点进都进不去,更别说成为其中一员了。流年在等电梯的时候想过是不是回去算了,因为他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可是既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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