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越皱着眉头看她,拉着她的手走到浴室,拿出毛巾往她头上盖,并且十分不温柔的为她擦头发,还不忘数落她,“你脑子呢?真不明白像你这样的脑子怎么活到现在的。”
席庆诺根本不理会他的冷嘲热讽,还顺着他的话说道:“被你拉扯大的啊,梁越美男。”
梁越便不再反驳,只是嘴唇抿得很紧,样子一丝不苟地为她擦头。
席庆诺被他湿漉漉的袖子蹭到脸,她这才发现梁越淋得比她还严重,赶忙抓住梁越的手。梁越不解地停下手,询问地看着她。席庆诺嬉笑地接过自己头上的毛巾,惦着脚,高举双手,好不容易碰到他的头发,有些笨拙地帮他擦头发,嘴巴还不忘自我夸奖,“我这样温柔的青梅哪里找啊,对吧?嘿嘿。”
梁越失笑,任由她帮他擦头发,即使某人擦的很没章法,他的头皮在发麻。
“哎呀呀,你全身都湿了,脱了吧。”席庆诺完全不顾他的意思,直接开始脱他的衣服。
梁越立马抓住席庆诺为他解衣扣的手,细长的凤眼眯了眯,“我自己来。”
他的眼在笑,笑得让本来泰然的席庆诺一下子心虚起来,腾地脸立即涨红,尴尬的双手无法自处。她眼神乱瞄,别开脸看别处。
他以为她会离开浴室,没想到居然钉在原地。难不成要看他脱衣秀吗?他一点也不介意。他抿嘴笑了笑,伸手一颗颗解开自己衬衫的扣子。
席庆诺偷偷地瞄了一下他,自己的视线刚好平视他的胸前,前三颗扣子已经解开,□出健康的肤色,非常漂亮的锁骨深凹,让她浮想联翩。
胸、腹、腰、那个啥……席庆诺暗暗咬舌,她……她想到哪里去了?她心虚地把手里的毛巾塞给他,“我先出去了。”她带着一张猴子屁股般的红脸赶忙逃之夭夭。不行了,她再不走,她怕她脑袋充血倒地不起。
梁越兀自笑了起来,是他高估了她的脸皮了?他本来还想牺牲下色相。
席庆诺逃到自己房内,关紧门,不停地用双手扇自己的脸颊,重重地大口吐息。她又不是没看过裸男,怎么就看了下梁越的锁骨就浑身发热,呼吸加重?她急切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并没有发烧,一阵烦闷!她今天到底是怎么了?怎么总爱胡思乱想?更甚至开始意淫梁越?天啊,她脑子肯定跟厨房一样,进水了。
她狠狠地唾弃自己,调整心态,换好干净的衣服再出门。
她刚一出门,就见梁越赤、身站在门口,嘴唇都冻得青紫,认真地盯着她看。好像她是个罪魁祸首,是她不给他衣服穿一样,必须强迫他光着身子?
席庆诺下一刻注意到的是梁越饱满的胸肌以及腹部的六块腹肌。完美的倒三角健硕体型!她一直只是觉得梁越拥有一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觉得好看,殊不知这衣架子是内有乾坤。
她狠狠地吞了一口口水。
梁越微微眯起眼,三步并两步走到她面前,毫无预兆地把她抱个满怀。结实又有力的拥抱让席庆诺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她不是第一次被梁越抱了,却是第一次被赤身的梁越抱着,身子虽然有些凉,但赤、裸的肌肤传递出来的热度一下子把她的整张脸烤得通红,她十分羞涩地窝在他怀里,乖巧得很。
“好冷。”梁越浅笑的勾了勾嘴唇。
“耶?”原本还在少女情节的席庆诺登时一愣,还未反应过来,自己的腰际立马传来冰块的袭击,冻死了。梁越舒坦地把手伸进席庆诺的衣服里面,很宽慰地说:“肉肉的,暖暖的,真是圆不溜秋的诺诺。”
“梁!越!”席庆诺咬牙切齿地推开他,朝他怒目圆瞪。实在太过分了!居然把那“冻人”的冰块手伸进她的衣服里面取暖,太过分了!实在太过分了。
席庆诺还没瞪完呢,梁越却直接无视她,自顾自地走进俗称闺房的席庆诺房间,抱着被子裹在自己身上,一双细长的眼朝她斜睨,“给你两条路选,要么过来暖被窝,我今晚就在这睡了,要么帮我把衣服吹干送到我手里。”
席庆诺抖了抖眉,嘴唇也跟着抖了起来,“能有第三个选择吗?”
“有,两个都选了。”
席庆诺立马鼻孔放大,目光欲裂,“美男稍等!”
她愤恨地大步出了自己闺房,跑到洗手间去帮他吹干衬衫。梁越果然是个生活细节周到的男人。衬衫被他整整齐齐地挂在衣架上,平整的铺开,吹干不会有褶。她单单只要拿个吹风机吹干即可,简单得很。
席庆诺不禁嘴角撇了撇,一丝笑意浮起。她就知道梁越舍不得为难她。像席庆诺这样的女人啊,她接下来就喜欢得寸进尺了。这不,干好这点芝麻点大的事情,就准备为难梁越去了。
她抱着他的衬衫回到闺房,只见梁越正手捧一本口袋书,蹙着眉聚精会神地看。
作为资深抓不到重点的席庆诺,她首先注意的是梁越身上的被子。随意披在他身上,由于地球引力有些下陷,若隐若现的露出强健的肱二头肌。这不禁让人联想起,要是挽着这样有力的臂膀是什么感觉?
席庆诺不得不承认,那刻她出奇地想挽着试一试。梁越察觉有动静,转头看她,手里的书也关好放在桌子上,“吹干了?”
席庆诺低垂眼睑,扫了一眼稍微有些湿了的裤子,“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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